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天龙一脉正为遇到如此不可思议的强敌而惶惶不安时,夏纸鸢已经在举掌之间将那龙炎琉璃罩打出了道道裂纹,原本被当做天龙一脉镇族至宝的龙炎琉璃罩此刻看上去仿佛纸糊的一般,岌岌可危。
“族长,咱们怎么办?”
几位长老都有些慌张,虽然他们经历过的大大小小的战斗也不少,遇事不慌不乱早已经是养成已久的习惯。但是以往的战斗大都是同道之间的切磋,而且实力也是在伯仲之间,就算偶尔曾有过与敌交斗的情形,那也是占据了绝对的优势,可现在他们所遇到的是只有在传说中才会出现的银月天尸,委实太过强大,这让他们根本生不出任何对抗之心,而随之可能产生的记过,再也无法让他们保持一颗镇定的心。
狴永生好不容易在几位长老的帮助下摆脱了尸雾的侵害,心下几分余悸还没来得及消退,一时间根本想不出什么主意对付眼前的强敌。对手的强大已经完全凌驾在他们之上,在绝对的强势势力面前,还有什么办法好想的?
“噗!”
一声闷响。
那烈焰翻飞的龙炎琉璃罩在夏纸鸢掌风间流淌的尸气腐蚀下,终于完全的破裂,轰然而碎,好生生的一个镇族至宝就这样被毁掉了。
“自不量力。”
夏纸鸢一声冷哼,眉心处的银月标记骤然间放射出刺目的银光,随即此女不知道掐动了什么法决。抬指一点眉心的银月,那银月所释放的光芒居然在瞬间膨胀起来,很快的便在半空中幻化成一轮硕大的银色月亮,将上空给遮的严严实实,除了那一轮银色的月亮,再也看不到其他的东西存在。
天龙族人们刹时间神情大乱,紧张的盯着半空中遮天蔽日的银色月亮,但都像是已经惊呆了一般,居然没有做出任何的防备或者提前合力对夏纸鸢进行攻击。唯有秦刺抬头看看那硕大的隐约,面上浮现出一抹怪异的神色。
“看来夏纸鸢的能力确实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秦刺暗暗的自语着,却感觉到手腕一紧,转头时,却发现狴玲珑盯着天上的隐约,玉手却是紧紧的抓着自己。这让秦刺恍然记起了此刻的状况,眉头微微一凝,暗想道:“夏纸鸢这妖女性情难明,若是她真打算痛下杀手,天龙族的人恐怕很难在她的手里逃过性命。”
就在秦刺思索的时候,忽然间听到狴永生一声断喝:“布阵。”
“恩?”
秦刺微微一怔。
目光扫去时,已然看到天龙族的几大长老连同狴永生这个族长在内已经飞快的取出布阵工具,快速的布置起阵法。
其实秦刺还是小看了天龙一脉,夏纸鸢虽然强大,但也并非是至强,这一界根本就没有绝对至强的存在。而天龙一脉既然能列入练气十二脉又岂是简单之辈,别的不说,若是天龙一脉的那名太上长老没有坐化,和另一名太上长老联手的话,即便不是夏纸鸢的对手,但是夏纸鸢也很难有绝对的把握完全拿下这两人。
何况,炼气一脉虽然不想炼体一脉和天地相融,举手投足间就可以引动天地之力为己用,但是他们也有其他的方法来运用天地之力,弥补这方面的不足。譬如说法宝,再譬如说阵法,这些都是炼气一脉的强项。反观炼体一脉就极少讲究法宝或是阵法。
“九天盘龙阵。”
狴玲珑一声惊呼,显然已经辨认出了她爹爹和诸位长老所布置的阵法。而她身旁的秦刺在听到九天盘龙阵时,却是微微一怔。
在天龙一脉呆了这么久,秦刺在修炼之余,也阅读过不少书籍,其中便有阵法,虽然没有深究过,但恰恰这九天盘龙阵秦刺便看到过。此阵需要以五名培婴成神级别以上的人来发动,配合相关的阵法法决和布阵之物,一旦阵成,便有九天盘龙之力守护,除非遭遇大神通倾轧,否则极难破去此阵。
简单的来说,此阵就是一个大型的防护阵法,而现在狴永生联合列为长老施展出此阵,显然就是抱着打不过这银月天尸就暂且防住对方的攻击,待对方自己退去之后,其危也就自解了。
不知道是不是对眼前这些炼气之人的实力极为不屑,夏纸鸢居然在释放出那一轮巨大的银月之后,并没有立刻发动攻击,反倒是像猫戏老鼠一般,任由眼前这些人匆忙的布置阵法,而她只是悠悠的看着。
“嗷!”
一声清亮的龙吟!
