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风跟血灵尊者对战已经进入尾声,此时余风已经占尽上风,身体周围幻出无数拳影,把血灵尊者牢牢困住。
而血灵尊者不愧为百年前横扫修真界的高手,在实力大降的情况下,依然防守得滴水不漏,手掌已涨大两倍多,一片血红,印出一圈圈红色的波澜,形成一个红色的防护罩,护住自己全身上下,使得余风一时间也把他无可奈何。
至于韩信和腾光耀则也快要分出胜负,腾光耀手中那把灭世刀是修真界有名的法器,曾吸了无数的亡魂,一刀发出,就会有无数亡魂在呐喊,虽然腾光耀并不会使用的法诀,但只凭灭世刀发出的阴气就可以让他实力大涨,只是他的运气不是很好,韩信使用的龙翎刀,发出的浩然正气正是这灭世刀内亡魂的克星,加之双方的级别得太远,灭世刀里面的亡魂哪里敢出头,这把刀也就变为一把普通的刀,根本发挥不出它的威力来,加之腾光耀的修为又比韩信低一级,就注定了他被动挨打。
此时韩信手中龙翎刀在空中闪烁不定,幻出一片能量墙,把腾光耀紧紧包围住,无数刀芒在他身全各处要害闪现。
而腾光耀则是身随刀走,幻出一片刀影,把自己护住,只是那片刀影越来越小,已经快要贴在他的身体上,只要刀影消失,就是腾光耀失败之时。
不过战斗最为激烈的还是陈耀,萧敬腾和塞外四煞一战,两人对四人,在现在的情况下,实力相当,陈耀和萧敬腾的修为应该高过塞外四煞每一人,但塞外四煞联手形成一个阵势,再加以四人手中的武器都是法器,竟把两人困在里面,虽然两人不一定失败,但要想冲出四人联手的阵势也不是短时间内能办到的。
塞外四煞站立在四个方向,雷煞右手的大锤不停击在招魂牌上,发出惊天动地的雷鸣声,强大的能量向陈耀两人涌去。
电煞手中的闪电锥不停发出电光,对着场中两人射去。
风煞的身体一闪一灭,每一次闪现,身体就划过时空,来到陈耀刀面和萧敬腾身前,一片爪影发出,直指两人要害,与两人交手一两招,身体又回到原位。
雨煞林遇常的长剑幻出一片剑光,犹如落雨般向陈耀,萧敬腾洒去,从中夹杂着兹兹的破空声。
陈耀,萧敬腾在场中鹊起兔落、腾挪不定,身体已经变成一片模糊的浅影,萧敬腾身体四周出现个掌影组成的能量罩,不时有一道白光闪出,攻向塞外四煞。
而陈耀手中的弯刀也在身体四周盘旋不定,不仅护住自己,还不时发出一道道刀气劈向塞外四煞,迫得塞外四煞慌忙躲闪。
见余风他们对战稳定,于子安也想给他们多多经历这种修真之人之间的对抗,故而没有出手相助,把头转向站在一边的七人。
血灵尊者的七名徒弟,除了腾光耀的修为达到金丹后期之外,其余基本都在金丹期边缘徘徊,在正常人眼中他们或许是绝世高手,但是在这里,这种金丹期以上修为的对战他们也是无能为力,只是傻傻地站在那里,连逃跑都不敢。
于子安发出一丝能量,把七人笼罩住,那七人顿时感到自己犹如进了冰窑一般,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于子安静静地注视着七人,也没有说话,但那无形的气势已经压得七人说不出话来。
突然,血灵尊者的八徒弟胡二娃冲了出来,来到于子安的前面,跪倒在地,大叫道:“于前辈,我要求阵前起义,我要检举血灵尊者的罪行!”
看着胡二娃如此突然的举动让于子安不由一怔,没想到胡二娃的脸皮这么厚,把临阵叛变说成起义,还要检举他师父的罪行,不过,血灵尊者的徒弟临阵叛变当然正中他的下怀。
一股能量发出,把胡二娃扶起来,于子安体现的十分和蔼可亲道:“哦,想不到血灵尊者的徒弟中还有身具正义感的人,你有什么要说的?”
听到于子安的赞许,胡二娃脸上露出感动的神情,站起来,用手指着正被余风打狼狈不堪的血灵尊者哭诉道:“那个血灵尊者,简直就不是人,他杀了我们的父母,然后强迫我当他的徒弟,我只有忍侮负重,潜伏在他的身边,以期一朝杀了他为父母报仇!”说道这里胡二娃顿了顿,一改刚刚的忧伤悲愤,立马变得恭维道:“于前辈,你英俊潇洒、玉树临风、气质绝伦、武功盖世,犹其是面带慈祥,一看就是一位深受世人爱戴的当代大侠,小的一看见您就有一种亲切感,就好像是迷途的羔羊找到了来时的路,又好像是离家的游子见到了慈父的笑容,在这里,请让小的衷心地说一句,于前辈,求你老人家为小的报仇,把那个血灵尊者碎尸万段,小子愿意永世为您当牛做马,以报答您的恩情!”说着这里,他跪下开始磕头。
对于胡二娃的无耻,于子安也大为称赞,这家伙真不是一般的厚颜无耻,睁着眼说瞎话,为了活命,什么卑鄙的事都愿意干,这点可比自己强太多了,看来真的是人外有人!
感叹的叹了一口气,于子安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如同长辈一样摸摸胡二娃的头顶,赞许道:“想不到你还有如此不堪回首的往事,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出头,替你杀了血灵尊者及他的徒弟,为你报仇!”
