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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对不起,没帮你追到辉煌。

圣光院家族在日本很有名,不仅仅是因为圣石集团的过去的故事,而且是这个家族的庞大。圣光院家族总共有十二支分支,圣石集团的圣光院宏,是圣光院家的第十二分支,也就是说最后的一个分支。圣光院最早开始分支之前,是平安时代皇室的子嗣,后因为家族政权被推翻,皇子被贬为庶民,为了生存而入赘到圣光院家,此皇子被贬为庶民之后,一直郁郁寡欢,后来更长期蜗居在青楼烟花之地,更是包了几个青楼女子做妻子,而正室的圣光院家的大小姐,因此备受冷落,几次跟皇子沟通无果,为皇子生了三个儿子以后郁郁而终。

也许是出于内疚,最小的儿子出生以后,皇子再无纳妾,也没有继续留恋那几个青楼妻子,皇子一共娶了五个妻子,生了十五个孩子,而正室的三个孩子,除了最小的,都在婚前离世,而圣光院宏,便是这最小的孩子的后裔。

圣光院家,虽然有十二支分支,却一直流传着一种奇怪的家族遗传病,这个病不是每个子嗣都会得,也不是每一代都会有孩子得,有很多传言,是皇子的正室留下的诅咒,几乎有这个遗传病的孩子,都不长寿。

最近的几代,这个遗传病变得越来越频繁,几乎隔代就会出,圣光院宏那一带,包括他自己,家族四个人得了这个遗传病,几个人都是没活到五十岁,不过胜在日本没有中国的计划生育,几乎每一支都有最少四个孩子,但是近几年时代的发展越来越快,很多人选择三十以后结婚,孩子自然出生的少了,圣光院浩介这一代,基本一家只有三个孩子,但是这一代的孩子非常的健康,而到了时雨这代,不知道是不是浩介太拼命了,结婚离婚三次,居然有七个孩子,但是很不幸,时雨一出生就被检查出了这个家族遗传性疾病,同年代的几个分支家里只有时雨一个得了这个病,很多人都说,是不是浩介拼命拼过了头,遭到了祖宗的诅咒。

不过浩介并不相信什么诅咒,遗传性疾病不是说大家都没有,只是自身的抗体可以抵御这种病,加上时雨本身早产身体就很差,会激发这种遗传病,也是没有办法避免的。

其实遗传病,并不可怕,虽然从出生就被确诊,但是并不严重,这种心脏病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加重,但是所有的心脏病都是一样的,只要保持心情开朗,不要过激运动,平常心,病情都不会恶化。

时雨没有十三岁以前的记忆,十三岁到十五岁的记忆里,他从来没有犯过心脏病,在他的记忆里,那两年,不够真实的快乐。十五岁以后的记忆里曾经有一段黑暗到无法呼吸的时刻,那一年他几乎没离开过医院,医生几次下了病危通知,几次又从鬼门关走了回来,后来终于挺过来的时雨努力让自己表现的快乐,就算他其实很不开心,但是别人看不出来,包括他的兄弟和父母,时雨最后是被辰树揭下了那段虚伪的面具,所以辰树跟时雨的感情最好,有一段时间时雨跟浩介吵架,更是大咧咧的在辰树家住了一年,不管浩介动用多少方法,软磨硬泡都没把时雨带回家,曾经浩介跟辰树的爸爸石井启介研究过,这俩会不会以后结婚也住在一起,启介还曾经说过,这不是没可能。

当然浩介是认为这件事情不可能发生的,但是两人的过分要好,也是让浩介比较头痛。不过对于两个年轻人来说,好兄弟就是好兄弟,就算家里人觉得奇怪,他们也还是好兄弟。

时雨住院的消息,辰树一直不知道到底要不要告诉给浩介,毕竟他答应过要照顾好时雨,现在时雨一直昏迷不醒,他一直在想,如果那天,他一直待在辉煌家,而不是觉得辉煌去了太久没回来不放心的回家看一眼,后果,可能真的不堪设想。

唔~昏迷了三天三夜的时雨,终于睁开了眼睛。

醒来的那一刻,时雨以为自己到了天堂,四周都是白色的,白的让他觉得不够真实,如果不是转了个头,看到靠在椅子上睡着的辰树,他真的会以为自己死了。

安安静静的看着辰树的睡颜,其实时雨从来没试过在椅子上睡觉,曾经在坐电车的时候想试试的,可是低着头觉得脖子疼,仰着头觉得脑袋仰着很不舒服,但是现在的辰树是坐在椅子上歪着头,闭着眼睛,原来还可以这么睡。

