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木白。不知各位如何称呼?”白衣公子自报家门道。
木白的右手边是白若,白若旁边是陈玉,陈玉旁白是萧泽,萧泽旁边是车夫。五人靠着车厢坐了一圈,里边有王爷,有车夫,有剑客。此时不分高低贵贱的坐在一起,全是白若的原因。陈玉和萧泽出生在皇家,过惯了贵贱有别的日子,虽说陈玉和白若在一起久了,也习惯了白若的这种不合常理的坐法,但他也从未想过会和一个车夫坐在一起。萧泽就更不用说了。那种尊卑思想早已融入了他的骨髓。
“公子这喷嚏可真是奇特,一进车厢内就一个也没了。”白若冷声讽刺道。
木白倒也没觉得尴尬,神色认真而严肃道,“想来也是奇特。一进来鼻子就不痒了。”
他这般回答,到让白若无话可说,五个人就这么都一言不发的等雨停。
雨渐渐小了起来,慢慢的天空放晴了,一道彩虹缓缓出现在了天空。
突然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
车夫打开车厢门,俯身走出去。踏马而来的是一队黑衣人,哥哥身上衣服湿透,发丝上还带着水珠,一看就是在雨中片刻不停的赶来的。
当他们走近马车时,勒马停住,翻身下马,单腿跪在马车前,为首的黑衣人道,“叶剑参见王爷。”
“何事?这般着急。”萧泽问道。
叶剑起身,看了眼车厢中的其他人,欲言又止。
萧泽见状,起身下了马车,两人借了一步说话,萧泽脸色突变,转身对白若和陈玉道,“多谢玦王爷顺道载本王一程,本王府中有事,先行一步。等王爷到东晋后,再到府中一叙。”
陈玉笑道,“那本王就先谢过萧王爷了。”
萧泽点头,然后目光移转道白若脸上。
白若微微点头,“萧哥哥快些去吧。”
萧泽转身,翻身上马,扬鞭欲走,又扭头对身后的黑衣人道,“留两人在这助玦王爷的马车重新走回官道。”
“是。”叶剑应到,转身吩咐留下了两人。
萧泽扬鞭而去,马蹄溅起朵朵泥花,飞驰着像官道奔去。虽说雨过天晴,但捷径上多是泥泞难行,官道反而快些。
陈玉和白若还有木白下了马车,马车轮子陷在了泥洼之中,萧泽留下的二人和车夫正在将马车往出弄。
“走的这么急,也不知出了什么事。”白若若有所思道。
“东晋的苍帝快不行了,估计撑不过这两天了。”木白淡淡道。
陈玉和白若神色有些惊讶地看向木白。
木白淡淡一笑,“忘了给你们说了,我看得懂唇语。”
白若一声冷笑,“公子会的可真多。”声音中尽是嘲讽。
陈玉有些不解地望了望白若,她今天什么了,对这木白说话怎么总是冷嘲热讽的。先是嘲讽他喷嚏进车厢后就不打了,再是这会儿冷言冷语讽刺人家会的东西多,她以前不是这般的呀。
木白却像是听不懂一般,淡淡一笑,“姑娘过誉了。”
白若一时间又被气的没话说了,背过身去不在理会。一个人思量道,怪不得萧泽这般着急离去,苍帝过寿之时,太子被废,萧泽作为二王爷,是最有可能成为皇帝之人,此时他又不在,宫中其他皇子王爷难免不安稳。不过,萧泽在朝野中势力也不小,加之萧佑在京,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怕就怕在苍帝立遗诏选的人不是萧泽。萧佑也不知有没有在月兮的悲痛中清醒过来。陈梦也不知是敌是友,萧泽还真是一切未知,成王败寇啊。
思量间,马车已被拽出了泥洼,多亏萧泽留的两人都骑有马,这两匹马可是功臣啊,没有它们,马车就很难拉出来。
“王爷,小姐。请上马车。”车夫道。
陈玉和白若上了马车,木白也很自觉地上了马车。
“木公子不知去何处?”陈玉见木白上车,由此问道,他之前只说是避雨,却没有说要搭顺风车,如今却这般自然地就上了车,可真是一点也不客气。
木白理了理衣摆,缓缓道,“东晋。”
“……”白若撇了眼木白,无言。
“王爷不介意顺道捎带一下在下吧?”木白问的无比诚意,到让陈玉觉得,不捎带他都不好意思了。
陈玉干笑,“我出门是忘看黄历了,一路上都在做捎人的活。出门在外,给人方便,就是给己方便,木公子请随意。”
木白了然一笑,双手拱拳,“那就多谢玦王爷了。”话毕,侧眼瞄了一眼满脸不高心的白若,嘴角扬起一抹笑意,煞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