九天盘龙阵终于在狴永生和四大长老的齐心协力下布置完成了,一层半透明的罩子将所有的天龙族人包裹在其中,而夏纸鸢则被隔绝在外。一条虚影般的神龙不断的在罩子上方盘旋,神态异常威猛。
“呼!”
狴永生暗中松了一口气,转头看看身旁的几位长老,也都是一脸松懈的神情。连带着那些一脸紧张的天龙族人在看到阵法布置完成以后,也终于放松了稍许,但仍旧不敢错神的盯着那阵法静静站立的夏纸鸢。
“希望这此阵可以拦得住面前这个银月天尸,让她知难而退。”狴永生暗暗的自语道。
“终于忙完了么?”
夏纸鸢看到阵法已经布置完成,绝美的面孔上流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意,随即目光转冷,抬手间一道法决打在半空中那一轮巨大的银月上,转眼间,这一轮遮天蔽日的银月居然旋转起来,并且速度越来越快,阵中的天龙族人们只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许多境界较低的族人已经纷纷坠地,面色一阵苍白,竟好像是受到了什么无形的攻击一般。
“守住心神,不要去看天上的银月。”
狴永生一声大喝。
天龙族人纷纷按照狴永生的话,强行收住心神,但却无法完全抵消那一轮银月旋转的威力,即便不去看那银月,却仍旧能感觉到天旋地转。
“麒麟哥,你怎么样?”
狴玲珑俏脸微微有些发白,显然也受到了一定的影响。
可奇怪的是,秦刺却似乎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这一点连秦刺都有些不太理解,但秦刺知道自己的身体本来就藏着解不开的谜底,有些异常的现象,倒也属于正常。听到狴玲珑的问话之后,秦刺摇摇头说:“我还好。”
就在秦刺话音刚落下时,阵法之上那浮于半空不断旋转的银月忽然间释放出层层叠叠仿佛云雾状的气流,这些云雾首先将那盘于阵法上的虚影神龙给包裹住,神龙不断的在云雾中挣扎,一开始还显得活力非凡,仿佛那云雾对他并不能产生太大的影响,但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神龙的活力似乎被快速的削磨掉了,慢慢的变得有气无力起来,甚至本来威猛庞大的身躯也在逐渐的缩小。
“不好。”
狴永生面色一边,扬手打出一道法决射入到阵法之中,而其他四位长老也在同一时间打出道道法决。随着五个人的能量不断地输入进去,那本来已经有气无力的神龙又仿佛活过来了一般,再次与那层层叠叠的云雾争斗起来。
一时间,龙吟声响彻耳畔,连绵不绝。
夏纸鸢目露精光,不屑的一哼,随即扬手间,再次打出一道法决射入到银月之中,随即自银月中洋洋洒洒钻出的层叠云雾竟然化为一道道打着卷儿的风雾,像是一个个缩小版的龙卷风一般。
这些风雾在不断的旋转时,仿佛锥子一般不断的绞杀着那道虚影神龙,这样一来,维持住神龙能量,也就是此阵阵心的狴永生等人顿时压力倍增。
在支撑了一段时间之后,那貔长老最先支撑不住,一口鲜血喷出,萎靡倒地,而缺少了一个人传输能量的结果,便是那虚影神龙在那些风雾的包裹攻击下来,节节败退,最终,被彻底的打散。
虚影神龙一散,狴永生他们顿时仿佛受到重击一般,齐齐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倒在地,几名长老皆是喷出一口鲜血,而狴永生也觉得喉头一甜,一口血气卡在喉咙里,却强自忍了下去。
“轰!”
那条虚影神龙就是阵心也叫做阵眼,这阵眼被攻破,整个阵法也就不攻自破。煞那间,周围那层半透明的罩子化为粉碎的能量飘散不见。
夏纸鸢一声轻笑,目视萎靡在地的狴永生等人,挑衅道:“还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吧。本来不想跟你们这些小辈动手,既然你们不知道天高地厚,那我也就只好亲自教教你们什么尊敬。”
“前辈。”
狴永生已经自地上起身,态度诚恳的一拱手道:“我等确实有冒犯前辈之处,前辈大人大量何须如此计较。所谓得饶出且饶人,还请前辈高抬贵手。”
“哦?”夏纸鸢冷哼道:“可是我就不喜欢饶人,我喜欢杀人。”
“前辈,你”狴永生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的姿态不可谓放的不低,毕竟面对的是根本无法抵抗的对手,在没弄清楚情况之前,他也想不出什么解决的办法。但是面前之人根本就不讲道理,这让他一时间又羞又怒,但却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化解。
“前辈的能力远远高于我们,若真想对咱们这些小辈动手,我等也只有束手就擒。”狴永生见柔的不行,干脆就摆出一副光棍的姿态,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不!”
