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昨天的章节号打错了,等以后再改,大家先将就了,谢谢!!)
齐王,李元吉。
就在小婉的目光与对他对视的时候,这位齐王突然长身而起,举起酒杯道:“孤久闻夏大家歌乐双绝,一曲《孔雀东南飞》脍炙人口,不知夏大家最近可有新作?”
夏大家?
小婉一心琢磨着这位齐王是不是记恨上自己了,根本没弄明白他说的是谁,直到公孙婷用手肘轻轻碰了她一下,这才发现众人的目光都看向自己。
见鬼!我什么时候成大家了?本姑娘是小家碧玉好不好?她的目光开始四处游移,寻思着脱身之计。
平阳公主有些恼怒,如果提前安排或者小婉主动上场,这没有什么关系……小婉这‘大家’一方面是那首迄今犹为坊间一绝的《孔雀东南飞》的传颂,另一方面与她身旁的公孙婷不无关系。
一经品评,身价倍增,公孙婷虽然年轻,但身份在那儿摆着,由她亲口品评,小婉想不出名都难。但此时此地,被李元吉这么突然一来,小婉就有些被动。
李建成也有些意外,但转念一想,也自清楚……碍于他的劝阻和平阳公主的身份,李元吉不好做什么手脚来针对小婉,但如果能够让她在众人面前出个大丑,也是出了一口恶气,旁边的李世民倒也明白了几分,可他就有些不厚道了,竟然坐在那里颇感兴趣地看着小婉,似乎就等着她出手了。
此时,小婉也不得不站起,向众宾行了一礼,“小婉才疏学浅,何当‘大家’之誉?齐王千岁实在是过谦了!”
李元吉的脸色明显的不愉起来:“这么说,孤无此耳福了?”
“你有耳福,没有后福!”
小婉心里琢磨可不敢说出来,但她知道,如果没有一个可以说得过去的理由,今天就等于是公然得罪李元吉了,便是他再出手为难自己,连平阳公主都不便出手相助……略为思索,她想出了一个理由:“殿下言重了,非是小婉不从命,怎奈今日没有准备,未带乐器。”
(不是我不从啊,没带琵琶,没法子演奏!)
嗯……小婉还是小觑李元吉智商了,他微微一笑,向坐在一角的那些乐工一抬手:“来啊!取两具琵琶来,请夏大家挑一个将就使用!”
看到两名乐工抱着琵琶过来,小婉知道这回是避无可避了,只得取过琵琶,开始调弦,借此机会,琢磨演奏什么曲目。
沉吟片刻之后,她决定演奏琵琶名曲《夕阳箫鼓》,很多人可能都不知道这个名字,但若是提起《春江花月夜》这首诗,便会有很多人听说过,而《夕阳箫鼓》的立意正是那首名诗。
见到小婉调音已毕,那在座的诸宾也都拭目以待,想听听小婉今天弹的是什么。
‘咚咚……’
琵琶声乍然响起,如声珠走玉盘一般,随着乐声的响起,小婉张口唱到:“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玉户帘中卷不去,捣衣砧上拂还来。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斜月沉沉藏海雾,碣石潇湘无限路。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情满江树。”
歌声逐月而起,众宾客仿佛看到了在夕阳斜映水面,熏风拂起片片涟漪的景色……随着乐曲的延续,那种天海一色的辽阔场影又出现在众人的脑海中,人们仿佛都深入那片场景之中,分不清是歌?是乐?还是幻?
随着高潮的迭起,乐声忽然骤如风雨,恰似渔舟破水,掀起波涛拍岸的动态,当歌曲达臻最高点的时候,琵琶声突然舒缓……全曲在悠扬徐缓的旋律中结束,众人陷入一种由远而近的意境,仿佛归舟远去,万籁俱寂……
“好一个‘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李世民站起身,向小婉举盏:“请饮!”
小婉将琵琶放下,举盏就唇,却是饮了半盏,此时,喝彩声才蓦然响起,不时有人向小婉举杯邀饮,倒是让她有些应接不暇,她偷眼看了看李元吉,却没发现他有什么羞恼之色,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这时,早有乐工前来接过那具琵琶,却在她面前留栈不去。
“有什么事吗?”小婉疑惑地问道,那个乐工却是吞吞吐吐地欲说还休。
“小婉,她是想向你讨教刚才的乐谱。”公孙婷笑道,“别说是她,连我都想要一份,只是刚才不好开口,怕你善财难舍!”
