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军事消失的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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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004、热情相助

傍晚,订餐的顾客陆续来到“鸿浩”。鸿浩酒劲已过,他操着钢钎为凉棚下面的顾客烤羊肉串。黄珊热情相助,门里门外来回穿行。洗衣店进入淡季,黄珊整天闲着,她因此非常愿意帮鸿浩的忙。鸿浩上午出现过“狂乱”,父亲和母亲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鸿浩睡了一觉后终于清醒了,他们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

鸿浩妈妈的腿一直不好,有严重的风湿。自从敏娜失踪后,她的腿就没得到休息。为了儿子,鸿浩的妈妈牺牲了一切。

两张桌上的顾客酒足饭饱之后,陆续离去,到打烊的时候了。

“爸、妈,今天我很好,你们早点回去吧!”鸿浩向辛苦了一天的父母殷勤地说。

鸿浩神清目明和以往没什么不同,但是,两位老人依然不放心,他们没有马上答应。

“忙碌一天了,大叔大婶早一点回去吧!”黄珊在旁边也帮鸿浩劝说。

叮咐了一番后,江若林和妻子才离开“鸿浩”。

鸿浩的爸爸妈妈走后,黄珊没有马上离开,她手脚麻利地帮鸿浩洗碗刷筷。当初,鸿浩刚开业时,因没有多少经验,鸿浩有些迷茫,是她每天给鸿浩打气,鼓励他忍受眼前的冷淡,瞻望以后的辉煌。没事的时候她还帮鸿浩穿穿羊肉串。有时,她一边穿着羊肉串还一边与鸿浩聊天。一点一点地,她发现鸿浩对她很依赖。她深知,鸿浩是一个帅气的男孩,比自己还小1岁,她有些不配。可强烈的占有欲让她疯狂。她给他买名牌服装,高档皮鞋和时尚背包……但鸿浩却不接受,如数将钱还给她。几番尴尬后,黄珊没有勇气再给鸿浩买下去。正在她一筹莫展,“天上又掉下来一个林妹妹”!对黄珊来说,这几乎就是“灭顶之灾。因为这个“林妹妹”,别看来自乡下,却长得细眉大眼,脸蛋清秀。有了她,鸿浩更是把先前她对他的好处忘得一干二净。黄珊自知自己没有资本与敏娜竟争:细小的眼睛,枯瘦的脸……

也许老天垂怜她的良苦用心,同情她曾经的付出,给了她重拾旧爱的机会——敏娜莫名失踪!

可是,鸿浩对她的帮助,除了客气地感谢外,已没有从前的热情。她知道鸿浩的心已被敏娜占有,她在他的心里已经没有一丝一毫的位置,那种依赖感已荡然无存。这让她很伤心。可是,她不想放弃。她要努力!

“我在春天等你/山川岁月的约定/如果你抬头看见那天上飘着云/那是我们今生最美的相遇……”黄珊一边拖地,一边吟唱。她发现毫无优势的自己还有一个甜美的歌喉,模仿模仿杨玉莹,或许能赢得鸿浩的欢心。

“我在春天等你/山川岁月的约定/如果你抬头看见那天上飘着云/那是我们……”开始鸿浩很高兴地随着黄珊哼唱,可是最后那句“那是我们今生最美的相遇”他却唱不下去了,这句话刺痛了鸿浩受伤的心,鸿浩捧住脸悲伤地哭起来。

本来黄珊是借助杨玉莹“我在春天等你”这句歌词,抒发自己浓浓的爱意,没想到适得其反,让鸿浩更加思念敏娜。

“为什么哭呢?假如你和敏娜今生有缘,敏娜就不会走了。你们会在7月16日那天结婚的。可是,你们没有,你要相信缘分”。黄珊淡淡地说。

“茫茫人海,我与敏娜相遇,难道这不是缘分吗?”鸿浩像小孩子似地呜呜地哭个不停。

“你应该知道,相遇了不等于就有缘分,只有结了婚,才说明真的有缘分。”

黄珊以为早一点把话说开,鸿浩就不会痴心地等待敏娜的归来。只有他死了与敏娜重聚的心,她才会有未来。

可是,从黄珊口中说出的“结婚”二字,更加刺痛鸿浩敏感的神经。本来已经平静的心海在这两个字的刺激下,又掀起滔天巨浪。他使劲地砸自己的胸脯,恨恨地说:“就怨我,为什么不早一点回来?”

