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不知道,我最厌恶的就是迂腐文章,为的这个去追逐功名,岂不是荒谬!”
“宝玉……宝玉……我们来生再做夫妻……”这一幕幕,一声声犹然在耳。可是伊人不在,独有灵堂。
宝玉忽然扶棺而泣:“宝姐姐……宝姐姐!”
次日,和尚诵经,道士超度。忙活了数日,凤姐上下忙腾。贾母也哭了不知多少回,王夫人更是难受,薛姨妈哭晕过去数次。宝玉也是一蹶不振,整日里迷迷糊糊。
三日后,宝钗的棺椁出殡。黛玉才闻知,忙赶了过来,水溶液立即随之。往日种种顿现眼前,黛玉痛哭流涕,扶棺而落泪。“宝姐姐……”
一句宝姐姐隐藏了多少情,素日姊妹的情景盾形眼前黛玉只觉得悲从心生。
水溶安慰了许久才罢了,随即街祭者众多。行至一处山清水秀,依山傍水之处下棺。众人痛哭自不必说,黛玉更是哭的梨花带雨,声嘶力竭。
却说宝钗因难产致死,宝玉悔做出了这样的选择。这日夜难眠,这夜提笔在纸上描画。待停笔一瞧,俨然画出了一个宝钗来。
宝玉大惊,但心想一定是心想所致于是也小心挂起。又瞧了一回,叫袭人把她挂在自己的房内。袭人以为他难过,也不好劝慰。只好挂了,宝玉却又叫她取下来。
袭人稍微重了一些,宝玉便道:“蠢货,平日里见你也是百般小心仔细的人,如今却为何这般?”
袭人眼圈子红了,但也不敢说什么只把画轻轻递过去。宝玉摊开来一瞧,又对她说道:“袭人,你明日叫茗烟给我去弄一个石头来,要大!”
袭人一听不解,但也不敢问只好答应了。宝玉嗯了一声,又把画收好。又问袭人:“那个孩子呢?”
袭人道:“你这才想起呢?”
“该给她想给名字才是。”宝玉低头思忖了一回,又到院子走了一回才折回。提笔写下了“贾雪”二字。心道:“你娘亲生你之时正是雪天,取其名正合。”
“麝月。”宝玉唤道。
“二爷,可有什么吩咐?”麝月进来问道。
“去把这个交给老祖宗!”宝玉把字条递过去,麝月小心收着应了一声是就去了。
这里贾母正伺候着一个婴儿,忙里忙外的。鸳鸯也被折腾的够呛,又请了一个奶妈子。贾政本也是高兴,却闻听是一个小丫头心里也不是很高兴了。
贾母却不然,心里可是美滋滋的。叫凤姐等小心照顾,可半点马虎不得。凤姐照顾自己的女儿不说,还来照顾这个婴儿更是忙了。
这日王夫人正抱着婴儿在怀里,逗她乐。一时麝月走来,给贾母呈上了纸条。贾母一瞧,上面写着两个字“贾雪”。心下一喜欢,笑道:“我正念着呢,孩子没有名字可不成啊,如今有了,快告诉了去,让大家以后啊,都这么叫她。”
鸳鸯应了一声就去了一时凤姐领着巧姐走来。
“见过老祖宗。”巧儿乖巧地说道。“哎哎哎……快到我这里来。”
贾母拉过她在自己的身边坐了。凤姐走过来说道:“这个孩子可有名字了?”
贾母笑道:“才说呢,这会子就有了。就叫她雪儿,你们以后可都得这么叫她。”
凤姐笑道:“雪儿,这个名字好。”
“雪儿……雪儿……乖,呵呵,老祖宗您瞧,她还朝我乐呢!”
凤姐逗着孩子乐了,高兴地朝贾母喊道。
“你可小声着些,仔细唬住了孩子!”
贾母心疼地说道。王夫人也抿嘴一笑,看着孩子。
一时薛姨妈过来见了,也高兴。只是触景生情,想起了宝钗不免眼圈红了。“如今你也别难过,这都过去了,你也乐呵着一些,毕竟她也留下了孩子。”
贾母安慰道。薛姨妈哎哎了几声,可心里如何能不难过。
问道:“孩子可有了名字了?”
贾母道:“叫雪儿,是宝玉给取的。”
薛姨妈笑道:“这个名字可是好呢,亏了他想的出来。”
贾母等也都笑了。这日贾琏进来见过贾母,贾母摆手让他起身。
贾母问道:“琏儿,可有什么事儿?”
贾琏恭恭敬敬地拱手说道:“回老祖宗,惜春妹妹的事儿我打听清楚了。”
贾母问道:“可说说,她如今如何了?”
正这时王夫人也过来,身后一个丫鬟抱着雪儿。贾琏才说惜春的事儿,正巧王夫人也听了。她叹了口气说道:“这四个丫头里啊,独她的性格最为冷僻,想不到,如今独她的命是最好的。”
贾母笑道:“那个冯紫英跟宝玉素日是相识的,他常说他不错,人品也是极佳,家室也是极好。如今,惜春丫头跟了他,那里能不好呢?”
“只是惜春妹妹在那里还是每日里诵经礼佛,倒让那边的冯老太太不高兴。”
“怎么,还是这般任性不曾?”王夫人说道。
贾琏点了点头,又说道:“也是如此爱画那些个山清水冷的画,对冯紫英也是不冷不热的。且还好,冯紫英倒并未说什么,依旧是真诚待她。”
贾母满意地点了点头,笑道:“这都是命,这个丫头诵经文礼佛也是好的,如今命能如此,谁能说不是这个功劳?”
王夫人听了连连道是,贾琏也是应是。
“迎春丫头最近却是如何了?”贾母最为担心的还是她。
贾琏叹了口气说道:“还能如何呢,那个孙绍祖对她依旧是每日打来骂去,整日里以泪洗面活的如此的不堪。那****去上门拜访,面上虽然瞧不出什么,但是暗地里丫头们说的我自是打听了不少。”诶,这也是命不是。
“你也累了,下去歇息吧!”贾母说道。
“是老祖宗。”贾琏应了一声是,然后就去了。走过了游廊,行过了影壁。
走过了垂花门,进了里面。平儿走来说道:“可多早晚回来的?”
贾琏道:“才到,怎么,你想我了?”
平儿呸了一声说道:“谁才想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