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声欢快的口哨声传来,一辆上千万的限量版捍马开到了他的身边。
果然是什么人配什么车,这彪悍霸气的车型就适合黑老大般的人物。
谷川落下车窗,手搭在方向盘上冲子初暧昧的笑笑,看看顺从,或者是毫不在意的靠在他怀里的少女夸张的道:“怪不的宋大医生说砸场子有利于身体健康,原来还有改变人性取向的作用。”
子初优雅的白了他一眼,不准备跟这个贫嘴的人计较,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谷川扫了一眼宋大医生那双不入凡物的双眼根本就不会看进去的围观人士。
毕竟这样的事还是很吸引眼球的,何况这家夜店被砸时就已经吸引了很多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那些人才把那少女扔在了这里。
骤冷的眼神像是利剑一般射了出去,让那些人一愣,甚至心都跟着突的一惊,慌忙收起了各自好奇的目光。
车子起动,谷川放起了劲爆的音乐,声音震耳欲聋。
或许是习惯了,这样的吵闹中副驾驶坐上的墨池竟然还能闭目养神。
子初低头看看怀里的少女,拨弄了一下她被雨水打湿的头发。
她依然睁着空洞无神的眼睛,静静的靠在自己胸口,车里虽然很暖,可她的身体还没有被暖过来依然控制不住的轻颤着。
“记住,你以后就是我捡回来的一只宠物,我们三个人的宠物。”
子初突然开口,淡淡的却不容人质疑,也不管她有没有听到,有没有在意。
虽然音乐很劲爆,很响,可显然坐在前面的两个人听到了他的话。
谷川放肆的笑声突然响起,而且还有越来越过分的倾向。
就连闭着眼睛的墨池也玩味的勾起嘴角,就是不知道他们是在笑这个便宜宠物,还是笑子初的当局者迷。
这时的三个人还都没有想到,三年后的他们会心甘情愿的成为她的宠物,而且生怕她会将他们中的谁给抛弃。
时光如梭,一晃三年。
空中,一架私人飞机正从澳洲飞往A市。
简约大方的机舱里三个不同风格的男人靠着沙发在做着同一件事,看杂志,打发时间。
只是这三人看的杂志却完全不同。
墨池手里是一份英文财经,正看的津津有味。
子初坐的稍远些,正在研究一本医院内部的高端医学杂志,轻蔑的眼神中充分泄漏了他的不肖。
只有谷川手里的是一份娱乐八卦,看着上面的性感美女不时猥琐的笑上两声。
墨池的膝上伏着个小脑袋,夏囡噘着小嘴,无聊的扭着自己的手指,就连跷在谷川身上的十跟脚趾也在纠结的互相打着架。
偶尔瞅一眼上方不时翻动一下的杂志,看也看不懂,当真有些百无聊赖。
对,夏囡,她就是当年子初捡回来的那个少女。
她出生的时候父母给她取名囡囡,夏囡,夏家最宝贝的女儿。
光听这名字就知道她的父母是多么的疼爱她,那是真的把这个独女当成了心尖上的宝贝。
跟身边的这三个人在一起三年了。
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最大的变化就是让她从十七岁长到了二十岁。
或许真的是太无聊,夏囡突然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谷川,谷川!”
“哎,宝贝,怎么了?”
谷川忙放下手里的杂志一脸紧张的凑了过来,哪里还顾的上他杂志里的那些性感美女。
天知道他们三个从上飞机的那一刻起就开始紧张不已,又不敢表现出来,生怕一个不小心触动了正敏感的囡囡,会让她想起那些不开心的事。
“我想吃松子。”
夏囡嘟着小嘴,话里有些撒娇的意味,隐隐的还有些不安。
“松子啊!好嘞!等着啊,我给你剥!”
谷川说完打了个响指,空乘小姐即刻送来了一罐个大饱满的松子。
这是上飞机前准备的,夏囡的最爱,可偏偏她最讨厌手上沾上异味,尤其是松壳的那股味道,最是厌恶,所以他们三个各个都练就了一手快速剥松子的好手段。
夏囡瞅着面前雪白的小碟里一粒粒多出来的白油油的松子一点也没有要吃的欲望,而是万分委屈的又叫了一声:“子初……”
“怎么了?我的小祖宗!”
子初也放下了杂志扬着脑袋挑眉问道。
坐姿依然优雅高贵,可眼里早已换上了无边的宠溺。
“我渴了!”
“水!”
立刻,空乘小姐将一杯水递到了夏囡的面前。
夏囡不满的瞪了子初一眼,恨恨的接过来喝了一口,然后马上就又吐了出来。
“讨厌!有消毒水味!”
“是么?”子初怀疑的拿起水杯喝了一口,这是他们宝贝的又一个怪癖,喝的水里绝对不能有一点的异味,不知怎的她都会说是消毒水的味。
可是这件事前两天他就吩咐过了,飞机上的水要用囡囡喝惯了的那个牌子,相信他亲口吩咐的事情没人敢怠慢。
子初尝了一口然后立马就明白了,不是水不好,而是喝水的人存心找茬。
而找茬的原因他心里明白,他知道其他两人也明白,这是囡囡的心里在不安,在恐慌,她想要把这些不安和恐慌发泄出来。
所以子初哪舍得不顺着她的意往下说。
“嗯,是有一点,要不你先喝点果汁,或者牛奶?”
他倒是肯委屈自己说的小心翼翼,可是夏囡并不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