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从黑乎乎的树根来看,它还被大火烧过。脑海中飞快地闪过她掉进树里的情形,当时要不是易振把她救出去,她肯定已经被烧成灰了!
“现在怎么办?”易振无奈地看着她。
夏鸥灵思考了一会儿后,一拍脑门,立即在树根旁蹲下来,“易振,快来帮忙,这里有张小门,上次来的时候我看到了!长生应该是把线索放在这里面了。”
这一次没有让夏鸥灵失望,他们很快找到了那张小门,幸运的是,树被砍断的地方刚好在门的上面,而那张门跟树干上面的洞并不是相通的,所以当时她掉在树里面的时候并没有摸到门。村长他们砍断树后也没有发现这张门。
真的是天助我也!
门里面有一个小小的包裹,被泥土覆盖着,打开一看,里面有一些纸质资料,还有一个录音带。就是它了!
夏鸥灵收好包裹站起来叫易振快走,她自己也若无其事地来到东门口。
两条狼狗看到她甚至还摇了摇尾巴,看门人仍在醉酒之中。
夏鸥灵跟易振汇合后,村长家的喜宴仍在进行之中,村长家一片锣鼓喧天,热闹非凡,风声笑声谈话声声声入耳。
“哼!老色鬼,看你还能得意多久!”
夏鸥灵摸了摸身上的包裹,开心地往夏家走。
就在这时……
“啊……”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长空。
夏鸥灵和易振面面相觑。
“发生什么事了?”
“估计是娄国伟玩得太猛了吧?”
听了易振的话,夏鸥灵也觉得有点儿道理,两人并肩从娄家旁边的路上走过,刚刚那个叫声就像是他们的错觉一样,再也没有响起。
“易振,你认不认识娄长生的母亲?”
“你说张玲啊,她嫁给娄国伟的时候我已经死了十几年了。”
“额……对不起。”
“哈哈!这有什么好道歉的啊?我早就习惯自己的身份了。我说那句话是想表达我跟她不熟的意思。不过呢,当年我在村里游荡的时候倒是经常看到她,是个挺漂亮的女人,只是没想到他嫁给娄国伟不到十年就死了。”
“那她死后你有没有见过她的亡灵?”
“没有,娄国伟厚葬了她,把她的亡灵保护起来了。”
“保护?”
“对,就是让她的亡灵不会在外面游荡,以便于投胎。”
“这么说来,娄国伟对她还不算差啊,为什么娄长生却觉得他母亲的死跟娄国伟有关?易振,我们去看看新娘吧!”夏鸥灵忽然止住脚步,娄国伟接二连三地娶妻,这当中必定有一些其他原因,或许能找出点什么线索来。
娄家门前有一块很大的草地,此时已经被搭上了大棚,地上铺着一条长长的红地毯,花瓣落满一地,宾客们三五成群地坐在一起喝酒聊天,好不热闹。
新郎新娘都没有在外面,应该是在屋里的大厅里。夏鸥灵和易振悄悄地绕过草坪,沿着屋檐来到房子后面,易振抹了一点泥在脸上,大大方方地来到后门,“妈的,居然被小屁孩抹了一脸泥!厕所在哪里?”
在后门口聊天的宾客们也没有多注意什么给他指了路,易振很顺利地来到了厕所,真是让人吃惊,这娄国伟家的厕所都弄得这么大,还真是当之无愧的羊角村村霸啊!
夏鸥灵已经从外面来到了厕所窗户下,易振趁厕所里的人都走了后把们关上,来到窗户口把夏鸥灵接了进来。两人相视一笑,来到门口。
然而,打开门的那一瞬间,他们都呆在了原地……
只见门口正躺着一个女人,她脖子上全是血,鲜红鲜红的,将她的白衣服染红了一大片,门上有一个血手印,估计是她刚刚想进厕所时抓出来的吧!
“天哪!”夏鸥灵捂住嘴巴,惊恐地睁大眼睛,不知所措地看着易振。
易振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别害怕,牵着她的手往外走,“我们出去看看。小心点儿。”
两人小心翼翼地跨过女人的尸体,夏鸥灵不忍再多看一眼。然而,就在他们马上就要离开的时候,地上的尸体忽然动了起来,血淋淋的手一把抓住了夏鸥灵的脚。
“啊!”夏鸥灵吓得大叫一声,“她没死!”
易振连忙把夏鸥灵拉到身后,“不管有没有死我们都不要管,办正事儿要紧,别惹这些不必要的麻烦。”
“可是……我们就这样见死不救吗?”夏鸥灵也不想惹麻烦,但是现在没有人往厕所这边来,他们至少,应该叫人来救她吧!
易振犹豫了一会儿,盯着地上的女人看了看,她的手还在地上扒着,身子动了动,慢慢地站起来。在看清她脸的那一刻,就连易振都被吓了一跳。她脸上鲜血淋漓不说,居然还被什么东西抓得血肉模糊了!
她脖子上的血已经有大部分开始结痂,脖子上的小洞里还在不停地往外冒血。
即便是想救她的夏鸥灵也不敢再上前,“易振,她这是怎么了?”
女人的眼睛没有半点神,她一步一晃地往夏鸥灵这边走来。
易振拉着她让到一旁,既然她自己能走,那就让她自己出去求助好了。
然而,事情却并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女人走到他们旁边时,忽然低吼一声往他们身上扑过去,张开嘴对着易振的脖子就咬。
易振不是个心慈的人,这女人简直是疯了,居然敢咬他!没等她咬下去,易振就是一拳对着她的脸打下去,只听得“嘭!”地一声响,像是西瓜被摔裂的声音,女人的脑袋被打烂,外倒在一旁。
夏鸥灵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的场景,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易振站稳身子,看了看地上的尸体,冷冷地道:“她不是人,人类的脑袋没有这么脆,不会一打就爆。”
“真的吗?”夏鸥灵仍旧不敢相信,刚刚易振是杀人了吗?
易振没有再多做解释,淡淡地说,“你说得没错,娄国伟娶三房,事情并没有表面上这么简单,这样的东西,可能还不止她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