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林俊就给斯大林打电话,报告了去“契卡”进行策反工作的事,电话那头的斯大林倒也没什么意见,只不过从语气方面感觉对林俊的行动不抱有多大的希望。
“如果那个德国人答应为我们工作,你可以给他物质和政治安全上的保证,具体的情况可以问叶诺夫同志。”
做敌人的策反工作不是成功就好、还要给自己“打好预防针”,万一以后有人给自己扣上顶“通敌”的大帽子可就不值了。先向斯大林通个气,这样林俊才能放开手脚干。
和亚历山大一同驱车来到内务部的审讯处,这的情况让林俊稍有些吃惊:它不在市区,而是在莫斯科北边的一个庄园里,环境非常好,根本没有一点想象中该有的“阴森恐怖”。
“内务委员会有几个审讯处?”林俊可没有什么“忌讳”,斯大林给他的权利可以知道苏维埃所有的秘密,这是连中央执行委员会都有几个没有获得的权利。当然很多事是林俊不知道的,因为没人告诉他,他也没兴趣去了解所有的秘密。
“说实话连我都不知道到底有几个,具我所知在莫斯科附近就有三个,这里是条件最好的,审讯的都是些具有重要价值的家伙。”亚历山大知道林俊为什么会这么问:因为眼前的地方更像是疗养院而不是秘密监狱。
经过一系列的手续,林俊在一间宫廷式的客厅里见到了那位伯因哈特-海贝克少尉。
林俊不得不承认这个海贝克少尉长得非常英俊:从西方人的审美观来说,他比自己还要帅。现在他正穿着一套崭新的西服,只是看上去比较憔悴,精神方面有些糟糕。
“这是个热爱生活的人。”林俊得出了自己的结论。
伯因哈特-海贝克少尉已经连续接受3天的审讯,但也只是遭受了语言上的“狂轰滥炸”,那些从他看来是“俄国的秘密警察”倒也“客气”,没有动粗,而且给自己这名“战俘”准备的生活条件比在部队里的还好,就像是来度假的。“自己还是战俘吗?!”他常这样问自己。
海贝克知道自己对于俄国人有很大的利用价值,但帝国军人的尊严却无法让他“投敌”,而且他也不信任那些“秘密警察”。
现在看到这里再次来审问他的有3个人,除了一个已见过几次的翻译,另两个人还是第一次出现。看年长那个的制服,他也应该也是俄国内务部的人,但更引起他注意的是另一个年轻的俄国上校:他绝对不会比自己年长多少,而且还挂满了俄国和西班牙人的高级勋章。
海贝克已经认出他是谁,自己部队里的所有飞行员都曾把能将他击落作为目标。
“请坐,海贝克少尉。“林俊看他被看守带进来后就一直站在桌子对面后说。
通过翻译,海贝克听从了林俊的意见。
“海贝克少尉,我想你知道我是谁。”
“是的,安德烈上校,但在我们知道的资料里您还是一位中校。”海贝克说。
亚历山大心里非常高兴,因为具他所知,这个海贝克在先前的审讯时只是一味的沉默:会开口就好!而且亚历山大也懂些德语,海贝克用的是尊称来称呼安德烈——这是个好兆头。
“我们都是职业军人,还都是战斗机飞行员。今天我来的目的非常简单,就是来做说客,希望你能帮助我们达到目的。我可以告诉你,我是有斯大林同志的直接指令的,只要你帮助我们达到目地,我们将会给你一个新的身份,在学习了俄语后就到远东地区开始新的生活,没人会去打扰你。而且我们将会提供给你足够的物质方面的保证,你将会以一个富有、还拥有些特权的苏联公民的身份开始新的生活。你和我年龄一样都是24岁,还有美好的生活等着你,你一定要想好了。”
林俊看他还在考虑,看得出来思想上他还在做激烈的斗争,就问“家里还有什么人?”