小婉笑道:“音乐是世界的音乐,又不是我独有的。这样吧,公孙,我回去之后给你写出来,然后派人给你送过去,至于这位……一式两份,届时你去公孙那里拿就行了。”
“谢谢夏大家!”那名乐工喜滋滋地行了一礼,抱着琵琶去了。
“小婉,我也得谢谢你!”公孙婷笑道。
“这倒不用了。”
小婉揉了揉头,刚才连喝了几杯,太阳穴却是有些疼痛。
“婉姐,你没事吧?”张陵有些担心地望着她。
“没什么,就是刚才喝得有些急了。”小婉摇摇头。
小婉一曲完毕,那些文人们又开始吟诗斗文,不亦乐乎,天上银月如盘,山间松涛如怒,不觉间,已经是黎明时分,小婉觉得有几分寒意,轻轻拉了一下张陵,二人向公孙婷告辞离去
“怎么?你们现在就走?”公孙婷讶然问道。
“是啊,阿陵他白天还要去国子监读书,我恰好也有些冷了。”小婉答道。
“好一个‘恰好’,这词却用得好。”公孙婷笑了一声,和她们挥手告别。
这种饮宴却是来去自由,不必一一告辞的,小婉和张陵的离去,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二人借着月色,顺着来时的小径往山下走,山风清冷,小婉不由得紧了紧披风,小心翼翼地看着前面的山路。
清晨的薄雾笼罩着山林田野,现在已是初秋,早晨正是凉的时候,路旁的宿鸟被二人惊起,不满地拍打着翅膀,从身后隐隐传来阵阵喧哗声,小婉不由得暗自赞叹,敢情这夜生活在唐代的时候,便已经是相当普遍了,竟然到现在还那么兴致高昂。
“婉姐,冷吗?我们去那边歇会?”张陵指了指旁边林子里的一块青石。
笑着摇摇头,小婉道:“赶紧下山吧,这点凉气算什么!”
……
不久之后,两个人已经到了山脚下,找到张府的马车,车夫却是早已经和衣睡了,张陵叫醒车夫,二人上车后,马车缓缓地向长安城驰去。
“婉姐,这种宴会不是折腾人吗?在长安城办一个宴会多方便!”张陵这才敢出声抱怨。
“万言万当,不如一默!”
小婉看了他一眼道:“不管什么时候,说话做事都要小心。”
“是。”张陵老老实实地受教。
“不过,”小婉话锋一转道:“你说得也有道理,这人嘛……可不就是自己折腾自己嘛!”说完,她掩嘴打了个哈欠,倚着车厢,开始打盹。
打盹也是可以传染的,不一会儿,张陵的脑袋也靠到车厢上了……
郑天福看着东方天际红彤彤欲要喷薄而出的红日映红了半个长安城,心里却是沉甸甸的,虽然他离开了郑家,但他昔日在郑家还有一些人脉,所以有时候也能够知道一些郑家的动静。
数日前,他得知郑永德来到长安后,就密切注意他的动向。在得知郑永德去过张府,又触壁而返的时候,他的心中就有一种不太妙的感觉。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他觉得愈发的奇怪了,郑永德那种人绝对是属于那种言出法随的人物,触壁之后波澜不惊是不可能的……这只能说明他在酝酿着大的行动。就在前几天,他在郑家的朋友告诉他,郑氏开始大肆购入灰糖,而且还购置石灰和木炭,听说要成立郑氏糖坊。
尤其是这几天,郑氏糖坊忙碌个不停,而前几天更是通宵达旦,估计他们距离成功制出雪糖,已经不远了。
“他们还是真够急的,竟然真的得手了!”郑天福心里起了一阵莫名的烦躁。虽然小婉给他吃了一记定心丸,但他这两天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万一郑家真的搞出了白糖,张氏糖坊的独家垄断地位就荡然无存了。
“不行,我要立即去见夏小婉!”郑天福终于坐不住了,他命人备轿,匆匆地向张府而去。
不说郑天福心中忐忑不安,就在这个时候,在郑氏糖坊中,郑氏家主郑永德却眉头紧蹙的看着那些人干活。他的脸色有些阴沉,。费了好大劲,花了不少银钱,好不容易派人混入张氏糖坊,得了加工的配方,又忙活了好几天,终于是加工出第一批白糖,但是,虽然这些白糖比灰糖强多了,但口感和颜色比起张氏糖坊的出品,还是有所不足……据糖坊的师付反应,这是过滤材料的比便问题,很容易解决,但他现在有些急不可待,毕竟白糖这块市场和利润,太过于吸引人了,他要在张氏有所动作前迅速挤占市场,为此就算得罪天策府,也在所不惜。(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