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有没有起到作用他们不知道,只听夏囡喃喃的嘀咕过一句,以他们三个的能力现在给了她到时候再要过去也只是小菜一碟,可能还会把她弄得更惨。
那些事情不光是改变了她对金钱的态度,以前的事还不能提起一丝一毫,刺激到她,轻了就像这样伤心上好几天没有什么精神,重了,就会大病一场。
还有一个禁忌就是下雨,她父母去世那天是雨天,她出事那天也是雨天,每到雨天她的情绪就不好,有时候还会做出一些疯狂的举动,比如说是突然出去把自己淋个通透,或者自残,拿头撞墙,躲在角落里谁都不愿见。
那两件事都发生在深秋,尤其一到秋雨绵绵的时候,几乎下多长时间的雨她就在床上躺多长时间,病秧秧的,子初用尽办法也无法治好。
看她平时乖巧的样子,脸上经常都带着笑,不熟悉的人根本就无法相信她会那个样子。
子初说她心里的坎过不去,哪天她亲手报了仇可能就好了,所以他们谁都没有对那个人动手,只是在等着她。
好不容易,他们把她保护的好好的,好不容易好了一些那个人却又出现在她的生活中。
墨池双手扶着她的肩,试探的问道“他对你说了什么吗?”
“没有。”夏囡摇头,样子快要崩溃了“他没看到我。”
“唉!”墨池轻叹了口气,把夏囡搂在怀里“想哭就哭吧!”
夏囡的下巴搁在墨池的肩头,让他这么一说眼泪又一次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直直的顺着脸颊落到墨池的白色衬衣上,很快就在他肩头浸湿了一大块。
“大哥,我好难受!”
静静的落了好一会泪夏囡才又哽咽的开口。
“我知道。”
墨池一下下轻柔的抚着她的背心疼的应着。
“我心里好疼。”
“我知道。”
“我好怕!”
“我知道,我都知道。”
“大哥,墨池,你去找子初好不好?让她在我脑袋上开个洞,把那些记忆都抽出来好不好?”
这一回墨池没有说话,囡囡分明是在说傻瓜,怎么可能在脑袋上开个洞把一段记忆抽出来?
他知道那段记忆对她来说有多痛苦,他也知道囡囡很努力很努力,可就是摆脱不了,忘也忘不了,过也过不去,只能每天任那些记忆折磨她自己。
这个念头一动夏囡就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固执了起来。
“你去嘛!你去,你去找子初,去找他!让他在我脑袋上开个洞,让他把我的记忆抽出来,快去,快去!”
夏囡推攘着墨池,非要他去找子初,墨池没有说话只是把她抱的更紧了。
子初和谷川这会其实正站在电梯门口,看着他们两个,看着夏囡在墨池怀里不停的挣扎让他去找他。
子初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几秒钟后睁开,转身又进了电梯。
他恨自己,心理学他也攻读过,可就是没办法治愈囡囡,虽然这三年的时间她已经好了很多,最起码表面上已经好了起来,可这远远不够,有一点的刺激她还是会痛苦的不能自己。
也是自从认识了囡囡,他也才知道自己引以为傲的医术是多么的不堪。
正想关闭电梯呢,谷川也进来了,一向轻佻的脸上已经冷若寒霜。
“你去找他嘛!墨池,你去找他,我求你了,你去找子初好不好?他那么厉害,一定可以的,一定可以的!呜……”
墨池抱的太紧夏囡挣脱不开,而他也不说话,也不去找子初,夏囡闹着闹着就大声的哭了起来。
哭的伤心也委屈,直到哭累了在墨池怀里抽泣着睡了过去。
墨池把她抱回房间放到床上时子初也跟了过来,淡淡的说道“我这边的事情已经处理个差不多,明天不加班也没问题了,明天我在家陪她一天,开导开导她。”
夜半,夏囡又开始做起了噩梦。
父亲坠楼的样子,母亲被医生盖上白布时的样子轮流的出现在她的梦中。
那种恐惧那种无助就像是一只大手,把她的心脏狠狠的攥在手心,不停的揉虐,她怎么都挣脱不开,沉浸在其中恨不得自己马上死去。
这种没有尽头的痛苦让她想要大喊,想要把嗓子喊破,想要发泄出来,可在梦中她喊不出来,张大了嘴巴憋的难受就是发不出一点的声音。
“啊!”终于在那个夜晚,那个秋雨绵绵的夜晚,衣服被撕破的声音响起时她在也忍受不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大脑强行关闭了梦境,夏囡尖叫着醒了过来。
“啊!”刚醒过来还不及思考的她紧接着又是一声尖叫,因为她睁开眼睛就看到床边坐着个人,黑暗中只能看清一个模糊的身影。
自己的房间是自己心中私密的地方,竟然会有别人,还是这么突然的出现在自己眼前,夏囡完全没有准备,被这意外的一幕吓了一跳,猛的跳起缩到了床头。
“别怕,是我!”
子初慌忙打开床头的灯,让她能看的清自己是谁。
灯光昏黄,很暗,并没有让夏囡的眼睛从黑暗到光明的过渡时觉得不适。
让她也看清了床边的人,五官分明,却又不失柔和,鼻梁高挺有着些混血儿的美感,不经意间就流露出一股自然而然的高傲与尊贵,不是子初,还能是谁。
“大半夜的你不睡觉坐这里干什么?吓死我了!”
看清是谁后夏囡疑惑的问着,小声的抱怨着,刚才真的吓她一跳,小心脏这会还怦怦直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