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然间,代乐用一种很奇特的眼神凝视着雪心。
那是雪心从来没有体验过的眼神,如同两道压抑的火焰,似乎在看着雪心露在衣服外面的脖子和胸口,雪心觉得那仿佛是一股燃烧的欲念,一股害怕自己无法控制的欲念。
代乐再次紧紧拥吻着雪心,他有力的手臂把她越搂越紧,几乎已经让她无法呼吸,他的双手带给她的是一种激情的痛楚,但她并不害怕,只是感受到他充分想要拥有她的那股渴望。
雪心紧张到无法呼吸,连眼睛都开始不好意思睁开,只是感觉在黑暗中她的衣服正温柔地被褪去
雪心第一次在一个男人面前赤,裸着身体,她下意识害羞地将床上的小被蒙在自己身上,却在黑暗中感觉到他温热的肌肤正贴近自己。当他们赤,裸的双胸贴在一起的时候,本来还半推半就的雪心,身子一麻,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有香汗,轻轻围绕着她胸前的那两点粉嫩鲜红。
来了,这一天终于来了。
雪心低声央求代乐:温柔一点儿,好吗?
代乐怜惜的嗯了一声,全身的重量就压了下去。
在那无限旖旎的湿润中,有一层阻碍,被生生撞开了。
两个人的人生,同时展开了新的一页。
是谁说,初夜以后,看人的眼光,都会从此不同?
花径不曾缘客扫,****今始为君开。当年的杜甫,果然吟得一首好诗!
少顷,代乐突然问雪心:“我可以开始了吗?”
雪心无限娇羞的点了点头。
代乐的眼前,仿佛又出现了昨天晚上激战的一幕,刀光剑影,点点火星,他再也不管不顾了,仿佛此时在纵马驰骋:前进、前进、再前进,攻击、攻击、再攻击……
代乐勇猛的攻击点燃了雪心的激情,她好像回到了童年,诗兴大发的父亲带她夜游洞庭湖,船至湖心时风雨大作,她躺在乌篷船的船舱里,感到汹涌的浪涛使脆弱的乌篷船剧烈地颠簸着,让她一个来自外地的游客感觉刺激非常,狂风加着暴雨一阵阵掠过湖面,像无数条鞭子抽打着乌篷船,船体颠簸着倾斜着,时而窜起飞到浪尖上,时而重重地摔进峰谷底,强烈的昏眩中夹杂着将要解脱束缚的快感。忽然,暴风雨掠过湖面,卷向黑沉沉的远方,刚才还喧嚣的湖面恢复了平静,乌篷船静静地随波逐流,船体在轻轻摇晃,明月倒映在水面,远处又亮起点点渔火,范仲淹是怎么说的,而或长烟一空,皓月千里,浮光耀金,静影沉壁,渔歌互答,此乐何极……雪心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疲倦,就像与风浪搏击,九死一生归来的海员,像长途跋涉、筋疲力尽的沙漠旅行者看见了天边的绿洲……
代乐怀着歉意,有些懊丧地在雪心耳边说:“真对不起,我没经验,没做好……”
雪心浑身被他压得有些酸痛,轻轻一推他:“说什么哪,还不快起来,一会来人了!”
代乐这才意识到这里是医院,现在还是在病房,赶紧匆匆起来穿衣服。
不料雪心突然啊的一声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