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了一圈,孟年年终于选定了一件纯白的绒睡裙,长袖,下摆到膝盖,裹得严严实实的不留一丝遐想,哼哼,她就不信她这么穿陆寒川还能耍流氓。
可惜孟年年同学还没意识到,当一个人想要耍流氓时,你穿什么都可以成为他耍流氓的理由。
傍晚,回到别墅时,张妈已经做好了饭菜,只等她回来,就匆匆告辞了。
孟年年发了条短信给陆寒川:“不回来吃饭吗?”
过了好一会儿,才收到一个极其简单的“恩”字。
孟年年看着那个字,有些失望地呢喃道:“好吧好吧,陆大忙人。”
将新买的睡衣丢进衣篓里,孟年年坐到餐桌旁独自吃饭。
刚动筷子,陆寒川又发来了一条短信。
“今天晚上要忙到很晚,不用等我,乖乖吃饭,老婆。”
孟年年的心情又微微回暖,马上回复了条:“会的会的啦!”
吃了饭,她简单的收拾完餐具,一走出厨房便看到这个偌大的客厅,她胆子不算大,此刻忽然想到这么大的别墅现在只有她一个人时,难免有些惴惴不安。
没心思一个人待在客厅,孟年年就抱着电脑到卧房里去,照例拿了条陆寒川的T恤,去浴室泡了个舒舒服服的澡。
趴在床上刷了会儿韩剧,孟年年的眼皮就开始打架了,迷迷糊糊,居然就这么睡过去了。
也不知道这样睡了多久,孟年年只感觉隐隐约约有人把电脑搬走,把她抱进被子里,那个怀抱虽然熟悉却带了道陌生的香水味,她不适应的揉了揉鼻子,边睡边小声嘀咕道:“什么味道……”
陆寒川听得分明,支在她身体两侧的手臂一僵,想去吻她的心思立刻烟消云散。
她说的味道,大概是今晚上沈若晓留下来的。
当时他明明知道是她自己设计泼湿自己,却只能按照她的心意,将外套披到她身上。思及此,他眼色暗了暗,将那件外套毫不留恋的丢到垃圾桶旁。
恶心。
又看了眼睡得正熟的孟年年,陆寒川强压下心中的邪火,拉松领结,随手挑起床头柜上折叠好的睡袍,大步跨进浴室。
他要把身上所有关于那个女人的气息给洗得一干二净。
他不要带着其他人的味道去抱年年。
幽黄的壁灯下,孟年年平躺着,睡得很安稳,大一号的T恤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凌乱的黑发铺陈在枕上,还有几缕搭在她的胸前,陆寒川拢好睡袍出来的那一刻,入眼的便是孟年年躺在自己的大床上,睡颜乖巧,被子却被胡乱踢下了床。
陆寒川无奈,加快脚步走到床边,掸了掸被子,又重新给她盖上。
无意间瞥见她宁静的脸庞,陆寒川难以自控地伸手轻捏了一把她的脸颊,手下滑嫩的触感令他爱不释手。
他本不应该在这时候和她结婚的,却总是因为她打破自己的计划。
可是看到她现在这样听话不设防的躺在他怀里时,就如三年前的每一天一样,又觉得什么都是值得的。
陆寒川遗憾地忍住自己的冲动,将她抱到自己怀里,随遇而安的年年唔了一声,然后转过来伸手搭在他的腰间,脑袋靠在他的胸膛上,蹭了几下,乖乖睡去。
陆寒川只感到,被她蹭过碰过的地方,都像被火苗舔过一样跃起灼热的酥麻感,低头轻叹了口气。
这真是甜蜜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