没有想打扰辰树睡觉的想法,而且刚醒来的时雨也还很虚弱,盯了辰树一会,自己也安静的睡了。

再次醒来已经是天黑,发现身上的乱七八糟的仪器已经被撤走了,转头想看辰树在干嘛的时候却发现旁边空无一人。

醒啦?辰树进门就看到一脸茫然找着自己的时雨。

刚要起来,却被辰树按回了床上。

你先别乱动,你手还没好呢,你也是的,你这手根本不是扭伤,那个兽医给你看的?看着还要挣扎起来的时雨,慌忙帮他把床调了起来。

总算是调到了一个比较舒服的位置,时雨才抬手看了看自己被打了石膏的手。一脸的不可思议。

好笑的看着时雨多变的表情,将放在桌子上的食物拿了出来,倒在小碗中,坐回到时雨床边的椅子上。

没有辉煌的美味粥了,我在医院外边的粥店买的,你凑合吃吧,医生说你好几天没吃东西,不能一下吃太油腻吃太多。看时雨似乎不怎么想吃粥的感觉,但是没办法,不吃饭身体怎么能恢复呢。

你和辉煌,没事吧?被辰树喂着吃完了为自己准备的那份粥,辰树开始扫荡剩下的食物。

我还想问你你们是怎么回事呢,那天她一直没回来,我觉得不对回家就看你躺在那,差点就被你吓死了,这几天一直在医院照顾你,我也没回去过,到底发生什么了?

时雨看着正吃饭的辰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自己这次是帮了倒忙,没帮到辰树,还可能会害的辰树跟辉煌关系闹掰。

怎么了?一边吃一边等时雨的回答的辰树,等了半天没有反应,抬头就看到时雨一脸忧郁的看着自己。

没,你先吃,吃完再说。摇了摇头,还是等辰树吃完饭再说吧。

看着辰树吃饭,时雨突然就想起了他记忆里第一次跟辰树见面的场景,也是在吃饭,只不过是在自己家,那段时间他佯装开心的跟家里人相处,却被刚进门的辰树揭发自己是假装的,没有免除后边的一顿责骂,甚至当时他对辰树的印象差到至极。

两个人什么时候这么要好的呢,时雨突然脑子里开始向这个问题。好像记忆里他们从相遇就在吵架,各种斗嘴,然后有一次自己在争吵中突然胸口发闷,找药的时候又不小心吧药弄洒了,本以为辰树会吓跑的时候,辰树却将药捡起来吹干净喂给自己,好像从那天以后,他们感情就开始变好,辰树还经常给他讲他们小时候的故事,虽然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

时酱?吃完饭东西都收拾好了,却发现时雨在发呆。

啊?一脸迷茫的从回忆里挣扎了出来。

你在发呆。倒了一杯水递给时雨。

不好意思的笑笑,单手接过了水杯,喝了一口。

都没有说话,其实时雨知道辰树想要听什么,但是,时雨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才好。

你要是不想说,就等你想告诉我的时候再说吧。辰树似乎可以看出来时雨的心情。

低下头,深呼吸一口气,慢慢的把那天的事情告诉了辰树。

听完的辰树,没有说话,很长很长的时间里,除了辰树和时雨的呼吸声,房间里安静的可怕。

时雨很怕,他从来没有见过辰树这么安静过,不知道应该开口说什么,他想过很多为自己辩解,可是却都觉得自己没办好事情,说什么,都是那么的苍白。

对不起。气氛太尴尬,尴尬的让时雨觉得比心脏病发作都要难受,他很珍视辰树这个朋友,可以说,在现实世界里,他只有辰树一个好朋友,好兄弟。从来,不管到底是谁的错,只要时雨道歉,辰树就会说没事,说自己也有错,然后两人就会和好如初,他不知道这次,是不是也能奏效。

辰树没有回应,而是起身慢慢的走出了病房,时雨有点急了,会不会为了这件事情,辰树就再也不理自己了呢。

尝试了几次从床上起来,右手一点力气都没有,左边靠在窗台上也下不去,在床上折腾了半天,终于利用左手撑在窗台上,右手的手肘支在病床上,转了个身,下了床。

几天没有动过的身体,有点僵硬,一时腿软,差点摔倒,勉强支撑住自己的身体,一点点向门口走去。

打开门却没发现辰树的身影,有些失落,辰树会不会就这么生气,永远不想再见到自己了呢。

时雨不知道自己用了多长时间才走到花园的,踏出大门的时候一阵寒风吹来,已经被汗水湿透的病人服,被瞬间吹透,不禁打了个寒战。

已经有些体力不支的时雨终于在花园的长椅处找到了辰树。

辰树。轻轻地开口,时雨突然不知道,自己贸贸然的找来,会不会让辰树更生气。

低着头的辰树抬头看到一身单薄的病号服,头发已经被汗湿的时雨愣住了。

你出来怎么不多穿点衣服。慌张的脱下衣服给时雨披上。

你,是不是生气了。辰树的衣服,透过汗湿以后冰冷的衣服传来点点温热。

没说话,扶着时雨坐下,继续低着头看着地面。

时雨没有再多说什么,就那么坐着,陪着辰树。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寒风吹了一下的原因,时雨开始觉得头晕,一阵阵的冒虚汗,胸闷的感觉再次袭来,眼前一阵模糊。

