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你,你要做什么?!”水声踏破,月色轻晃,玉真忍着干呕,却见重莲踏入水来!
玉真狼狈地捂住自己的身子,尽量低地沉进水里,颤抖着望住重莲。
他答应了她,会守礼,会等在岸上!
重莲的外衣早已给了玉真,此时身子上本只剩下中衣,入水涉来,早已尽湿。他身子的诸般轮廓全都尽然显现。
玉真更惊,因为她看得见,看得见他那处的隆起……
玉真惊,重莲却不肯放弃,长臂一伸便扯住了玉真,“媚媚,我知道你心里有恨。我宁愿你恨的是我,因为我会做比他更严重的事。”毫不犹豫地将玉真压下,他长臂轻挥,空中仿佛有轻云落下,却是那片白衣,事先盖住了地面。
玉真大惊,推拒,“阿九,不可!”
重莲长眉斜挑,眉间那一抹嫣红,早已妖冶无限,“不可?媚媚,人间的规矩于我,什么都不是……”
他垂下唇,灼热地贴着她的耳畔,“告诉我,他怎样碰了你?”
玉真身子抽搐起来。那种痛楚,她怎么还想回忆!
重莲叹息,知道自己又错了。原来以为人类都是凡俗的物种,遇上了她才知道,想要学着用一个人的心情去思考,原来是这样需要煞费苦心。
他拢住她的眸子,柔声说,“好,你不必说,我来读你的心。”
“你会读心?”玉真惊呼。
重莲笑,邪气无比,“只要你让,我便能。对我敞开你的心,媚媚,让我读你。”
他的话如蛊惑,玉真情不自禁按着他的话去做。可是这只臭狐狸,他又哪里是让她仅仅敞开心便罢?他的手指已经罩来,诱哄着她,同时放松了推拒,打开了身子……
他修长的手指,如玉清凉而润滑,环着她的峰峦,温柔却又力道毕现地揉动。动作一如狐三曾经,却,是那般的不同。
没有任何的疼痛,反倒有如挑起她心底的潮,波波涌来,层层淹没了她自己的理智。
还有一点点羞辱的感觉,但是她却已经能够放松下来,此时方知,原来这个动作,还会有这样美好的感觉……
他在读她的心,她感知得到他有怒意,却又能极好地控制下来,只以温柔待她。
当他修长的手指滑下……她羞得整个蜷缩起来,逃避着他。
他笑,凤目之中已经满是蛊惑,“媚媚,放松。我早已看过了你,难道忘了?你在胡女的酒肆中沐浴着睡着,是我将你从浴桶里抱出。该看的,都已看过,你纵然是想要害羞,此时却已经晚了。”
玉真只觉羞涩而又绝望。女子的初次总是最珍贵,可是纵然她当时不知,事实却是无以辩驳,因为那初次已经被他占去……虽然还不是身子的全部,可是按照规矩,纵然是未出阁姑娘的脚被男子看过都要行婚嫁,更何况她是全身上下都已经被他看过……
她一出神之际,他的手指已经霸道又温柔地探进来。
极尽的温柔,极尽的抚慰……
她只觉喉间卡着嘶吼,身子里被不上不下地悬空着,找不到那最快乐的巅峰,却又——再也回不到原地……
重莲贴着她,丝毫不允许她逃跑。他叹息,他轻笑,他邪佞无比,他——无限温柔,“媚媚,忘了他所做的一切。因为我比他,做得更多……要恨,就恨我吧。我要你全部的情绪,无论是恨,还是——”他自己也是顿住,再不说下去,只是垂了唇下来,蛮横地吻住了她……
还是——什么?这世上还有什么情感,如同恨一般地,强烈?
玉真终究是从未经过人事的,慌乱之中她只觉得他灼热地进来,却终究停留在入口处。昂扬着、极其抑制地颤抖着。
她知道他忍耐得很难过,可是老天,她自己才是更不舒服,她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她更不知道她现在该怎么做。
这是,破戒啊……
出于本.能,她只想退开,她只想逃跑。
她终究是修道之人,而他,是狐妖……所以他们怎么能,怎么能……
他却也是固执的家伙,纵然知道她浑身绷紧了在抗拒,他却也不肯轻易退出,依旧在那入口处反复递退多次——虽然还没最终占有了她的全部,却已经,已经与事实几乎没有什么不同……
她羞极,忍不住张口去咬他的心口。他闷闷地哼着,却不拒绝,身子兀自浸在她的潮涌里,挑眉坏坏地盯着她笑,“媚媚,我看你还能如何逃避我。我舍不得惹你哭,所以我不做全,但是我却绝不放开你,所以我——已然这样对你……”
他呵气灼热,吞吐在她耳珠上,“我将最后的权限给了你。我已在那里,你若迎上,便是全然的交.合……你若不允,我便一直只留在那里……不过,别梦想我会退回原点,媚媚,你我都已,退不回去……”
他说着,手指已经捻住她外围的柔嫩,配合着他内里的灼热,轻易地便将她挥入昏乱,让她昏乱着,在这无人的夜里,大叫出声!
该死的,天杀的狐狸精!
果然是媚术天下无二,果然是,令她情不自禁……
可是他怎么能这样对她,怎么能……
夜色幽蓝,白荻摇曳,狐媚绝世的男子覆着她,极尽温柔。她一直在控制不住地叫,夹带着遗憾。他纵然也是热汗滴下,却终究还是不肯做到那最后的一步——他在迫她,他在等待着她主动的接纳……
不能,她纵然被渴念煎熬至死,也不能主动去迎他……
他是狐妖,是狐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