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开始吧!”冷卓看看时机差不多了,又悠闲的开口。邵男早就将垫子拿了出来,示意余姗姗跪卧在垫子之上,而高锦程看着眼前的余姗姗,心里真是五味杂陈。
可这一幕看在外人眼里,就是一副活春宫啊?不得不让人浮想联翩啊!
“呜……汪……”余姗姗试着忽略掉高锦程复杂的目光,低头缓缓的叫出一声,众人都是一阵骨酥。试想想,一个身材不错的“小母狗”,趴在自己的面前,高翘的臀部带着勾人的风情,光是想想都让人血脉贲张啊!
“啊对了!听说高市长的爱妻,十分喜欢表演,我这就将高夫人请来,也好做个批评指导。”冷卓这话一出口,高锦程的目光彻底的暴怒了,而余姗姗却是颤抖不止。
“不要啊!”余姗姗急忙阻止,她已经顾不得别人探究的视线了,可还是晚了。因为冷卓已经拨通了余姗姗的电话,铃铃的响音在化妆间里响起,众人都是面面相觑,看余姗姗和高锦程的眼光也都变的匪夷所思。
离桑心里暗暗咋舌,冷卓这个男人,太可怕了!而晏景南好奇的是,高锦程到底对冷卓做了什么?让冷卓对他们两口子这么苦大仇深?
邵男这时候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竟然十分好心的把余姗姗的电话拿了出来,递到她面前,样子十分不屑,而经过这么一闹,就算是个傻子,也看出这里面的不对劲了。
“哎呀呀!真是抱歉抱歉!没想到余小姐就是高市长的爱妻!”冷卓故意说的十分大声,甚至赶紧上前搀扶起余姗姗,而余姗姗现在彻底窘了,既不敢看在场的众人,更不敢与高锦程对视。
煎熬,从这一刻开始。
余姗姗的“露丑”事件,看似就这么结束了,最后以众人的各种匪夷所思目光收尾,而高锦程将身上的西装覆在余姗姗身上,一句抱歉失陪,赶紧挟着余姗姗离开这个出尽“风头”的地方。
高锦程开着车,可眉眼间却是从未有过的烦躁和愤懑,他现在也不知道是该指责余姗姗的不懂事,还是记恨冷卓的打击报复。
车里的冷气,开的并不是很低,可余姗姗却依旧觉得十分冷冽,主要是她从来没见过流露出这么骇人气息的高锦程。
嫁给高锦程这三年,余姗姗一直处在自身优越感里,她总觉得自己是特别的,不单单是因为自己父亲的原因,高锦程才愿意娶她。
确切说,余姗姗一直认为是高锦程高攀了自己,可这个男人与自己相处的点点滴滴,每一幕都好像是自己追逐着他。
就像现在,他明明很生气,却选择以这样的方式发泄,纵是自己可以依旧骄横跋扈,可余姗姗现在却少了那份冲动。
“把脸擦擦。”高锦程目不斜视的扔来一包湿巾,丢给一旁副驾驶上的余姗姗,而余姗姗却没有接,任由那包纸巾从自己的身上几个翻滚后,滑落在地。
余姗姗虽然性格娇蛮到了不可理喻的地步,可因为母亲去世的早,所以她的内心其实十分敏感。
当一个孩子,为了引起别人对她的关注,增加自己的存在感,是可以做出一切事情的,哪怕是大人们口中的错事,那也是一种方法。
所以……没有教不好的孩子,只有不称职的家长。而这个层面,自然是没有人告诉余姗姗的,余刚正一直坚持自己的教育方式是铁血且正确的,不容许质疑的存在。
孩子的母亲走了,这是不可挽回的事实,那么他就要尽一切努力给予孩子双倍的爱。
对于今天这件事,余姗姗心里不是毫无知觉,她也知道有些不对劲,可对于表演的热爱,和那种被人关注的追逐,让她暂时决定,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很想开口对他说声道歉,可余姗姗骄傲的自尊,又反问了一句自己,凭什么啊?不过这也不过是心里的想法而已。
“锦程,你很生气,是吗?”余姗姗小小声的开口,却换来高锦程一个白眼,“你说呢?”
余姗姗扯了扯自己的长发,有些纠结,“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吧,不过你千万别告诉我爸爸!”
微微挑眉,不告诉余刚正?若不是还有那个老家伙镇压这个娇蛮的姑娘,余姗姗恐怕不知道又能做出什么伤风败俗的事儿。
面色一沉,高锦程冷然开口,“免谈。”余姗姗本来以为,自己已经摆出了哀兵的姿态,高锦程也该见好就收,她虽然不能说不怕余刚正,可她最讨厌的就是被人威胁!
“高锦程,我的事情不要你管!你除了能把我父亲搬出来镇压我,或者因为我的身份可以带给你想要的之外,你在乎过我的感受吗!”