黄珊没有办法阻止鸿浩的哭声,又不好意思离开他,拿起毛巾为鸿浩擦去脸颊上的泪。

就在一瞬间,鸿浩倏地走向酒柜前,从上面拿下一瓶“二锅头”,仰着头咕噜咕噜地喝起来。

“鸿浩,不要喝酒!”黄珊想抢下鸿浩手中的酒瓶,但鸿浩攥得紧紧的,根本无法抢下来。

一瓶二锅头很快就见了底,空酒瓶被鸿浩扔在了垃圾桶。他仰着头呼呼地喘着气,脸色绯红,向吧台后面的沙发走去。

鸿浩醉酒,马上陷入昏乱状态,他不断地呼喊敏娜的名字,声音非常的凄凉。等到他声嘶力竭地喊累了,才喘着粗气进入冥冥世界中。

鸿浩醉酒,让黄珊既震动又绝望:“还能获得鸿浩的爱吗?不能了!他满脑都是‘敏娜’两个字。他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没有,没有!”看到满脸酒色的鸿浩痛苦地躺在那里,黄珊更觉凄凉,更感失望。“老天啊,你为什么非要这么安排?”

万般无奈的黄珊在鸿浩的鼾声中悄然离去。

天色渐渐地亮了,窗外渗透的阳光已经洒进餐厅和厨房。

鸿浩一觉醒来,已是上午8点。店门大开,东面的太阳直直地照进大厅,亮堂堂、暖哄哄的。刚要起身,发现屁股底下湿漉漉的。他不由得一惊:“怎么?尿在沙发上了?”用手一摸,果不其然,湿了很大一片!糟糕!

他发现后厨有轻微的动静,掀开厨房的白色门帘向里面望去,父亲和母亲正屏息静气地站在案板前包饺子。他们包的饺子是“鸿浩”最负盛名的“鱼肉饺子”。

“爸,你们几点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睡得像猪似的,怎么会知道?”江若林笑了笑。

“能坚持这样就好!”母亲文兰欣慰地说。

“睡个觉你们都要表扬,我要是再有点别的成绩,你们得给我挂彩旗喽!”

“当然啦,妈妈没有别的奢求,只希望你身体健康,精神愉快!”

“我不是好好的吗?”鸿浩拍一拍胸脯。

的确,鸿浩昨天夜里睡得很香,因为他与敏娜在梦中相遇。敏娜小鸟依人的样子,依然停留在他的脑海中。

这时,黄珊从外面走进店里:“大叔,大婶,你们来的好早啊!”还未掀开厨房的珠帘她就已经向鸿浩的父母打了招呼。

“啊,不早!不早!”文兰连忙回答。

这几天黄珊很辛苦,留在他们店里的时间有十多个小时。文兰正在核计着用什么样的方式向黄珊表达谢意。

黄珊与文兰说话时,她的眼睛一直瞟视鸿浩。鸿浩精神焕发,眼睛明亮,看样子他昨晚睡得很好。

“你刚才来过吗?”鸿浩看到吧台上有一张写有“我是黄珊!的”纸条。

“没有啊!”黄珊神情自若的回答。

“那,这张纸是怎么回事?”鸿浩拿起吧台上的那张纸片让黄珊看。

“哎,什么时候写的?我也忘记了。你帮我想一想吧!”