夏纸鸢摇摇头笑道:“我突然改注意了,既然你表现的如此大义凛然,那好,我可以不杀其他人,我只要你一个人的性命,你愿意以你一个人的性命,换取其他人的生机么?”
狴永生神情微变,几位长老也面色复杂的看着狴永生,场面一时间倒是僵持住了。
“怎么?不敢了么?”夏纸鸢冷笑一声。
狴永生眉头一紧,猛的点点头道:“好。”
“不要!”
狴玲珑终于忍不住了,松开紧攥着的秦刺的手,排开众人跑了过去,一下子挡在狴永生的身前,怒视着夏纸鸢道:“你想干什么,不要伤害我爹爹。”
“咦!”
夏纸鸢微微一怔,随即笑道:“哟,好标志的姑娘。要不让这姑娘跟我走,我也可以放过你们。”
“休想!”
狴永生面色一变,就想扯开狴玲珑护在身后。
但他却慢了一步。
“哼,我想做的事,也是你能阻止的。既然你们妨碍我没能捉到那只麟豹,就让这小姑娘做补偿吧。”
说着,狴玲珑素手一挥。
一道银霞激射而出,狴永生急忙出手,却没能阻止这道银霞,眼睁睁的看着狴玲珑被裹入其中,转眼间被带回到夏纸鸢的手中。
“放开她。”
狴永生目龇欲裂,浑身的气势在不断的攀升,显然女儿被对方捉拿,让他动了真火,此刻怕是想要拼命挽救女儿了。
而这时,本来一直站在众人身后的秦刺终于不得不走了出来,在场的诸人中,也只有他能阻止夏纸鸢,不管这夏纸鸢抓走狴玲珑处于什么目的,秦刺都无法坐视狴玲珑受到任何的伤害。
可就在秦刺正欲排众而出时,那夏纸鸢却忽然咯咯一笑,整个身影笼罩在一层银雾当中,极速前行,很快的便不见踪影。而就在夏纸鸢身形启动的一霎那,秦刺也急冲而出,紧追那道身影。
反应过来的狴永生也紧随其后,狂追而去。接下来,那些天龙族人在四大长老的带领下也朝着同样的方向追了过去。
“胆子不小。”
夏纸鸢看到身后居然还有人追来,回首间,扬手便欲取掉追来之人的性命,但是当她的目光触及来追来之人的脸庞时,却微微一怔,诧异道:“秦刺。”
随即,身躯便停滞下来。
秦刺的身形也随之一顿,看到被夏纸鸢捉拿住的狴玲珑似乎被对方特殊的手法给制住,陷入到了昏迷当中,心里倒是微微一松。随即感觉到身后的狴永生已经快要追近,连忙道:“夏姑娘,找个地方,我有些事情要和你说。”
夏纸鸢微微一怔,随即咯咯一笑道:“好。”
“等等!”
秦刺赶忙拦住欲动身形的夏纸鸢,低声道:“你带着我走,速度快点。”
夏纸鸢楞了一下,若有所思的看了秦刺一眼,随即点点头,一把拉住秦刺的手,随即化为一团银雾极速的远离。
行进许久,已经远离了五女山,来到了一处不知名的山头,夏纸鸢听落下来,随即举掌间在山壁上开凿出一个石洞,带着狴玲珑和秦刺一起进入到山洞之中。
“她没事吧?”
秦刺看到夏纸鸢将狴玲珑放躺地上,皱眉问道。
夏纸鸢咯咯一笑道:“你倒是多情,上次也是为了一个姑娘追我,这次又是为了这个姑娘追我。呵呵,看来你的女人缘还真是不差啊。不过也是,能为一个姑娘如此拼命,不爱的死去活来才怪呢。”
说话间,夏纸鸢扬手布置了一个结界,这是一个建议的结界,也是她所能释放的唯一一个结界,当初便是用此结界困住过秦刺。
“我已经布置了结界,那些人找不到我们的,你有什么话就说吧!哦,对了,我差点忘记问你了,你小子怎么会跟这些炼气者混到一起的?我记得没错的话,你应该是炼体者才对吧?”夏纸鸢怪异的看着秦刺笑道。
秦刺摇头苦笑道:“此事说起来一言难尽,暂且还是不提了吧。倒是夏姑娘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莫非你的伤势已经复原了?”
夏纸鸢摇头道:“复原哪有这么快,现在也就是恢复了稍许。能够发挥出一点实力罢了,要不然我刚刚也不用离开了。还不是怕动手解决了那些人,会增加我的复原负担。至于我来这里,也只是凑巧,因为发现了那只炙光麟豹,我就一路追踪到这里,却没想到还是让这狡猾的小东西给跑掉了。”
秦刺这才有些恍然,也知道自己先前理解错了,他先前看夏纸鸢的表现,还以为她的伤势已经完全恢复了。
想了想,秦刺又诧异道:“你追那只麟豹做什么?”
