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4月17日,晚七点。
对于所有人来说,这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夜晚。
对于黑暗世界来说亦是如此,因为血宗的封锁消息,现在外界也不知道洛风扬的事情。
但在所有人都认为今夜再平常不过之时,下一秒,指针从六点五十九分五十九秒再次划动一格,秒针滑向七点整。
没有人知道秒针这一次的滑动意味着什么。
但与此同时,血宗世界各地的白色企业降半旗哀悼!
同一时间,血宗面对全世界发布一条震撼世界的消息。
血宗宗主,血神洛风扬,于17日黎明时分在咸阳机场外遭遇伏击,17日下午六点四十五分,经抢救无效,洛风扬逝世,血宗上下,全体默哀!
一段神话、一位传奇就此退出世界舞台。
这位黑暗世界的巨枭陨落率先席卷华夏、席卷东南亚地区、席卷欧亚地区、继而非洲、北美、南美!
消息一经传出,轰动整个黑暗世界。
说不清是悲哀还是高兴,但可以确定,绝对很震撼,达不到一定高度,无法理解洛风扬在黑暗世界达到多大的影响力。
北京,西山疗养院。
这里可是真正的高级疗养院,没有部长级以上,进都进不来。
这里是真正的国家老干部的疗养基地,那设施、水平自然不用说了,这可不是你有钱就能进来的事。
这里的保护更是严密,称之为堪比中南海也不为过。
整整调了两个BJ军区的团部来常年驻扎于此。
西山疗养院分两层,内层,也正是最里面,这些可都是真的宝贝,他们出了事可都要震动一号的。
内层最里面一栋二层欧式小白楼。
在二楼阳台,一个精神烁悦的老者,一身白色太极服,手里拿着紫砂壶,没有茶杯,直接用壶嘴喝茶,看起来和他的身份很不相符。
他的面前有一盘厮杀惨烈的残棋,一边看看棋局,一边抬头看看倾洒而下的朦胧月光照射在不远处的湖面上。
时不时端起紫砂壶喝一口。
老者发须皆白,看起来没有九十也有八十了,不过脸上的郁闷神色和一个小孩一样。
蹬!蹬!蹬!
一个急匆匆的脚步声从后面跑过来,六十多岁的一个老者站在老头子后面面色难看,欲要开口又不知道该如何说。
老头子没有在意背后,拿起一枚棋子,声音洪亮道“是不是海蓝的结果出来了,你不敢汇报啊?”
“不是!”老者立刻否决,一脸为难神色。
老头子转头打量一眼老者,转过头继续看棋盘,端起紫砂壶喝了一口再次缓缓开口“那什么事把你吓成这样了?有什么话就直说”
“,老爷子,是血宗的事”老者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
“哦?小洛是不是又闯祸了?让他去赵擎天那个小混蛋去,我现在还要忙海蓝的事”老头子微微一笑。
他这句话要是放出去,十足能把江淮楚、天夏的屎给吓出来。
小洛自然是他口中的洛风扬,当然,以他的年龄、权势绝对有这种资格称呼洛风扬。
当然,从他这玩笑的口气中也能看得出来,他和洛风扬的关系绝非一般的官黑勾结。当然,并不是他不想出手帮助洛风扬,只要他出手,对着整个华夏军政界来说绝对是一场海啸。
他也了解洛风扬是个什么样的人,聪明人,非常聪明。不可能去触动国家底线。
至于他口中的赵擎天,一般人不知道是谁,可这个国家高层还能不知道他是谁?
赵擎天,中科院院长,常人经常听说中科院院士,可一般人谁知道这个院长?
中科院,说起来和军政不着边际,可想想中科院是干什么的,那权力,可不是一个部长级别能够比拟的。
“老爷子,刚刚血宗总部公布消息,十五分钟前前”
老头子刚刚准备放下的棋子悬在半空,好像是察觉到什么,手中的棋子没有放下去,没有骂老者说话结结巴巴,端起旁边的紫砂壶直接喝茶。
“十五分钟前洛风扬在总部长安市,经抢救无效,现已逝世”艰难地说完这个信息,老者感觉背后尽是汗水,从来没有这么累。
啪!啪!
手中的紫砂壶,还有那枚棋子直挺挺的跌落在地面,浑浊的双眼中升腾起一抹雾气,喃喃自语道“是是真的吗?”
