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楼脸色刷白,额角青筋直跳,身体隐隐颤抖,面对着无形的威压,强咬着牙关,坚持着没有跪下去,否则丢人就丢大了。
水若冰伸手在烙绝腰上掐了一把,翻了个白眼,他大摇大摆地从藏宝库的方向走过来,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这火是他放的吗?她的戏都白演了!
烙绝却不以为意,他不会坚持正人君子那一套,但是在不需要遮遮掩掩的时候,也没必要耍什么心眼,最重要的是,有人要动他的女人了,他哪还稳得住?
烙绝淡淡地哼了一声,收回落在云楼身上的视线,又看向云璇,这小子居然还想和他抢女人,简直是不知死活!
云璇感觉到他的敌意,满脸凝重地看着他,心中明白这人不好惹,只是一个眼神,都让他家老爹应付得那么吃力,而且看他的样子,分明还没有尽全力,不知道这人是什么来头,有这样的人相帮,水家怎么会被龙家弄得那么狼狈?看来他需要重新评估一下水家的实力了!
水若冰见大家都不说话,手肘拐了拐烙绝,撇嘴道,“你出来做什么?”她本打算等水若寒他们行动,到时候就可以脱身了,还可以趁机把这放火的罪名往外推,谁知他跑出来自投罗网,现在云楼恐怕认定了他们是罪魁祸首了。
烙绝搂紧她的腰,低头暼向她,满脸不高兴地说道,“我不出来,难道要看着你跟野男人跑了吗?”语气有些危险,说着还冷眼瞥向那个“野男人”。
云璇看着两人的亲密举动,不由皱了皱眉,水若冰真的喜欢……男人?
水若冰则是觉得烙绝一脸妒夫样很好笑,她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云家少主好不好?“你这样出来,就不怕羊入虎口?”说是这样说,不过谁敢认为烙绝是无害的小绵羊?那纯粹是找死嘛!
他只要随随便便往那里一站,就足以让人如临大敌了。
烙绝冷哼道,“区区一个云家,本尊还不放在眼里!”这话虽然狂妄,却不是自大,他若是想,四大家族恐怕还不是他的对手。
水若冰无语,“那我兴师动众的到底在干什么?直接让你去灭了龙家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云家和冷家也就没有机会浑水摸鱼了,而且就算他们想做什么,只要把他们也一起灭了,就万事大吉了。
烙绝笑着在她耳边蹭了蹭,低声道,“若儿,我知道你是心疼我。”
“咳……”水若冰轻咳一声,没好气地一巴掌推开他的头,她才不是担心他太耗力气呢!她只是觉得打起来才热闹!
这时火势已经得到了控制,一个侍卫满脸苍白,跌跌撞撞地跑过来,哭丧着脸禀报道,“家主,藏宝库里什么东西都没了!”
“什么都没了?”云楼激动地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将他提起来,“你给我说清楚,一件都没有了?你可有看清楚?”
那个侍卫被他勒得脸色发红,结结巴巴地说道,“属下……属下已经带人仔细搜查过了,一件宝物都没有。”
东西都没了?镇族之宝也没有了?云楼手一松,那侍卫便跌落到地上。
“爹……”云璇担心地看着云楼,见他身形不稳,连忙伸手扶住他。
云楼脸色灰白,摆了摆手,张口想要说什么,却“哇”地吐出一口鲜血,显然是气急攻心。
水若冰无辜地摸了摸鼻子,她只是看着东西好就收起来了而已,这老头也太想不开了,钱财乃身外之物,居然被气得吐血,定力不够啊!
云楼一抹嘴角的鲜血,恶狠狠地瞪着烙绝,咬牙道,“其他的我可以不计较,只你交出弑天剑,我可以放你们走,并且不参与水家和龙家的争斗。”显然他也知道,要强行从烙绝那里把东西抢回来有些困难,只得做出这样的选择。
不过烙绝若是要走,又岂是他拦得住的?
水若冰叹了口气,如果那把剑还在,她倒是愿意还给他,减少麻烦,但是问题是,那把剑没了。
弑天?烙绝不屑地嗤道,“揉一揉就碎了,还想弑天?”
揉一揉就碎了?云楼有些傻了,呆呆地问道,“你把弑天剑揉碎了?”
烙绝哼了一声,其意不言而喻。
云楼脸上那撮胡子颤了颤,脸皮抖了抖,突然暴怒地吼道,“给我宰下这两个贼人!”
眼看着侍卫一哄而上,水若冰一把将烙绝推出去,“你惹的麻烦你自己收拾!”
烙绝无奈地看了她一眼,这怎么能算是他惹的麻烦?他是知道她喜欢亲自报仇,所以才会陪着她慢慢玩的,要不然他早把水嵘宰了,把龙家夷为平地了!
当然,水若冰喜欢亲自报仇,并不是说她喜欢亲自动手揍人,只是要亲自参与而已,比如说给人出个主意,或者说两句挑拨的话什么的。
眼看着两方就要打起来,冷轻扬却只是站在一边看着,一直以来,四大家族中,水家和龙家走得比较近,而云家和冷家也一直交好,但是不管关系多亲近,毕竟还是两家人,这所谓的交好也不过是为着各自的利益而已。
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现在烙绝身份不明,而且一看就不好惹,冷轻扬自然不会傻得去为云家出头。
云璇皱了皱眉,想要阻止这一团混乱,不是他善良,想就这样算了,而是在他看来,若是就这样和烙绝对上,云家多半要吃亏,就算是要算账,也得请出能动得了这个男人的人才行啊!
但是还不等他开口劝说云楼,另一方又突然乱了起来,也让这方的人停下了动作,那个方向不正是花园的方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