听了于子安的话,胡二娃身体一颤,抬起头,嘴角一阵颤动,两行清泪已经顺着脸颊滑落,任谁都会认为他的父母确实被血灵尊者所杀。
不过血灵尊者虽然落入下风,但依然听到胡二娃的话,嘴角的胡须都气得翘了起来,大吼道:“胡二娃,你这孽徒,为了活命竟说出如此无耻的话,当年你流落街头,要不是老子看你可怜救了你,你早已饿死,老子什么时候杀了你的父母?”
看着凶神恶煞的血灵尊者,胡二娃脸上露出惊惶之色,偷看于子安一眼,见于子安正带着疑惑的表情看着他,身体一颤,大叫道:“于前辈,您老千万不要相信那个丧尽天良的话,他是什么人,以你老明察秋毫的金睛火眼一眼就能看穿,杀人放火、掳掠、坏事做尽,总结成一句话,就是一个头顶生疮、脚底流脓、彻彻底底的坏胚子!”
这下血灵尊者真的气得差得吐血,大吼一声,把余风退一步之后,以嘶哑的声音嘶吼道:“老子要杀了你这忘恩负义的孽徒!”不过,他的话马上就被余风的攻势压下去,再也没有机会说话。
看着胡二娃,于子安露出一丝赞赏的神色,笑道:“二娃说得不错,我相信你,以后,你就是我的手下,你站在一边去。”
胡二娃一听如临大赦,兴奋地磕了一个响头,站到一边,挺了挺胸膛,一幅小人得志的模样,对血灵尊者大吼道:“血老头,你还不快快缴械投降、跪地求饶!”
听着胡二娃的讥讽,血灵尊者的双眼已经快要喷出火来,想说话却被余风一连串猛攻压回去,只能苦苦支持。
而此时于子安又将眼光看向剩下的六人,淡淡道:“你们有没有检举血灵尊者罪行的?”
“有!”又有一人站出来。
于子安定睛一看,原来是血灵尊者的三徒弟曹海虎,他一步跨到于子安面前,直接跪地磕了一个响头,带着哭声道:“于前辈,您老一定要为海虎做主啊,那个血灵尊者为了让我为他做事,竟然施展绝户计,暗中下手,杀了我全家二十八口人,连那只有一岁的侄儿都没有放过,简直是禽兽不如,我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啃他的骨!只是一直以来修为不高,根本杀不了他,只能默默潜伏在他身边,默默记录下他的罪证,等到一定的机会就勇敢地站出来,揭露他的丑恶嘴脸,求您老替天行道,杀了血灵尊者!”
看着悲恨交加的曹海虎,于子安微笑着道:“好,你既是血灵尊者的仇人,又能勇敢地站出来揭露他的罪行,我收下你了,你站到一边去。”
依然照旧,曹海虎感激地磕了一个响头,声音呜咽道:“多谢前辈为小的报仇血仇,小的愿意永远追随您老,赴汤蹈火、在所不惜!”站起身,站到胡二娃的身边,对着气得脸型已经走样的血灵尊者大吼道:“血魔,你已经处在正义的包围中,你的末日已经来临,还有磕头认错、低头悔过!”
血灵尊者一掌击出,把余风又迫退一步,大吼道:“孽徒!我要杀了你这孽徒!”刚说到这里,余风锲而不舍的又到他的身前,无奈他又只得专心应付余风的进攻。
而此时,血灵尊者七个徒弟中,已有两位叛变,以魔门中人自私自利的性格,剩下那五人当然不会落人于后,走到于子安的身前,同时拜下道:“于前辈,我们也要揭露血灵尊者的丑恶嘴脸。”
‘哈哈哈,好好,真的很好,你们都起来,你们完全可以大胆的说出血灵尊者的恶行了,不要怕他,一切有我!”
得到于子安的保证,五人站起身来,二徒弟梁高大陪笑着道:“于前辈,血灵尊者是一个伪君子,他表面一套,内心又是一套,天生邪恶,坏事做尽,应该千刀万剐!”
而血灵尊者的四徒弟黄云莲因为是女性,对于叛徒也感到不好意思,轻声道:“师血灵尊者他不是好人,一直想对我无礼。”
她刚说完,五徒弟廖成业连忙道:“血灵尊者是一个大坏蛋,他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是一个标准的流氓,标准的阿飞,该死一万遍!”
六徒弟王令贵是一个青年,跳起来,大骂道:“血灵尊者那个死老头,是一个痞子,是一个无赖,他,害人害己、祸国殃民,应该受万人唾骂,应该遗臭万年!”
七徒弟何声志则大吼道:“那个血灵尊者,我就一直注意着他,八岁偷看邻居小女孩洗澡,十三岁就了一位六十多岁的老太太,十八岁时由于荒过度变成,二十三岁终于医好,就变成了一个同性恋,嗯,他与腾光耀还有一脚,真是万怒人怨,人神共愤,于前辈,一定要活捉那对奸夫妇,把他们浸猪笼,让他们骑木马,跺成肉浆,弄去喂狗!”
而那边血灵尊者听到自己徒弟们共同的无语控诉,已经气的双眼变得赤红,脸上的肌肉已经扭曲,怒吼连连,只能把怒气发泄在余风身上,因为怒气冲天,反而威力大增,一时间居然将余风迫退两步。
而听到有人说自己跟自己师父是玻璃,滕光耀简直气疯了,怒吼着向韩信猛扑过去,纯粹是两败俱伤的打法,灭世刀里的亡灵因为他的愤怒,也冒了出来,一时间功力大涨,与韩信居然也战了个平手。
一旁看戏的白莲宗众人脸上的肌肉开始扭动,对于血灵尊者几位徒弟的厚颜无耻她们也感到汗颜,只能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七位正在捶胸顿脚揭露自己师父丑恶嘴脸的不良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