“父母和爷爷,还有1个哥哥和一个姐姐。”这就是海贝克的牵挂。
“我想你也明白,德国军队一定已经往你家里送去了你的阵亡通知,你现在已经是一名烈士,而你家里也会因为这个而受到国家的优待和邻居的尊敬。你是回不去了,就是回去,你们的盖世太保会怎样对待你和你的家人?所以,做决定吧。刚才答应你的条件我以一名战斗机飞行员的名誉作为担保。”
三分钟后,林俊得到了海贝克的回答:“好的,我可以帮你们。”
林俊走过去,拍了拍痛哭出声的海贝克的肩膀,也没说什么话。
“他这辈子是再见不到家人了!”林俊想。
“亚历山大同志,下午就送海贝克去学院。还有,让他给自己重新起个名字,好听些。”
“这些我们都会安排好,而且还有完整的身份和生活履历。”
说实话,亚历山大根本没想到安德烈能在这么短时间里就策反成功,那些“契卡”的策反专家们都可以“下岗”了。当然他也明白,安德烈的个人魅力起了很大的作用,因为他是连对手都会尊敬他的优秀飞行员。“看来我们的有些工作方式可以从这里得到些借鉴。”他想。
“契卡”的工作能力当然是出众的,要不也不会有后来另整个西方世界都闻之胆颤的“克格勃”。这次策反成功只是个比较特殊的特列。
林俊借用这里的电话向斯大林通报了情况,结果当然是得到了斯大林的赞扬。
“其实内务部的同志已经摧毁了他的思想防线,我只不过往上面加了最后一根稻草而已。”林俊还是“称赞”了一下内务部的工作,这样大家面子上都过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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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学院的林俊把海贝克的事交给了这边的同志,对于109的事还不需要自己过度上心,反正设计师同志会解决,他只要等飞机试飞的时候再去了解就可以。而且现在学院里已经有两拨客人在等他,而且还需要林俊跑个十几公里到一家汽车修理厂去见面(学院戒严):一波是装备部的,另一波是航空炸弹研究所的。
这些人是接到了克里姆林宫的直接指令来请教安德烈同志 “纵火”的高招。
同志们“虚心请教”,林俊也是认证教学。对于凝固汽油弹的设计他当然只能说出构思和一些“瞎编”的配方,总不能告诉他们自己知道凝固汽油弹的具体配方,只能用上“我想”、“估计”、“可能”这一大堆名词。就是这么说也足够了,那些专家们不是笨蛋,绝对可以找到最好、最安全有效的配方。
对于鸡尾酒炸弹的研制就简单的多,林俊在告诉同志们多种配方的同时,还亲自“实弹表演”。
他问修理厂的同志要了些空的伏特加酒瓶和棉纱、汽油、机油、柴油和洗手用的罐装洗衣粉,连厨房里的白糖都拿了些。
林俊亲自灌装了几种“版本”的燃烧弹,其中一种是三风之二的汽油混上三分之一的白糖,另一种是三分之二的汽油混合了差不多三分之一的洗衣粉,再加上点少量的机油。
“同志们,如果没有白糖,换成红糖也可以,要是舍不得这些好东西,汽油里加些沙子木屑也能凑合,当然效果就没有加糖和洗衣粉好,还有瓶口上用棉纱也不是最好的选择,最好用粗麻纤维的布条。我听说西班牙的同志把一种叫做氯酸钾的化工原料和糖按照三比一的比例混合燃烧的效果非常好,但化学的东西我不怎么懂,这个配方到底要不要加汽油就靠你们去试验了。”
这个汽车修理厂也是附属于茹科夫斯基学院,所以林俊在试验燃烧弹威力时干脆让同志们拖出了一辆报废的汽车壳子,而工人同志们还准备了大量的灭火器“严阵以待”:一是保证投掷者的安全,第二就是试验配方的抗灭火能力。
林俊“亲自操刀”,点燃了瓶子上的粗布棉纱后投向那个车壳。
效果非常壮观,差不多有2米高的火焰不仅附着力非常强、基本没有乱流乱淌的现象,还发出滚滚浓烟和刺鼻的气味。手持泡沫灭火器的工人发现手中平时对于汽油燃烧非常有效的灭火器基本无效。
“同志们,看来一个灭火器对于这样的大火是基本无效。”林俊看到工人同志的努力没有结果后说。
等到大火自然熄灭后,那个车壳已经都烧得变形。
林俊试验了第二个配方,就是混了洗衣粉的那个,结果燃烧后发出的刺鼻气味差点让人窒息。带着口罩、手持新式干粉灭火器前去灭火的同志也是以失败告终。最后所有的十几个灭火器一拥而上才扑灭了大火。
最后的结论是:“靠坦克成员是无法扑灭这样的大火的,而且只需要一到两个这样的燃烧瓶命中坦克的发动机就可以摧毁坦克。”
“安德烈同志,您绝对是个天才!”这是参加试验的所有人对林俊的评价,“我们要把这种简单有效的武器命名为安德烈鸡尾酒燃烧弹!”
“不好意思了,人民委员会主席同志!”林俊在心里在和维亚切斯拉夫-米哈伊洛维奇-莫洛托夫开玩笑,因为这种武器原本是芬兰人取的名字,叫他的“莫洛托夫鸡尾酒”是为了表达他们对苏联的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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