辰树,我...................感觉马上就要晕过去的时雨抬起右手想要扯一下辰树,却忘了手上是石膏根本用不上力气,根本只是轻轻地怼了一下辰树。

但是这一下就够了,辰树本就在发呆,一下就缓了回来,转头,就看到时雨痛苦的表情,左手抓着胸前的衣服,难受的大口喘着气。

时酱。辰树有点慌了,他不是没见过时雨发病,但是这一次,时雨一身是汗,而且脸色苍白,感觉就快坐不住了。

辰树,你别生气了,是我不好,我把事情办,办糟糕了,你要是,不高兴,你说出来,别憋着。呼吸越来越困难,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我没生气,你别说话了,你调整呼吸,来深呼吸。扶住时雨的身体,帮忙顺着后背,希望时雨可以缓和一点。

真,真的?辰树的帮忙并没有什么作用。

看到辰树点了点头,时雨突然放松了神经,倒进了辰树的怀里。

时酱?时酱?这是时雨最后意识里听到的呼喊。

不知道过了多久,时雨慢慢恢复了意识,身体也没有之前那么冷了,窗外的阳光晒得时雨有点恍惚,想抬起左手遮挡一下阳光,却发现左手被辰树压着,自己动了一下,惊醒了辰树。

时酱,你醒了?还有没有很冷很难受?突然凑近的脸,让时雨惯性向后倒了一下,可惜他在床上,无路可退。

太,太近了。左手推推辰树,后者看他没啥事就退了回去。

对不起。坐回到椅子上,辰树先倒了歉。

有些愕然的看着辰树,这可以说是辰树第一次正了八经的跟自己道歉。

其实我不是生你的气,你跟我辉煌拿走你的药的时候,我心里很难受,很矛盾,虽然可能我们没考虑后果,没提前跟她把话说清楚,是我们不对,可是药是救命的,她怎么可以拿走?抬头看了一眼时雨,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你告诉我以后,我一直在想,如果我那天没有及时回到房间去,你会怎么样,你帮我,是因为你是我好兄弟,你想帮我争取幸福,可是如果,如果我没有回去,你可能这辈子都醒不过来了,那我岂不是亲手害死了自己的好兄弟?所以当你跟我说对不起的时候,我更觉得自己对不起你,我觉得自己没有脸面对你。

看着低着头的辰树,抬起左手,拍了拍他的头。

可是我现在不是没事在这跟你说话吗?没有那么多如果,要帮你也是我自己提出来的,该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我不但没帮助到你,还把事情搞成这样。时雨不想给辰树太大压力,而且药之后到底是不是被辉煌拿走的还不一定,毕竟他们都没回家看过。

好了,别说是谁的问题了,这件事就这样吧,我找了公司的人,把我们的东西都收拾好,在公司附近租了个房子。深呼吸了一下,何必纠结到底是谁的错,既然已经这样了,为什么不往前看呢。

搬家?有点突然,又有点必然,可是搬家了,辰树不就没办法见到辉煌了么。

发生这么多,再住在哪里也不方便。似乎看出了时雨心里想的,微微一笑继续说道。我跟辉煌不可能了,不说她把你药拿走,把你扔在那不管你死活,那个人跟你说的事情我也觉得很有问题。

被辰树提起,时雨才想起来游戏里那个莫问说的事情。

那,你跟辉煌情缘之前,她有没有男朋友,你不知道么?时雨不认为辰树是那种知道人家有男朋友,或者已经有目标情缘,还一味地冲上去勉强的人。

我的确知道辉煌的那个角色,是陪她前男友玩的时候玩的号,但是我跟她一起玩的时候她已经跟那个男的分了手,当时我只知道她还有另外两个人固定队,然后我进去以后就四个人固定,但是另外两个都是女性角色,我也不知道她们是不是暗地里有什么。尽量回忆了一下之前的情况。

那你认识莫问吗?

我跟辉煌的时候游戏还没开95级,都没有长歌,但是当时我们几个的确在研究之后要不要玩长歌的问题。

那,你记得她们谁说要玩长歌成男的吗?虽然都是好几个月以前的事情了,但是时雨还是希望能从辰树的记忆里找到一点点信息。

当时我们是我的花哥,辉煌的炮哥,还有一个毒姐和一个秀姐,当时我们几个都说要玩,我记得我输我要玩个琴太,辉煌和秀姐说要玩萝莉,毒姐好像说具体出了看校服在说。辰树努力的做着回忆,但是其实很明显,就算他们当初说了,谁也不知道到出了以后会是怎么样的。

时雨皱了皱眉,听辰树所说,毒姐最有可能,但是不能保证秀姐不会玩成男。

到底是谁呢。疑问的看着辰树,后者无奈的摇摇头。

谁都不是,莫问,就是辉煌。

病房的门被推开,一个人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