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问柳儿道:“怎么没有看到扎尔娜,是不是病了?”柳儿是叹口气道:“一言难尽啊!睿妃是误了自己,扎尔娜呢则是害人害已,现在得了怪病,如今也不知道如何了。”
黛玉茫然道:“这是怎么说?”
柳儿道:“王爷前几日和你去贾府,就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了。”
原来北静王水溶外出的这段日子,王府内却不平静,那几日饮食无味,毫无味口,有是时勉强吃了些便吐了,嬷嬷们见了,还都道是不是怀孕了,她自己更是心有期盼。
扎尔娜是暗中找来太医,为自己诊脉,太医却否认了怀孕的可能,道是假想怀孕,因为盼着要孩子,便产生了幻觉,以为自己有了怀孕的征兆。她是心有不甘,她常常觉得自己没有面子,如果再能为王爷生下儿女,自己在水家才有出头之日,也好凭子耀武扬威,娘家人也可依靠王爷势力抬头。
如今希望破灭了,不过她心怡可不是坐以待毙之人,索性装作怀孕,到生时再作道理。她给了太医金银,嘱咐太医不能泄漏消息,若是老太妃派他为她诊脉时,就说她怀孕是真。
老王妃果然找来太医,为扎尔娜王妃诊脉,却原来太医跟她是早有的约定,回复了老王妃。这消息使得王府上下失去了宁静:老太妃自然是满心欢喜,期待着未来孙子的降生,而水溶的妻妾们则是各怀心事。
王妃首先给心怡道喜,王妃堆笑道:“妹妹好福气,先有了王爷的骨肉,如今又有了一个。我们这些人倒不如你了。”
睿妃欣然道:“妹妹道喜了,妹妹若生了儿女,可也认作我的儿女,好吗?”扎尔娜洋洋得意地道:“妹妹这是说哪里话,如何就是女儿,说不定是一个男孩呢?”
睿妃心中忿忿,王爷何时到她的院中过的夜?自己天天打探着消息,没听说王爷去谁的院中啊,王爷总是在黛玉那里。秋妃子也作出笑容,道:“是呀,恭喜你了。”
从老王妃房中出来时,王妃放慢了脚步,等睿妃跟上来,轻轻道:“唉,只怕我这王妃的位子也要低于她了,我倒没什么,到时你们的日子不知怎么样了?恐怕将来你们得向她行礼呢!”
她知道扎尔娜啊是有勇无谋之人,最易受挑唆,只有借她的手来解决黛玉了。睿妃听了,心里恨恨的。
睿妃命人买来了堕胎药,引开给扎尔娜送饭的丫环,把药下到碗里。睿妃是唯恐药量不够,把一包都下了进去。扎尔娜是折腾了半夜,等太医赶到时,已没了气。老王妃伤心得连连跺脚。
水溶回来后,老王妃再三痛心失去了的孙子,水溶起疑,找来太医寻问,太医见王爷一脸冰霜,不敢隐瞒,说了实情。水溶查了下去。睿妃又一再不安份,挑拨是非,王爷为了老王妃而容忍她。这回真惹恼了王爷,王爷把睿妃休回娘家。
秋妃见姐姐犯了如此过错,求王爷准她出家,一为姐姐赎罪,也为扎尔娜超度。王爷对她道:“你心地善良,不似你姐姐。现在你的未婚夫因你父亲的退婚而一病不起,他也立誓不娶,况你也是清白之身,我有意将你仍嫁与他家做正室,你意如何?”
秋妃早已珠泪盈盈,她从未忘记过他。王爷赠了她金银作为嫁妆。而秋妃则由他父亲作主,求了她原定亲的未婚夫,嫁过去作了妾。
讲完这些因果,紫鹃道:“为什么她们要争来斗去,为什么那么多妾,专心对一个人不是很好吗?我将来要嫁一个只娶我一个人为妻的人。”
黛玉道:“这些个事情,你自然是不会明白的。”
紫鹃道:“林姑娘,我可是想找一个,一个人好的相公。”
黛玉红了脸,用手羞她道:“你这个丫头,越发贫嘴了,也不知羞。”
几个人逛至午时,方回到上房。老王妃正等着她们回来吃午饭,看她几人一脸欢喜的进来,叫王妃吩咐摆桌吃饭。黛玉只捡了些清淡的吃些,水溶则是大块朵颐,黛玉看她吃饭的样子,忍着不笑出来。老王妃道:“溶儿,就不能斯文些吗?这样子谁敢娶你。”
水溶嘴里含糊不清地道:“那我就陪您老人家一辈子好了。”
“你要是天天在我们面前晃,怕我连觉都睡不着了。”老王妃摇摇头,微笑着夹了菜,送到黛玉盘里,道:“多吃点。看水溶吃的多开心。”
夜里,黛玉不免感叹扎尔娜的死。心想:说一个谎言,竟会丧命,如此,我日后又会如何呢?
睿妃,睿妃可是会放过我?
却说扎尔娜为了引起水溶的注意,想要水溶再宠爱她。于是想出了一个计策,装出了怀孕的模样。谁知惹得睿妃的醋意和敌意,不有多想就在那个保胎药里下了毒药想要斩草除根。
谁知,她腹中的“孩儿”不曾毒死,倒是把扎尔娜毒死了。
水溶大怒,下令严查此事。虎子领了命,府邸上下搜查了一边。最后竟然在睿妃的房里找出了一个腰包,那是装毒药粉的地方。睿妃大惊,忙扑通一声跪地求饶。怎奈这个睿妃是王中堂的女儿,水溶并不敢杀她。只好强忍着心里的愤怒,又将她发出了王府。
睿妃心生怨恨,直以为是黛玉使的坏。于是心里对黛玉的恨更是深了许多。却说贾母逝去之后,贾府众人都分了银子。
从前的例子银也都不知道往哪里抽了,众人都不肯把自己的银子匀出来给那些丫鬟婆子。凤姐自然是不肯了,于是那些丫鬟婆子都有了怨言对凤姐的话也是不问不听了,凤姐也越发觉得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这日正直出棺木的日子,贾母的棺椁才出了宁荣街。这里亲朋好友就来路祭,北静王爷早早地在府邸外备好了东西,黛玉依着石狮子站着,含泪等着贾母的棺椁经过拜祭一回。
却说贾府的棺椁经过了北静王府邸,北静王忙命人烧了纸钱纸马等物。又亲自过来伏地膜拜了一回,黛玉含泪翩然行来,扶棺而泣,水溶安慰了一回才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