夏纸鸢笑道:“秦刺,你管的也未免太多了吧,我想养个宠物不行么?”
秦刺顿时愕然,惹得夏纸鸢一阵娇笑。
“对了,你不是说有些事情要跟我说么?”夏纸鸢扬眉道。
秦刺点点头说:“其实我是有些事情想麻烦你。”
“哦?什么事情?”夏纸鸢对待秦刺却像是老朋友一般。
秦刺道:“夏姑娘,不知道你最近有没有听说过异兽出没之事?而且在人为的控制下,伤了不少俗人的性命?”
夏纸鸢摇头道:“这我倒是不曾听闻,不过你的意思,该不是说那只炙光麟豹吧?”
秦刺摇头道:“不是此兽,而是另有一批凶兽被人暗中控。这件事情非常重要,我想让你帮我带个话。”
夏纸鸢一怔,随即咯咯笑道:“带话?怎么?有什么话,你不能自己去说么?”
秦刺摇头说:“我现在不方便,而且暂时也没有遇到什么相熟之人,恰好遇到了夏姑娘你,所以只能拜托夏姑娘帮忙了。”
夏纸鸢玩味般的笑道:“哦,你就这么信得过我?”
秦刺点头道:“我对夏姑娘没有任何怀疑之处。”
夏纸鸢咯咯笑道:“好,就冲着你这句话,我可以帮你的忙。不过仅仅是帮你带话,其他的事情我可不管。”
秦刺点头道:“多谢夏姑娘了,我想让夏姑娘去一趟美国伦敦,找一个叫做鹿映雪的姑娘”
随即秦刺将需要交代的情况,大致的跟夏纸鸢说了一遍。
夏纸鸢听完后点头道:“这事情简单,没什么问题,倒是你呵呵,你小子现在神神秘秘的到底在做些什么?”
秦刺摇头道:“我的事情现在确实是一言难尽,日后夏姑娘若是感兴趣,我自然可以细细说给你听。”
夏纸鸢轻笑一声道:“算了,你的事情我可没那么多兴趣,看在你我交往一场的份上,这个忙我可以帮,至于你的故事还是留着说给你的这些个红颜知己听吧。”
秦刺摇摇头,有些无奈。
“好了,就这个事情了么?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可就不多留了。”夏纸鸢笑着说道。
秦刺点头说:“没有其他的事情了。哦,对了,这个姑娘还请夏姑娘手下留情。”
秦刺指了指昏迷当中的狴玲珑。
夏纸鸢咯咯笑道:“放心吧,我本来就没打算将她怎么样。何况又是你的红颜,我怎么敢动手了,惹恼了你,你可是我追杀我十万八千里的。”
夏纸鸢玩笑了一句,随即道:“几个时辰过后,他自然会醒过来,你留在这里陪着她吧,我还有别的事情,先走一步了。”
秦刺点点头。
夏纸鸢白嫩收起了结界,看了秦刺一眼,咯咯一笑,随即身躯一动,便消失在了这个山洞之中。
秦刺看着夏纸鸢消失的背影,微微皱了皱眉头。
他和夏纸鸢之间的交情也算不了多深,按道理来说,这么重要的事情,他根本不可能托付给她。但此刻,秦刺却是没有办法,只能毫无保留的信任对方,好在以秦刺对夏纸鸢的了解,知道夏纸鸢倒也不是那心术诡诈之人,不然他也不可能托其帮这么重要的一个忙。
不过,秦刺在让夏纸鸢带话的时候,却没有直接让其带话给郎志远,这也是秦刺离去这么长时间,不知道巫教的现状,郎志远虽然投诚,但他久不出现,难保对方不会生出什么异心,所以带话给鹿映雪才是最保险的。
几个时辰过后。
狴玲珑果然醒了过来。
“麒麟哥。”揉着惺忪的眼睛,狴玲珑一睁眼就看到了秦刺,顿时惊喜的叫唤了一声,随即一跃而起,扑向了秦刺。
秦刺怀抱着温香软玉,淡笑着安慰道:“怎么样,玲珑,有没有觉得不舒服的地方?”
狴玲珑摇头道:“没有,麒麟哥,那个女人呢?”
秦刺笑道:“我也不清楚,我追到这里的时候,就发现你躺在这里,那个女人不在。我想,她应该是放下你,独自离去了。”
“啊?”
狴玲珑有些不解的皱起秀眉,诧异道:“这个女人的性子还真是古怪,一时间要杀我爹爹,一时间又抓了我,可是抓了我之后,又将我独自留在此处,真是摸不透此人到底在想些什么。”
秦刺笑道:“管她想什么,不够估计现在族长他们应该急坏了,咱们还是应该马上联系他们才好。”
狴玲珑点点头,随即便掏摸出通行令牌,朝上面打出了一道法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