“我记不清了。”鸿浩拍拍自己的脑袋不好意思地说,“这几天,我的脑袋很乱,有些事已经没有记不住了。”

黄珊就害怕鸿浩没有记忆,如果那样,她现在所有的付出岂不付之东流?所以,昨晚在鸿浩喝酒的当儿,她乘鸿浩不注意时写了一张低条考察他。可是,看到鸿浩酒后已无记忆她又不能不转而为喜:“如果他真的没有记忆,不就把心上人忘了吗?”

她拿起小巧玲珑的菜刀开始切牛肉片,这个活计是敏娜平时干的,现在,她代替了敏娜。她一边切着牛肉片,一边寻思着昨晚与鸿浩在一起时的那种幸福和快乐。她现在干敏娜的活,没准儿,不久的将来她就会替代敏娜!她越想越高兴,切着牛肉片的速度也越来越快。若看她如此“专业”,谁能想到她是洗衣店的经理呢。她决定从今天开始,暂时关闭季节性的洗衣店,她要把所有的时间都献给鸿浩,让鸿浩的父母受到感动,让他们欣赏到她的才干,欣赏到她精明的头脑。她要让他们有一种感觉:敏娜走后,他们并没有缺手,也没有什么不适,甚至一点经济损失都没有。

很快,牛肉片切完了,她又开始往钢钎上穿羊肉片。这时,她选择了离吧台最近的一个餐桌。坐在那里,她可以时刻看到鸿浩的身影,看到他的一举一动。她下决心,一定要继续讨鸿浩的欢心,她要让鸿浩离不开她,无论是酒后、梦中,还是什么时候。

“黄珊,歇歇吧!”文兰包完了饺子,从厨房来到餐厅。见黄珊认认真真,不知疲倦地穿羊肉串,感动不已。“唉,难为你了!敏娜这么一走,把你可累坏了!”

“大婶,我一点都不累!”

“年青人嘛,干多了也一样累。还是歇一会儿吧。”

文兰一再劝说黄珊歇一歇。她知道黄珊曾一度对鸿浩有意,后来鸿浩遇到敏娜,就淡漠了与黄珊的交往。这多多少少会伤害到黄珊的感情。现在,敏娜不在了,黄珊竟然不记前嫌,热情相助,这让她的内心感到很愧疚。敏娜无缘无由地离开了,不知道她是自愿的还是有人强迫。总之,敏娜在谈婚论嫁的关头突然地失踪,让她很没面子,不但她自己没面子,全家人都很没面子。黄珊越是在店里起早贪黑的干,她就越发觉得对不起她。可是,婚姻这事儿,不是谁都能说得清的。看似相配的人却走不到一起,看似不相配的人却携手一生。她在心疼儿子的时候,有点恨敏娜。受到打击的人都会产生同情心。黄珊虽不比敏娜漂亮,可人能干啊!居家过日子,哪一点不需要勤快呀!敏娜倒也不懒,可是,“水浅留不住大鱼”啊!有个风吹草动,年青的心就像浮萍似地飘来荡去,最后飘个无影无踪!

“黄珊呢,你歇歇吧,大婶可是心疼你啦!你要再不歇,我可就要抢你手中的钢钎啦!”看到黄珊丢了笤巴就是耙子,文兰实在过意不去。

黄珊笑了笑:“大婶,我本来是不累的,听你这么一说,我就歇歇吧!”

“歇歇就好!最好是躺在沙发上直直腰,坐得时间长了腰就酸。”

黄珊放下钢钎向吧台后面的沙发走去。刚刚躺下,马上又抬起身子:“怎么这么湿?”虽然湿,可她愿意躺。她想用自己的体温烘干这块湿地儿。

黄珊以女主人的责任心,在“鸿浩”又守候了一天。在鸿浩的父母看来,虽然洗衣店进入了淡季,但星星点点的活还会有的。黄珊不惜牺牲自己的利益顾全“鸿浩”,这实在是难得啊!文兰的心里涌动着无限的感激和酸楚:“如果当时……唉,放在枕边的百合视而不见,雾里的银蔷薇却死命去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