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则是在危险来临的刹那轻飘飘地跃到了我身旁,距离案发现场至少5米。他看看我,又看看温如海,脸色发白。
宋忆寒提着裤子从卫生间里奔了出来,看到现场的惨况,脸都吓绿了。
看着一片狼藉,我心痛得直滴血……
老天啊!来个响雷,把我霹回古代吧!
与其让他们穿来祸害人间,不如我穿过去改变历史算了……
“喂!你没事吧!”
快步走至温如海面前,一把拖起他,仔细检查一番,除了某些不知名的杂物沾到头发和衣服上,看起来没什么大碍,只是身子一直抖着,看来吓得不轻。
“鸡蛋不是还在你手上么?怎么跑微波炉里了?”我把他的手摊开,把那两只被他捏碎的鸡蛋扔了。看着黏糊糊的玉手,有些可惜那滑溜溜的蛋清,抬头望望他,他正不知所措地看着我,那光滑得象剥了壳的鸡蛋似的脸蛋,泛着柔柔的光泽,怎么看就怎么让人嫉妒。啧啧,真想咬一口上去……
“来来来,废物利用。”把他拖到洗手池旁,我赶紧用水湿了脸,再用毛巾擦干,然后一点一点地挑开玉手中的碎鸡蛋壳,再用两指沾着蛋清,均匀地涂抹到脸上。
温如海一脸古怪神色的看着我,张唇欲言又止,最后只是撇撇嘴,从鼻孔里不屑地轻哼一声。
我白了他一眼,然后闭上眼睛,认真地涂抹眼睑和眼角。“蛋清可以美容!会让皮肤紧绷,滑嫩嫩的!浪费了多可惜啊!平时我想用还得看师傅煎完荷包蛋之后蛋壳里还剩多少呢!”
耳边听到轻笑,接着,那冰凉的手抚了上来,带着滑腻腻的触感,在我脸上大把大把地胡乱蹭着。
“哎呀——你!你轻点!”
刚想睁开眼,凉丝丝的手掌突然覆在眼前,鼻尖嗅到一丝香甜的味道,带着些微温热的气息,接着,唇上拂过一个轻柔的东西,快得还没让我反应过来,又瞬间离开。
我一把拉下他的手,睁开眼睛,不满地瞪着他。他脸色微红,快速地别开眼,抽回手,立即转身出去了。只是,我怎么感觉睫毛有些重,看不太请东西?
转过脸,对着镜子,镜子里突然多出了另一张脸,对着我大呼小叫。
“啊!飘云!你怎么屎都糊到眼睛上了!”
“你才眼睛上糊屎了呢!”我涨红了脸,凶他。
忆寒表哥一脸欠扁的表情看着我,嘻嘻笑道:“我是说眼屎啊——你看,眼睫毛上沾了点。”
我立即对着镜子照——
“混蛋!那是鸡蛋清!”回头抡起拳头捶他,他得意的哈哈大笑,飞快地跑开。
收拾完残局,早餐中餐一块吃了,席间发现温如海偷偷舔嘴唇,我问:“菜咸了?”
他摇摇头,赶紧低头吃饭。隔了一会儿,才含着一口饭闷闷地说:“生鸡蛋的味道一点也不好吃……”
“谁让你吃生鸡蛋了?当心拉肚子!”我皱眉。该不会他把手上的鸡蛋清都舔干净了吧?于是用奇怪的眼光看他。
他只是一昧地笑,有点傻气。这个笨蛋,吓傻了?
秦风白了我们一眼,抬眸看着天花板,叹气。
宇国,凌宫。
清幽的竹林间,建了一座别致的小凉亭。一位身穿宽松大袍,只在腰间系了一条丝带堪堪束着腰身的夫人,正躺在亭子里的竹塌上假寐,不时用手打着扇子,嘴里念叨着:“真的找不到人吗?”
随侍一旁的中年妇人立即恭恭敬敬地回话:“回夫人,仍未寻着他们。”
夫人低咒了一声什么,有些气闷。
“那几个混小子呢?他们家里人不管?”
“几大家子也有四处奔走,只是遍寻不着……”妇人擦擦额头的汗,接着汇报:“不过,前两天,魔君倒是上宋府兴师问罪去了。”
“哼!她养的好儿子!逼得我女儿连我这个亲妈都不顾了,愤而辞世,直接给我从悬崖上跳蹦极,我还没找她理论呢!”夫人气愤地冷哼一声,把扇子随手扔在石桌上,端起冰镇西瓜汁啜饮了两口,又气不过地说:“那个死皇帝!敢纵容他女儿跟我女儿作对,还妄想染指我家女婿,老娘废了他!”
妇人冷汗涔涔,白着一张老脸看看自家夫人,暗自叹气。
虽然唤她一声夫人,却也是自己从小跟着服侍的大小姐,多么端庄秀丽的一位大家闺秀,自从那次意外之后就性情大变了,变成完全陌生的一个人,胆敢堂而皇之的逃婚,在江湖上兴风作浪,又看上了凌铁山庄的长公子,还直接上门去提亲,连着三次提亲不成功最后还用了些手段逼婚……
认真想想,觉得两位小小姐的来历都有些可疑……
“想什么这么出神呢?玉姐。”赵敏闲闲地瞥了身旁这位跟了自己二十多年的侍女一眼,“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我还不待见着有人找到他们了呢。”要真寻着了,一准是尸体!倒不如这样消失得无影无踪的来得干净。
那几人,莫不是又玩穿越了不成?可是,这一回四个人一块消失,也太——不可思议了吧?咋滴自己就没穿回去呢?
赵敏透过竹林看着发白的天空上漂浮的朵朵白云,仰天长叹。
“夫人,温家家主前来拜访,不知夫人是否接见。”
凉亭外,林荫小道上,一名丫鬟恭恭敬敬地垂手站立。
“不见!”赵敏冷了脸,随意往竹塌上一躺,闭上眼,翻了个身,冷哼一声。“就说我午睡未醒,不接受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