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钱怎么办?看着街头很脏的乞丐,她倒退了好几大步,让她去学要饭,她死也不干。她是聪明无敌的慕容悠,肯定会想出方法的。
好,看到别人卖对联,她去写字好了。只是提起毛笔,才恨当年没听父亲的话,好好练字。
那么学人家去做护院好了,只是个头没人家大,身手没人家好,淘汰。
要不恢复女装去做奴婢好了?怎么可能,从小都是别人伺候她,怎么可以换她去伺候别人?如果真那样,还不如回去坐她的皇后好。
那怎么办,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她已经饿的两天没有吃东西了耶。
好吧,去河里抓鱼!为什么她转了半天,都没有找到一条河。
太阳渐渐西落,暮色转黑。她肚子里发出的响声,比那青娃叫的还要响。
天啦,她英明神武的慕容悠竟然会落到这么惨的地步,说出去谁相信?
真是五斗米压倒一个慕容悠。
正在暗自泄气,准备明天打倒回府,觉得逃婚一点儿都不好玩时,鼻间突然闻到一股食物的香味。
啊,她一下子就升出了狗的嗅觉,吸着鼻子朝香味靠近,终于看到点点火光。她顿了顿,勇猛的冲上去。
夏武得知慕容悠被劫的事,气的暴跳如雷,当下就准备出宫。端德皇后看这么急燥的儿子,脸色不好的冷声说:“过几天就是你父皇的寿辰了,你不好好表现,要跑到哪里去?”即便摆了脸色,也不能忽视她的高贵气质。
夏武迈出的步子定在那里,扭头为难的说:“可小悠她……”
“悠儿的事你不用管,母后自会派大内高手暗中把她找回来。你切不能大乱方寸,让你的大皇兄抓到把柄,有机会到你父皇耳边说,你为了一个女人如何如何!”
“可是,母后……”
“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你赶快去想送一个什么礼物会让你父皇开心更重要!”端德皇后威仪不容抗拒的说。
夏武只得无奈的退下。他自是不敢出宫了,母后说的句句再理,最近朝中大臣都在向父皇上奏立太子的事,如果他再传出什么不好的事,自然与太子之位无缘。
他只能压下心中焦急,暗想,小悠,你从小就那么聪明,这次一定能化险为夷,只希望母后能早点找到你。
而另一处,烛光微闪的豪华房间里,男子一个眼神示意,另两名男子便打开布袋。男子走近看了看,似是不信,又举着烛火靠近,好一会儿才笑说:“人都说慕容悠才貌双全,以本座看,也不过如此!”
“主上,这女人该怎么办?”
那男子看了眼那平凡的女子说:“把她扔出去随她吧,反正出钱的人就是这么说的!”
小丫头侥幸逃过一劫,刚刚被吓的一跳一跳的心,这会儿终于放松了。只是这些人真的好玩聊,没事干嘛抓她啊。
她被放了以后就连忙朝慕容府赶。
端德皇后正在慕容悠从前住的院子转,想从里面找到一丝线索,只可惜房间里没有任何痕迹。正要失望而返时,弟弟慕容宇带来了那个小丫头。
小丫头第一次见端德皇后不免紧张,但也老老实实的交待了从头到尾发生的事。
劫匪们劫错了?那么真正的慕容悠在哪里?而有句话最关键:“把她扔出去随她吧,反正出钱的人就是这么说的!”
哪个出钱的人会这么无聊呢?就把人劫了去没有任何目的放掉?除非……端德皇后又重新打量了眼房间,再问问慕容宇最近慕容悠的情况,然后霍然明白。她暗中紧张拳头。
慕容悠啊慕容悠,枉本宫从小这么疼你,枉吾儿为你如此痴情,结果你竟然自导自演的逃婚?
哼,若不是为了慕容家,她会如此劳心劳力?
她没有把慕容悠逃婚的事实告诉慕容宇,只叫他有慕容悠的消息就派人进宫通知她。她也没打算把慕容悠逃婚的事实告诉自己的儿子,因为她怕儿子会难过。
她会亲自抓回慕容悠,好好的调教她一番,让她知道,能不用费任何之力的坐上皇后之位该是多么幸运。
晚上,山林里的温度降的比较低,燥热的天气中反而很阴凉。篝火上烧烤着几只野味,频频散发着香味搅动着人的味觉。几只萤火虫偶尔飞过,为这个凉爽的夜晚增色不少。火堆周边围坐着几个粗壮高大的男子,他们个个面色坚毅。其中有一个比较吓人,因为他的脸上居然有着一道很长的刀疤,在火光的晃动下,好像一条蜈蚣在上面爬一样,恐怖的让人直发颤。
“将军,我们明天走水路还是继续走山路?”一个男子转动着手上的烤鸡的棍子问。
“走山路吧!近一些!”刀疤男子直直的盯着手中的烤鸡一动不动,好像再透过这个东西望别的什么。
他不愿走水路,不愿看到这个镇上的一景一物。虽然过去那么多年,他也早已从一个砍柴的猎户做成一个大将军,但是,他仍然忘不掉。
忘不掉那个女人,也忘不掉那个女人给他的作害。
他从小无父无母,听奶奶说,捡到他时,他正在牛肚子下吸奶。他与奶奶相伴十年,十岁时,奶奶去世。
他为了求生卖去到地主家做长工,有时间跟着那些老长工去山上打打猎。他为人勤奋好学,平常没事就爱练射箭,到最后竟然有了一手好手艺。
十八岁那年,地主的女儿向他表白,说她喜欢他。
他想了想说,对不起,我养不起你,不能给你好生活,所以我不能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