“消息已经证实”老者证实道。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曾经的铁血将军一滴浑浊的泪珠从眼角滑落。
竭力止住泪水,不要眼泪流下,背对着老者说道“去备车吧!”
“老爷子,现在已经晚上七点了,去哪里?”
“长安市”
听到这句话,看着老爷子微微颤抖的肩膀,老者没有去阻止,他知道,有些事对于这个倔强的老爷来说,远远比他的身体重要。
“是,我现在就去准备!”说着老者转身离去。
随着老者离去,发须皆白的老头子大手捂着莫名发痛的心口!
眼中的泪水在发红的眼眶中打转。
他不是别人,他正是云家家主云建军,国安局长云长空的父亲,共和国军队的幕后掌权者。
当然,他还有一个身份,血宗在官方的鼎力支持者。
不为别的,数十年前的大****,没有洛风扬,就没有今天他云建军,他很可能将会成为后人缅怀的其中一位少将。
更不会有今天的云家!
京城西郊!
一片归军方守护的家属楼。
楼并没有多高,并没有多么奢华,但这里确实最安全的,他们小区的护卫就是现役军人。
夜幕刚刚降临而下,一辆挂着军方白色牌照的防弹红旗疾驰冲入小区。
安保人员看看车,再瞧瞧上的车牌面面相觑,能搞到那个车牌,就不用检查了。
车子冲入小区最深处,车子还没熄火。
一个身穿西装的五六十岁中年人戴着金丝边眼睛极其具有冒险精神跃下车子。
看到这个皮肤白净的中年人,前方的独立小院卫兵立刻打开铁大门。
三步并两步,尽管年龄不小,但还用堪比博尔特的速度冲到二层小楼门口。
来不及按门铃,掏出钥匙,急急忙忙的插入钥匙孔!
咔嚓!
门打开,看到保姆正在那里收拾餐桌,老者直接开口问道“老爷子那?”
“在书房,老爷说”
这个中年人根本来不及保姆还要说什么,一踩飞跃三节阶梯,实在让保姆双眼瞪大。
这少爷好歹也是清华大学高级教授、名誉校长,从来都是斯斯文文,今天这是怎么了?
国家主席选举难道他有提名?
可是他搞的是科研,怎么能和政治扯上边?
保姆还没有回过神来,这个搞科研的少爷已经冲到了二楼书房。
其实,人家还没六十,在农村可以算是老头,但在国家高层,五六十岁正是事业的巅峰期,根本不能称之为老者,再说,你看看人家那西装革履,白白嫩嫩的皮肤,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人家二三十。
不过他可没有老头子书房的钥匙,登时也顾不得老头子发怒。
嘭!嘭!嘭!
犹如地震,大手在房门上使劲拍。
十数秒后,一个脸黑的像是锅底一样的老头子走了出来,同样一身白色太极服,看起来和云建军年龄差不多,目光愤怒的看着儿子“整天咋咋呼呼,怎么搞研究?我就想不通我怎么有你这个儿子?”
科学家都是有很怪异的脾气,显然这个老头子也是如此,一般情况下,这个中年人还能听进去老爹的话,不过此刻,他却没有兴趣了,吞了吞口水,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直接打断父亲的话“老爷子,血宗出事了?”
“出什么事?”黑着脸,老头子奇怪地问道。
“洛哥在总部抢救无效,十五分钟前逝世!”老者小心翼翼的看着父亲。
咯噔!
脚下一个踉跄,原本黑着脸准备来一次教育的老头子差点一坐到地上,幸好儿子手快把他扶住。
“备车!”数秒后,面色冷峻的老头子口中蹦出冷冽的两个字眼。
这个老者不是别人,正是赵擎天的父亲,他面前这个人就是赵擎天,中科院院长。
至于他?
只能说和钱学森是一个辈分的,干的工作也是一样,一样的搞科研,只不过搞的项目有所偏差。
当然,别管怎么样,人家也是和钱学森一个辈分的科研人员。
而这样的事,发生在华夏很多地方。
不管是黎明、深夜、凌晨,或者是正在忙碌,得知这一消息,所有人第一时间反应是手下开玩笑,但还是放下手中事物,前去查证!
看到那一张张铁证,所有人说出的话就是备车。
当然,不光华夏如此、亚洲如此,大西洋彼岸同样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