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清晨,初生的太阳照在脸上暖融融的,大石头旁的草地上,露珠在闪闪发光,清凉的微风在身边抚过,有时还带着一丝丝谈谈的花香,多美好的早晨啊!
“什么办法快说,”一位兄弟闻听有办法,心里着急起来,说实在的,蹲在这里等到下午,怪难受的,随催促起来:“既然是大队长的弟弟堵虎,如果有办法的话,就不如帮忙弄点吃的,不管孬好,只要填饱肚子就行,老子早已饿得肚子咕咕响了,”
“想吃饭啊!”堵虎听了兄弟们的要求,喜得两眼细眯眯的,像是指甲掐出来的,成了两条弯弯的细缝儿。当即表态,“这个不难,堵虎可以帮忙,请兄弟们放心,保证让大家吃饱吃好,把战马喂得饱饱的,决不会耽误兄弟们驮运枪支弹药回去,”
“有饭吃……”兄弟们闻听堵虎可以帮忙弄饭吃,那颗心像庄稼人久旱逢雨,又像渔人雾海中望见灯塔,心里那股子乐劲哟,真不知该如何形容。
一位兄弟竟然一蹦三尺高的跳了起来,情不自禁地欢呼:“噢,噢,我们有饭吃了,”
“看把你乐的,”一位兄弟想了想,道;“却是两全其美的办法,大家既填饱了肚子,又不耽误搬运枪支弹药。再说;战马急需饮水和草料充饥。”
“对,不管孬好,”那位兄弟一本正经的讲道;“只要兄弟们有饭吃,战马有饮水和草料可以喂饱,不耽误搬运枪支弹药就行,我们没有过高的要求。”
这时,后花园里越来越热闹起来,那些果林里活跃的气氛简直是在演出,百鸟欢唱,你唱我和,你呼我应,有远有近,百鸟争鸣,百花齐放,真是个清新而欢快的早晨。
“不太合适吧!”
一位兄弟却不赞成,见大家都站起身来,要与这位自称堵虎的团丁去饭吃,赶忙前来阻止,道:“大队长曾交代,在此待命,不能私自离开……万一破除了暗道机关急需进去搬运枪支弹药怎么办?”
“哪儿那么多的万一,要等,你自己在这里等待吧。”
“他是大队长的弟弟,有什么不放心。”
兄弟们一个个站起身来,跟着堵虎前去吃饭。
一位兄弟一边站,一边讲道;“兄弟们需要吃饭,战马需要补充草料,又不是正在打仗,坚守阵地怕敌人偷袭。不就是待命吗,在哪儿待命都一样!一边吃饭一边待命,这叫屙屎拔大蒜,一弓两得。你不愿吃饭算了,继续在此待命吧,老子吃饭去了……”
荆沔天潜城的保安团大院内,清晨的阳光,宁静淡雅,没有街道上那种喧闹气息。
兄弟们感到心平气和、心旷神怡,他们从未感受过这种意境。他们一个个跟着堵虎前去吃饭。
“既然大家都走了,”
这位兄弟感到无奈,因为他不是什么头领,说话没人听,再说,自己也确实饿了。
只好慢腾腾地站起,悄悄地跟在身后,一边走一边嘴里嘟哝着,“哪个龟孙王八独自这里待命,”
可是,心里还是感到不妥,他说不清理由,好像晨阳背负着千斤重荷似的,一步步地慢慢前进。
拐了两个弯,走了一段路,终于来到一所大院。
“这是保安团的后勤大院。”
堵虎手指前方,向兄弟们介绍起来,“前面是伙房,”
“伙房,”
兄弟们们终于看到了能填饱肚子的地方,事实证明团丁不是假的,兄弟们的担心是多余的。
此时大家的心情好似辰阳在最后时刻,终于冲破云霞,完全跳了出来。
秋阳洒在兄弟们的脸上,一种暖融融的感觉。
“这套房子住的全是勤杂人员,”
堵虎却停止了脚步,站在门口,好像故意向兄弟们介绍清楚似的,“中间房屋是伙房,兄弟们的宿舍在最后边那几排房子,过去才是马厩,养马喂马的地方,我就在马厩干活,当然,住宿也在哪儿,是为了方便,”
“嗷,”兄弟们闻听堵虎的介绍,心里踏实了,大队长的弟弟还能有错。
他们看了看保安团的团丁后勤宿舍,一片狼藉,乱七八糟,哪儿像部队的住房呢,正规军最讲究内务整洁。
不过,可以理解,保安团不是正规部队。
可是,也不老百姓啊,怎能比老百姓还邋遢呢!简直就是讨饭花子住的地方。
有位兄弟警惕的怀疑起来,担心地讲道:“这哪里是人住的,简直是牛棚,是猪圈,”
