可是展裴东是韶仪的亲生父亲啊,对她为什么还是这样的冷淡。
而且他口口声声的责怪展少柏,显然是父子之间的感情一点儿都不好。
苏小窗不禁愣了愣。
展少柏已经说道:“爸爸,你怎么可以说,韶仪也是你的女儿呀。韶仪回来这么久,你有关心过她?你有了解过她吗?她在西安城里一个朋友也没有,她是个乖女孩儿,从来不会去夜店那些地方,她又怎么会半夜三更不回家?她不见了你不但不担心,反而还在这里推托责任,你觉得你有尽过做父亲的责任吗?”
展少柏上前去,就质问展裴东,这让展裴东面子上很挂不住。
展裴东不禁瞪了展少柏一眼,说道:“你现在是在质问我吗?我可是你的父亲,你当着众人的面下我的面子,你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我现在还活的好好的,你就一点儿都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吗?”
展少柏又勇敢的迎了上他的目光,对他说:“爸爸,要别人尊重自己,一定要自己先尊重自己。如果自己都不尊重自己的话,那别人怎么尊重你。韶仪这么多年都在国外,你有管过她?你有理过她?你有关心过她?你有尽过做爸爸的责任吗?她现在出了事儿,你非但一点都不担心,反而在这里斥责我,你觉得你自己做的很对吗?”
展少柏一连串的质问,让展裴东觉得面子上很挂不住,更让苏小窗和顾伟彰大吃一惊,尤其是苏小窗。
她一直觉得展少柏是一个不讲道理的混蛋二百五,可是事实上发现原来他老爹比他更不讲道理,更混蛋二百五。
由此可见,他之所以变成现在这样完全是因为遗传的原因。
苏小窗张大了嘴巴。
展裴东已经在那里说道:“好了,不要再闹了,现在失踪不到二十四小时还不能报警,是吗?如果明天还没有来就报警是了,半夜三更在这里折腾什么,你不看看表现在到底几点了?展少柏,我警告你,你最好不要对你爸爸这么说话,要不然的话我立刻就撤销掉你在公司的CEO的席位。”
他一边说着,一边威严的扫了展少柏一眼。
展少柏的双眼之中露出愤怒的深色。
苏小窗终于明白了,原来展韶仪说的都是真的。
要是展少柏真的知道了娇姨虐待展韶仪的话,一定会去找娇姨理论,那么到时候他父亲就会站在娇姨的这一边,到时候吃苦的就是她的哥哥了,难怪展韶仪做起事情来前怕狼后怕虎、瞻前顾后的,原来是有这样的考虑。
谁知道展少柏并不买账,他往前对展裴东说道:“好啊,你要把我在公司CEO的席位撤掉,我一点儿意见都没有,还请你明天马上就召开董事会,把我撤换掉吧。还有我跟杜荔珊的婚约就此取消,你不要希望从安美财团拿到一分钱。”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声色俱厉,把展裴东都给震住了。
展裴东不禁往后退了两步,只得说道:“你、你、你。”
“爸爸,我相信从你第一天生下我开始,你就知道我是一个怎么样的人,我绝对不受威胁,如果你想威胁我的话,那好,我选择退出,而且您要知道,我跟我妹妹的感情到底有多么深厚,如果谁敢伤害韶仪的话,我宁愿什么都不要,也一定要给她讨个公道。”展少柏站在那里,巍峨的就像一座山一样,让苏小窗不禁对他刮目相看。
苏小窗觉得自己以前看人太过于表面化了,他之前的时候一直觉得,展少柏就是一个纨绔子弟,但没有想到,原来他是这么一个坚强的人。
而且他之所以会变成这样,也是都有种种的原因,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所以有时候看人真的不能够看表面。
苏小窗想到这里,往前走了一步,很诚恳的对着展裴东说:“展先生,我只是一个外人,我想我没有发音权,但是韶仪曾经说过我是她在这世界上唯一的好朋友,所以她的事情,我想我也可以参与,我想告诉您的是,韶仪她真的是一个很乖的女孩,她绝对不会半夜三更不回家的,除非她真的遭遇了什么危险,您作为她的父亲,难道您不应该关心她吗?天下如果做父亲做成您这样子,我想天底下的父亲都会羞愧的。”
展裴东听了苏小窗的话,又气又恼,他本来一腔怒火正不知道怎么跟展少柏发泄,又听到苏小窗这么说,忍不住对苏小窗呵斥道:“你是哪里来的野丫头,竟然敢对我这么说话。”
苏小窗不卑不亢笑着说:“我是《光影圈》的记者,噢,对了,忘了告诉您,《光影圈》是市面上相当权威的杂志,不知道您可有所耳闻。”
展裴东听完之后,气得胡子打结,指着展少柏半天才说道:“你你你……怎么可以让一个记者混进来参与这件事情,难道你不知道有句话叫做家丑不可外扬。”
展少柏冷冷一笑,说道:“父亲,如果您也觉得这是家丑的话,那么我们就赶紧坐下来想想怎么解决这件事情吧。娇姨,我来问你,你敢说韶仪的失踪跟你没有半点关系吗?”他一边说着,一边bi近了娇姨。
那娇姨一看就知是十分善于做戏的人,她听到展少柏这么质问她,顿时泪水就哗啦哗啦流出来了,但她一边哭着,一边往展裴东的身边靠,一边靠一边又接着哭。
“老爷,您要为我作主啊,我可从来没有虐待过韶仪那丫头,我的确我承认,我两个有时候真的是意见不合,但那样可不是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呀,那丫头经常对我冷嘲热讽的,逼得我出手打她,我,我就是打过她一耳光而已。”她一边说着,一边流泪满面。
展裴东以前的时候一直都以为自己的这个老婆,是一个只知道精心于打扮的人,却没有想到她真的会对展韶仪动手,不禁皱了皱眉头,问她道:“那你的意思是说,你真的打过韶仪。”
“老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要打她的,但那丫头说话实在是太气人了,她说我,她说我不佩做她的妈妈,她说她妈妈已经死了,你说我一听到这话我能不生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