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凉音含糊的答应,尔蒋用上些力气,楚凉音身子一抖,貌似很爽。
“左边。”楚凉音命令道,尔蒋赶紧的挠左边,隔着几层布料,都能感觉的到她肌肤上的红疹,成片成片的,尔蒋也不禁一抖,那感觉,估计生不如死。
“用力。”楚凉音又命令,尔蒋赶紧用力,“这样行么?”他小心翼翼的问,声音有点诚惶诚恐。
“嗯,舒服!”楚凉音赞叹,那声音透着舒畅,听着还有那么几分慵懒魅惑。
后面的尔蒋不由得脸红,低下头。
外面,衡贺整个人已经在风中凌乱了,头上太阳高照,他却后颈冒凉风,刚刚从那房间传出来的声音他可听得清楚,天啊,七师叔把尔蒋怎么了?
扑棱棱。
一只满身淡红色的鸽子突然落在了房间的窗台上,个头不大,但是那颜色却相当晃眼。
楚凉音看过去,霎时拧起了眉毛。
尔蒋看了一眼那鸽子,不禁惊讶,怎么还有这颜色的鸽子,视线向下,注意到鸽子的一只脚上挂着一个小指粗的竹筒,心下明了,这是信鸽,不过这颜色够奇特的。
楚凉音哼了一声,反手夺过尔蒋手里的痒痒挠,一边说道:“把它抓过来。”
尔蒋点点头,便朝着那鸽子走过去。
鸽子看到人过来,有些不安,却没飞走,只是兀自的转着圈,像个陀螺似的。
尔蒋不禁发笑,伸手抓住它,不敢用太大的力气,捧着它返回楚凉音身边,“师叔。”
楚凉音略有烦躁,又用力的挠了两下发痒的地方,然后转身将鸽子腿儿上的小竹筒解下来。
尔蒋只觉得鸽子好奇,摆弄着它,没看到楚凉音看到那竹筒内的纸条时变了颜色的脸。
“见色忘义!”咒骂一声,啪的一声将手里的纸条拍在桌子上,尔蒋吓一跳,登时看着楚凉音,发现她脸色不太好。
“师叔,怎么了?”尔蒋退后一步,小心翼翼问道。
重新拿起痒痒挠,使劲的挠着后背,楚凉音的身子抖了抖,想必挠的很舒服,“宁昭然那个死女人,自家的事儿不管,让老娘去管,有了男人连家都不要了。”
尔蒋手里的鸽子不安的张开翅膀,好像也害怕暴躁的楚凉音,别一气之下再把它给煮了。
尔蒋眨眨眼,似乎不是很明白,“那就是魔教……哦,不,摩耶神教出事儿了?”
将最后一口粥扒拉到嘴里,楚凉音反手扔掉筷子,霍的站起身,期间不忘拿着痒痒挠四处解痒。
楚凉音走回窗口,有风吹着能舒服点,“一个长老堂的人遭到了攻击,死了不少,没查出攻击他们的是什么人,来无影去无踪。”微微眯起眼,楚凉音的脑海中过滤着所有和摩耶神教有过冲突的帮派,能够有这个本事重伤他们一个长老堂的帮派,屈指可数。
尔蒋讶异的张大嘴,手中的鸽子衬着他一时松懈,扑棱棱的飞走。
“那就是事先有计划的,不然怎么能查不出是谁。”尔蒋分析道。
“或许吧,谁知道呢。他们每一年这样的烂事儿都碰到无数,只不过从来没死这么多人罢了。”楚凉音不以为意,每年都发生,所以,宁昭然现在也不当回事儿了,为了和诸葛无梵呆在一起,居然让她去看看,见色忘义啊。
尔蒋哑然,“那,死了多少人呢?”一个长老堂?以前好像听到过,魔教一个长老堂将近千人的,一共有十个长老堂,还不算魔教教主的亲卫就将近万人,其实魔教才是武林当中的第一,哪门哪派都没他们人多。
“七百多个。”楚凉音云淡风轻,七百这个数字好似就只是个数字。
尔蒋再次愕然,七百多个?七百多个人死了?居然都不以为意。
收了收表情,尔蒋收拾餐桌,却还是想着摩耶神教的事儿,“七师叔,你不打算管这事儿么?”其实他还是想知道,楚凉音和宁昭然的交情看起来那么好,偏偏知道了摩耶神教这事儿楚凉音却不甚在意,按理说不应该是这样的才对。
搓着脸,楚凉音的脸上也出现点点红疹,与月离风的脸相差无几,“老娘现在难受着呢,谁有心思管她那烂事。”
尔蒋哑然,好吧,他又多嘴了。
收拾了餐具,尔蒋从楚凉音的房间走出来,刚关上房门往客栈的厨房方向走,衡贺却突然冒出来,吓了他一跳。
“你刚刚在师叔房间做什么了?”衡贺微微眯着眼睛,脸上的表情写着危险,好像他已经知道了什么秘密,就等着尔蒋自己坦白从宽了。
尔蒋纠结着眉头,还没从衡贺的惊吓中缓过神。
“装什么傻?快说!”衡贺逼问,大有不问出来不罢休的架势。
“做什么?我能做什么?”尔蒋很无辜,还撅着嘴。
衡贺冷冷哼了一声,微微抬起下巴用鼻孔俯视着尔蒋,“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刚刚路过都听到了。”
尔蒋翻了翻白眼,绕过他继续向前走,“既然听到了,还问我做什么?”
衡贺不死心再次追上去,这一次还抓住了尔蒋的手臂,表情不似刚刚,反倒有点老妈子气,念叨道:“尔蒋啊,咱们俩认识了这么久了,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了。你呢,心思单纯,很容易被骗,不管看什么都要睁大眼睛了。虽然你很佩服七师叔的武艺,但是不代表你为了崇拜的对象就可以奉献一切,这是不对的……”
“你在说什么呢?”尔蒋忽的停下,转身拧眉看着他,说的话越来越不着调,什么乱七八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