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昭然一见萧禹诺先她一步,立即不满,“死小子,居然敢比本小姐快。”话落,她随手解下腰间软鞭,扬手扔出去,那鞭子呈蛇形射出去,在深潭上空稍作一两秒停留,而宁昭然就在此时踏水而起,在深潭中心借由那鞭子力量一踏而起,她脚尖勾住鞭梢儿,在她跃起之时一把抓回自己的鞭子,整个身体逆着水瀑上跃,到达中心地带时瞬间穿过,眨眼间不见。
幕成枭随着宁昭然之后越过水面,他姿势流畅,动作稳健,可见功力不浅。
此时只剩衡贺独站水边,眼见着身边的人都走了,不免着急,“公子,咱们怎么办?”衡贺大喊,可瀑布水声太大,他也不确定月离风是否听到了。
那边深潭边缘,月离风盘膝坐在那块突出的大石上,他刚从水中出来的时候全身湿透,可是此时一看,身上的衣服已然干了,虽头发还有些微湿,但已看不出落水之态。
就在衡贺焦急之时,只见月离风踏水而来,他跟随公子身边多年,自能明白他要做什么,同时踏水而出,踩踏水面沾湿鞋面,泄露了他的轻功。尽管平日里不断吹嘘,不断的在尔蒋面前显摆,但是他的轻功着实不怎么样。
俩人在水面相逢,月离风抓住衡贺的手臂随后调转方向直奔瀑布,衡贺睁不开眼,只觉得脚下悬空身体晃悠,随后就觉得有水喷到脸上。他连忙抬起空出的手挡住脸,下一刻就觉得凉水浇头,耳边轰鸣。
但那感觉只是一时,就在他觉得耳膜都要爆了的时候,脚下突然踩到实地,而且扑面而来的是寒凉又潮湿的气息。抹掉脸上的水睁开眼,入眼的便是黑漆漆的隧道。
“公子……”月离风松开衡贺的手臂,衡贺顿时心慌。
“闭嘴!”他还没说完,楚凉音冷冷的声音便从远处传来,而且她的话还在隧道中留下一串的余音,清冽严厉。
隧道漆黑,但时间久了便适应了这里的光线,转身回去,看到的就是不断倾泻而下的瀑布,整个隧道宽约一米,几个人站在这里显得很拥挤。
“都上来了,那就走吧。”楚凉音的声音再次响起,而后便是脚步声,朝着深处行走,那瀑布落水声轰隆作响,依然挡不住她的脚步声。
接着其他人的脚步声响起,都随着楚凉音的脚步声往隧道深处走,衡贺也磕磕绊绊的跟上去,虽然一群人在这里,但是还是觉得阴森森的。
越往深处走,便越觉得冷。也越来越觉得黑漆漆,可是那前面一行人依旧走的顺畅无阻,致使衡贺只要伸开双手扶着两边洞壁。
洞壁潮乎乎的,应该还有些藓,有的地方还有水流淌下来,弄得衡贺更加心里不舒服。
“还要走多久?”宁昭然的声音在幽深的深谷隧道里回响,看来不止衡贺一个人急。
“若是着急你先走?”楚凉音的声音也极尽不耐烦,看来她也不乐意在这儿走。
“算了,指不定前面有什么,还是楚女侠在前面走吧。”
“那就闭嘴!”楚凉音语气发狠,声音回荡,更显得冰冷。
一行几人大约走了两个时辰,猛然面前有风吹来,风很干燥,还夹杂着一些青草树木的味道,可见出口不远了。
“终于要走出去了。”自从进入隧道之后再也没说话的萧禹诺终于开口了,可见他憋得难受。
萧禹诺的话说完,前面的楚凉音就传来笑声,那笑声尖厉不好听,还带着讽刺嘲笑。一听她笑声,后面几个人不自觉的变了脸色,可见前路没那么光明。
迎面吹来的风越来越大,一行人的脚步也渐渐的停下来,外面天色已暗,整个天空一片漆黑。
隧道的出口嵌在一面石崖上,下面如同万丈深渊,风从下面呼呼往上窜,站在洞口都觉得站不稳。
“还往哪里走?”下面是悬崖,这怎么走?
楚凉音站在洞口边缘,脚尖距离边缘只差毫厘,她如若再稍稍往前一点,就会跌落入深渊。
“不是都在找双阙琼台么?就在对面,有本事的飞过去,没本事的请自便。”楚凉音伸手一指,指向对面。
虽夜色漆黑,但是对面的轮廓也能够看得清,与他们所站的位置相距差不多千米,且对面山峰高耸陡立,能够看得出那山峰的呈两座对立之势,山峰对立间有空隙,空隙之上还有一点连接突起。夜色太黑看不清那是什么,但或许能够对应传言,也许那是琼台。
“飞跃过去?”月离风终于开口,他与楚凉音并肩而立,或许他也有些意外。
“要是想要从这里跃到对面,已一人之力根本不行,我们正好六个人,可以三三而行。”宁昭然微微歪头,抬起手虚空的测量着。
“对,只能这样过去。姓月的,刚刚你输了老娘,现下合作一把怎么样?”楚凉音开口邀请,微微眯着眼睛看着他,虽夜色暗看不清她表情,但是月离风也能够看得到她眼睛里的流光,狡黠又奸诈。
“呃?三三同行,公子和七师叔同行,那还得带着一个人,你们要带着谁?”衡贺的后背紧贴着洞壁,一行几个人就他站在最里面,还有点想往后退,看来,他不是那么想跟着楚凉音与月离风一起。
楚凉音回头,黑夜中她那双眼睛像是狼的眼睛一样,衡贺几乎都看得到她眼睛里散发出来的绿光。
“当然是你!这么好的事自然要带着你,跟老娘混了这么长时间,自然得让你得着点好处。”楚凉音的声音像是带着钩子一样,钩的人脑弦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