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笑笑,收回思绪,“怎么了你?”
水溶挨着她坐下,低头看着小脸上的一脸无奈,打趣道:“不舍得我出去做事?希望我跟现在一样整天陪着你?”
“去,瞎扯什么?”黛玉推开水溶,一脸的落寞化为丝丝甜蜜。
看着怀中娇妻甜美的一笑,水溶搂在柔软的小肩膀上的手臂不由得加重了力度,刚要俯下身去吻啄如樱桃一般的红唇,却听院子里有人慌张的问:“王爷在不在?王妃在不在?”
“你是哪个院子里的人,怎么这么不懂规矩?这是什么地方你就在这儿大呼小叫的?”晴雯恰好在外边,听那人叫嚷,忍不住训斥了两句。
水溶一阵冒火,被黛玉温和一笑,拍了拍他胸前的衣襟,对着外边问道:“谁在那里说话?”
“回王妃的话,扎尔娜王妃昏过去了,奴才们……”
“什么?”水溶听了这话,也有些慌张,不过是风寒而已,治了三天反而昏过去了,这是什么道理嘛!
“王爷别急,咱么赶快过去瞧瞧吧!叫人去请太医来,多请几位!”黛玉起身整理衣衫,便往外走。水溶也赶紧的跟上出门。
扎尔娜果然晕过去了,水溶和黛玉赶来的时候,丫头婆子下的大哭。院子里一团乱糟糟的,仿佛是遭了杀戮一般。
“庸医,快把那些庸医找来”
“拜见王爷!”三四个太医纷纷跪地请安。“你们这些废物,一定要治好她,否则我定不饶你们!”
“王爷……我们都已经尽力了!”
“尽力了?我看那你们一个个都活腻味了,看来……”
太医们一听忙吓得面如土色,一个个跑进了为里屋去。
那些个太医那里敢不应承,忙不迭的去把脉,开药,查医书……折腾了两日倒果然把扎尔娜医治好了,水溶也高兴便赏赐了那些太医一些物件和银两。那些太医才保住了命,那里敢要东西,只取了银两去。
等扎尔娜好了一些,水溶就抬着轿子迎娶她。黛玉虽然心里不悦,但是也无可奈何只好接纳她。再说那贾府,贾政也外放回来,贾府上下为了庆贺于是备着唱戏,却巧不巧安王爷在此刻过寿辰,贾政和贾赦一商量,便有他带着宝玉去也就够了。
“去请了宝玉来!”
一个小厮应了一声是,也就急忙忙请去了。宝玉问道:“这么急忙忙地跑了来是什么事情?安王请我,可是有什么事情?”
小厮回道:“奴才曾问过,并没有什么喜庆事。不过在南安王爷过寿辰。王爷高兴,请了来唱两天戏,请相好的老爷们瞧瞧,热闹热闹。大约是不用送礼的。”
宝玉听了就叫来了袭人伺候更衣,宝钗问:“可是那里去?”
宝玉道:“老爷叫我,说是安王爷寿辰,我必定是要去的。”
宝钗笑道:“你如今也长劲了,我怎敢拦你呢,只是少喝些倒是正经。”
“这个我倒是知道!”宝玉整理了一下衣服就出,上了轿子一路往宁荣街来。一时贾政领着宝玉刚去庆贺,手里倒捧了好些物件都是送给南安王爷的,虽然说与他并不交好,怎奈官位小不可抗拒。
宝玉送了礼,说了些客套的话安王很是高兴,宝玉又奉上了礼品。
“祝王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哈哈哈……好好好,快,过来坐!”众人是听戏喝酒,欢乐了一夜。贾政是圆滑的中场就跑了,宝玉自得陪着饮酒作乐。次日一早宝玉醒只觉得头晕脑胀,醒来就听见外面有人说话。
贾琏道:“老爷不知,外头倒是这样。我想来明儿必定是送来的。”贾琏还没说完下,宝玉上去见了。贾政问了几句,便叫他往老太太那里去。
“老太太倒是想你了,你去见见罢了!”
“是,老爷。”
贾琏因为昨夜叫空了家人,出来传唤,那起人多已伺候齐全。贾琏骂了一顿,叫大管家赖升:“将各行档的花名册子拿来,你去查点查点。写一张谕帖,叫那些人知道:若有并未告假,私自出去,传唤不到,贻误公事的,立刻给我撵了出去!”
赖升连忙答应了几个“是是”,又紧着出来吩咐了一回。家人各自留意。
过不几时,忽见有一个人头上戴着斗笠,身上穿着一身破衣布衫,脚下穿着一双撒鞋,走到门上向众人紧着作揖:“各位爷,辛苦了,劳烦通报。”
门人拿眼上上下下打谅了他一番,便问他是那里来的。那人道:“我自南边甄府中来的。并有家老爷手书一封,求这里的爷们呈上贾家老爷。”
众人听见他是甄府来的,才站起来让他坐下道:“你一路赶想必也是乏了,且坐坐,我们给你回就是了。”
门上一面进来回明贾政,呈上来书。贾政拆书看时,上写着:“世交永好,气脉相承。遥仰帷幄,不胜依切。弟因麒麟获谴,自分万死难偿,幸邀宽宥,待罪边隅,迄今门户凋零,家人星散。所有奴子包勇,向曾使用,虽无奇技,人尚悫实。倘使得备奔走,糊口有资,屋乌之爱,感佩无涯矣。专此奉达,余容再叙。不宣。”
两个答应了一声。贾政道:“现在府上的事都是你们琏二爷那里管着,去那里便是!不必跟我说了!”两个答应一声出去。
贾赦忙起身告辞,一起来到贾琏这里。
贾琏正要问庄上的事,贾赦拉了贾琏出来道:“刚才吏部的人让冯紫英来探二老爷这边虚实,我虽没探出口风,却担心你这里出问题,你这些日子老实儿在家给我呆着,不可再出去胡混了!”
贾琏答应着,又与贾赦进屋来,说了一回话儿才散了。家人等秉着手灯送过贾赦去。
且说这里贾琏便叫那管租的人道:“说你的。”
那人说道:“十月里的租子奴才已经赶上来了,原是明儿可到。谁知京外拿车,把车上的东西不由分说都掀在地下。奴才告诉他说是府里收租子的车,不是买卖车。他更不管这些。奴才叫车夫只管拉着走,几个衙役就把车夫混打了一顿,硬扯了两辆车去了。奴才所以先来回报,求爷打发个人到衙门里去要了来才好。再者,也整治整治这些无法无天的差役才好。爷还不知道呢,更可怜的是那买卖车,客商的东西全不顾,掀下来赶着就走。那些赶车的但说句话,打的头破血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