高锦程全身蓦地一僵,正在开车的动作,出现了片刻的凝滞,可在马路中间谈论这种事,显然是不明智的,于是高锦程将车停在一边,甚至彻底熄火。
“你、你怎么不走了?”余姗姗也不知道那股无名邪火怎么就发了出来,而眼前的高锦程,名义上虽然是她的丈夫,可她从来都不懂他。
“姗姗,你就是这样认为我的?”高锦程郑重的看着余姗姗,语气却没有了刚才的冷漠,反倒有一抹不易察觉的心疼。
“当、当然了。”余姗姗有些闪躲高锦程的眼神,其实抛开彼此的身份,单纯从夫妻角度来说,高锦程对她还是不错的。
可是,生活形形色色的层面,总会让人陷入这样那样的幻像里。就像明明是相爱的两人,总会怀疑彼此的用心;明明是情谊深厚的挚友,又总担心被沦为利用的对象。
人心的变幻莫测,才是最复杂的。
高锦程重新将视线直视着前方,有力的指骨扭动着车钥匙,车子发出启动的轰鸣声,间接伴随着高锦程喉间的轻吟,“如果你这样认为,那以后我们就这么做吧。”
说完,不在给余姗姗发问的机会,高锦程径直将车子驶向马路,而眉间不仅仅是少了那份沉重,更多了分放手和释然。
倏然,一抹狐疑和不安,就这样跃上了余姗姗的心头,她察觉自己要得到些什么,却也同时将要失去什么……
而片场的一干众人,经过了刚刚副市长与爱妻上演的“情趣记”之后,一直乐此不疲的津津乐道,这可是天大的新闻啊!
待屋子里的人都散尽之后,唯独晏景南、离桑、冷卓三个人,没有离开。就像现在这样,你看着我,我看着天,天又对着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怎么会突然好心的帮我说话?”冷卓倏然开口,眼睛一直盯着天花板,可这口气离桑听得出来,冷卓是在问晏景南。
晏景南看着离桑,那一夜两人在车上相处的情景,又一次闯入了自己的心间。冷卓没有听到他的回答,又轻声的反问,“难道是你晏景南也学会善良了?我记得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啊!”
这句话终于吸引了晏景南的注意力,以前的自己?以前的自己,他冷卓怎么会知道?
“你想说什么?”晏景南神色清冷,语气里却是包含着意味深长。
冷卓摇了摇头,“你这人也真是的,要么就一直小人下去,偶尔扮这么一出伪君子,我还真有点受不了。”冷卓邪笑,可这话里话外的意思,他以前就认识冷卓?
“你们俩好好交心吧,我要走了。”离桑实在是受不了这两个男人,阴阳怪气的不说,好像还有不少内幕?
罢了罢了,这也不是她能管的问题,最主要是,冷卓今天的做法,实在是太……太惊悚了!自古有云,民不与官斗,虽然她不了解余姗姗的背景,可与余姗姗的那次交锋,那女人可是相当盛气凌人,现在就被冷卓这么“调戏”?
那个叫高锦程的男人,眉眼间一股桀骜和不逊,显然也不是个省油的主儿。离桑不知道怎么的,心里突然就升起了一副邪恶的画面,画面里冷卓、高锦程、晏景南三个人明争暗斗,可他们形成的漩涡中间,一个女人,却是关键。
不是余姗姗,这是离桑首先想到的……那么到底会是谁?
“别走!”离桑沉浸在自己的沉思里,眼看身子就要从冷卓和晏景南的面前飘过,可只觉一股力道缠住了自己的手腕。
而且,还是一左一右,甚至……连这句“别走”,都可谓是异口同声。离桑刚刚天马行空的神思,瞬间被拉回到现实,皱眉看着这两个瞬间“怪异”的男人,有些欲言又止。
“晏景南,离桑是我请来的,我付她片酬,她是我的人!”冷卓咸少露出这种孩子气的表情,这个时候,离桑很清楚她没有被人当人对待,只是两个任性的孩子,再抢夺一个玩物而已。
晏景南手下的力道不减反赠,甚至一个巧劲儿,离桑已经猝不及防的被带到了他那边,离桑刚要发作,却被晏景南阻止,“冷卓,你是不是忘了?离桑居住在鞍城,甚至连你现在,也是暂住在我鞍城的。”
冷卓不做声了,这意思十分明显,都在我鞍城的地盘,老子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可这话要是这么说,气势自然就变了,索性不再发言,本来他也没打算留下离桑,纯粹是意气用事。
冷卓噌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几步跨到了晏景南面前,那眼神甚至可以用愤恨来形容,“晏景南!我祝你早晚有一天,吃馒头被撑死!”
然后,离桑就觉得自己的头顶上方,先是乌云密布,接着就是电闪雷鸣,风雨交加。
而晏景南终于在这一刻,明白了冷卓为什么刚刚那样说,甚至口气里称得上是某种熟稔,原来……原来是他啊!不过……怎么长大之后,他变得这么爱记仇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