堵虎对兄弟们的唠叨并没理睬,他把大家安排在中间宿舍休息等待,很客气的讲道:“这间宿舍稍微干净一点,兄弟们凑合着休息休息吧,”
随又转向身后,对两位负责战马的兄弟讲道;“你们跟我来,把战马送到马厩,哪儿有马槽,让战马一边吃草,兄弟们一边在此等待,两不误。”
两位兄弟抬头看了看天空,一碧如洗,灿烂的阳光正从密密的水杉那针叶的缝隙射下来,形成一束束粗粗细细的光柱,把飘荡后勤大院里那轻纱般薄雾驱散了,把马厩照得通亮。于是,他们牵着战马,跟着堵虎来到后排房子,抬头观看;马厩里拴了不少马匹,但,这些马皮是普通马匹,比他们的战马个头小多了。
这时,一位团丁迎向前来,伸手接过战马,拍了拍马背,夸奖一句:“真是好马,膘肥体壮,”
随拴到柱子上,端来草料和饮水。
那战马真的又渴又饿,老远看到草料“咴咴”地直喊叫。
它首先喝足饮水,而后大口大口的吃起草料来。
两位兄弟看了看战马,甜蜜的微笑像一股清凉的泉水在心中流过,仿佛荡漾在饮水里。
他们十分放心,亏得大队长的弟弟堵虎在此,否则战马又饥又渴,如何驮运枪支弹药。
“战马的安排还满意吧?”堵虎笑着问道。
“满意!满意!”两位兄弟点了点头,那欢喜得满脸飞霞,两只圆圆亮亮的眼睛,好像两盏小灯笼。不由地哼起了小曲,心情像迎着汉江飞驰的帆船一样轻快。
“走吧!”
堵虎见兄弟们高兴,自己心里也满意,“说明没有慢待哥哥的朋友。”
这时,一头小马驹蹦着跳着来到面前,鼻子闻了闻堵虎的袖子。
他扬起胳膊“驱……”喊了一声,那小马驹欢快的像撒开了缰绳似的往远处奔跑。
两位兄弟毫无顾忌的讲道;“马匹安排好了,我们也该填填肚子了,”
“这个早已安排好了,”
堵虎指了指头顶的太阳,那被鲜红的朝霞掩映着,阳光从云缝里照射下来,像无数条巨龙喷吐着金色的瀑布。“听兄弟们讲;你们从昨天晚上到今天早晨水米未进,真够辛苦的了,”
“辛苦什么,这种现象是常事,”
两位兄弟跟着堵虎来到中间宿舍,这里是通铺,可能是一个炊事班,可以睡十多人。
兄弟们确实累了,见到床铺,一个个都倒在床铺上休息起来。
“兄弟们真的累了,”堵虎看了看,见兄弟们比较满意,点头笑了笑道:“这里床铺正好容下十多人,你们放心的休息吧!不会有人打扰,”
尽管如此,还是有位兄弟警惕的问道:“不会有暗藏的保安团的团丁吧?我们是敌人,水火不能相容,”
“有,我不就是吗!”堵虎说了句笑话。
他见兄弟们疑心,接着讲出实情,“团丁们一个个都跟着西霸天到陀螺嘴打仗去了,整个后勤大院只有两名伙夫,还有一位养马的兄弟,一共才个四人,他们跟我是一伙的,别无他人,”
“好!”兄弟们闻听所言,像落下一副千斤担子般的轻快。
一位兄弟心里着急,催促起来:“不要再他**妈**的**介绍了,我们不是查户口的,老子等待吃饭,赶快安排人做饭,”
“请兄弟们稍等片刻,”
堵虎见那位兄弟发火,并不生气,还是满面笑容的道:“我这就去前面伙房,一会儿饭菜就到,”
他一边说一边转身到前院准备饭菜去了。
这时,耀眼的太阳散发出橙黄色的光芒,把整个保安团大院染成了金红色。而且秋阳还有渗透的暖和,恩赐大地光明。兄弟们则已被此惊呆人神的美景摄住了心神,暂时停止了警惕和怀疑。
大概过了一段时间,因为没有钟表,也不知多长时间,兄弟们有的等得不耐烦地睡着了。
这时,堵虎才慢腾腾的带着两名伙夫,把热腾腾的酒菜送来。
他把酒菜放到床铺一旁的桌子上,立即走出去了。
兄弟们看了看那桌子上的饭菜;有红烧肉,还有几个小菜,萝卜豆芽白菜什么的。
“请兄弟们凑合着吃吧!”
堵虎很爽朗的向大家劝说着:“出门在外,不要有过高的要求,条件艰苦,但是,要吃饱,喝好为准,”
他一边说,一边热情地把筷子摆上。每人倒了一大碗酒,还一个个亲自递到手里。
那热情好客的举动,令兄弟们感动。他笑着交代,“先喝点酒,暖和暖和身子,这是秋天,秋阳到了中午还是凉飕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