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还是不行啊!”朱厚照托着下巴和夏东元说,可能时两人一起打过人贩子的缘故,遇到困难时他就想和太子妃说说。
“扇扇子的玩偶他一眼就看透了,还拿出一个会跳的木头青蛙。他现在怕我骚扰他已经躲到了青楼里了。”
夏东元想了想,说,“他精通此道定然时对匠作一科极感兴趣的,我们不妨从这方面下手。”
朱厚照点了点头,夏东元托腮想了想,笑得像个小狐狸,“义兄且看我的,我有个法子不怕李大哥不为我们效力!”
朱厚照要问,夏东元只是神秘的笑笑,“无非用饵,在驴子前面吊个胡萝卜不怕它不磨磨。”
朱厚照沮丧的说,“我倒有个会飞的东西,可惜不知道为什么不动了,不然倒可以拿这个打动他!”
夏东元没有多想,世界如此之大,有个耳熟的东西也正常。她托腮想了想,笑得像个,“义兄且看我的,只要我们能够拿出李大哥感兴趣的物件不怕他不为我们效力!只是义兄还要出马了解下李大哥对什么感兴趣”
既然夏东元信誓旦旦,朱厚照放下了心,二人玩了会儿轮滑,他就拍拍屁股回宫了,第二天就缠着曾鉴再次出马,终是得到了一句准话。
只要能拿出悬在空中不坠的玩具他就答应入驻玩具店。
朱厚照连忙又找夏东元商量,后者一听这条件就笑了,这也太容易了些,胸有成竹地朱厚照说,“义兄只管等我的好消息。”
朱厚照知道他这个太子妃有些不同之处,也不怀疑,高高兴兴地回宫等好消息了。
学校门口的精品店是夏东元最爱光顾的地方,这里简直就是大宝藏,每次来她总有新的收获,让她恨不得搬空了精品店。
她走到了店员跟前,小心的问,“请问有能够飞到天上去的东西吗?除了竹蜻蜓。”
店员诧异的看了看夏东元,肯定的点头,“有,你要什么?气球?孔明灯?遥控飞机?还有一种火箭能有原地直上直下,你要不要看看?”
夏东元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最为便宜艳丽的氢气球,这东西一直不需要电池就能悬在空中,十分符合她意。
气球造型多种多样,十分讨喜,飘在半空中,“这个比起别的能够让人一眼就看出它在空中飘着。”夏东元心中暗自点头,分了几批将所有造型的氢气球买了个遍。又问了店员原理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拿到气球的夏东元想着不能就这么拿着东西上门去找李兆先,那也太掉价了,况且以李兆先的性子上门的不一定是好的。
如何让李兆先上门,这一点难不到夏东元。
她叫来了崔宝成,以20颗牛奶糖为代价,诱惑得崔宝成咧着一口小黑牙高高兴兴的将自己的大舅给撕拉硬拽到了庆阳伯府。
“我可是牺牲大了,陪着大舅玩三个时辰!你知道陪大舅玩有多恐怖吗?”崔宝成拍拍小胸脯,心有余悸,看到20颗牛奶糖小嘴立刻裂开了。这可是好东西,特别是他被限制吃糖后这东西对他地诱惑力又乘了十倍。
“好了,大舅带来了,我去找伯母玩。”
李兆先仍然是一副风流不羁的模样,见夏家是两个小孩招待他如入无人之境,一屁股坐在太师椅上。一面抛着玉佩玩,一面懒洋洋的说,“大费周章的把我叫过来,有什么东西尽管拿出来吧!”
夏东元笑了笑,“李大哥请随我来。”
李兆先撇撇嘴,不甘不愿的从椅子上起身跟在夏东元身后进了另一间花厅,一进门他就愣住了,花厅是个普通的花厅,屋顶贴着密密麻麻、五颜六色、造型各异的气球。跟在最后面的朱厚照眼睛都转不开了。
“李大哥请看,这是气球,能够扶摇直上九天之外。”夏东元令人在厅外摆了一把宽大沉重的椅子,又令人将气球一个个绑到椅子上。朱厚照兴趣正浓,亲自将气球在椅子上绑紧。
随着一个个气球绑在椅子上,椅子渐渐从地面上浮起。
夏东元含笑示意朱厚照继续往椅子上绑气球,椅子越来越高,最后已经比人还高了,夏东元让几个下人用绳子拴住椅子拉下继续往上面绑气球直到所有气球全部都用完了,一刀切断麻绳,椅子晃荡两下,扶摇直上。
“啊!”李兆先张大了嘴,看着椅子越来越小,随风飘去,大叫了一声,目光灼灼的看着夏东元,“还有没有气球!”
夏东元坏笑地指了指天空,“没了,都用完了。”
李兆先顿时蔫了下来,哀叹道,“怎么不留几个,哎,哎……”
见达到预料的效果,夏东元拍了拍巴掌,“若是李大哥加入我们的玩具斋这气球我还是能弄来些的,不过就要看李大哥的诚意了。”
眼巴巴的看着夏东元,李兆先确定自己是栽了。
朱厚照靠着惊人的意志力才让自己的心没有跟那把椅子飘走,扭过头说,“李大人若加入玩具斋可以给你一成的份子,不过每个月你都要提供一件新的玩具。”
李兆先看夏东元点头认同朱厚照的话,为了气球无奈的同意了,耷拉着脑袋。
“我们玩具店开业需要一个主打的玩具,李大哥能够做出只要加酒就能在轨道上跑的车吗?”夏东元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李兆先听了顿感兴趣,打起精神让夏东元细细描述,越是听越是难以按捺动手研制的欲望,挥手让夏东元赶紧叫崔宝成同他一起回家。
却说崔宝成蹦蹦跳跳地进了后院,一进门就看见方氏正从绣架上拆下一副绣像,崔宝成的眼睛瞪得溜圆,半天合不上嘴,指着绣像上的夏东元震惊道,“啊……啊……一定是我眼花了。”他走到跟前,绕到了绣像的后面,还是不相信这副逼真的绣像是绣出来的,而不是夏东元就站在后面。
探究了半天,崔宝成终于相信这副绣像确实是方氏一针一线绣出的,他的眼中写满了惊叹。
“伯母大才,晚辈佩服万分。”崔宝成小大人似的对着方氏作揖,“晚辈时常听家母说天下刺绣首推顾氏绣,如今才知伯母才是刺绣第一人。”
崔宝成的话让方氏合不拢嘴,心情舒畅,嘴上不由道,“你若喜欢伯母给你绣一幅如何?”
崔宝成的眼睛亮了,转而眼神又黯淡下来,“宝成年幼且一无是处,哪里有资格被绣成画像呢?”
方氏顿时觉得眼前地小胖娃娃懂事极了,心疼的说,“伯母说绣得就绣得,长辈赐不可辞。”
崔宝成又推拒了几番见方氏决心已定,犹疑得说,“既如此伯母能绣家外祖父得绣像吗?外祖父为宝成操劳,宝成想送外祖父这样的绣像。”
孝顺的孩子总是遭人疼爱的,方氏口不叠的答应了下来,旋即想到她从未见过李东阳脸上露出几丝为难之色,崔宝成自从被拐后心智成长许多,方氏的反应立刻就觉察到了。
“如伯母为难此事就罢了吧!”
方氏笑着摆摆手,点了点崔宝成的额头,“鬼精灵,伯母不是不想给你绣,但得见过你外祖父才知道他的相貌啊!且要绣得像首先要画得像才是。”
二人正为难着,夏东元亲自来后院领人了,看见两人苦瓜脸笑着问,“钱被偷了?怎么都成苦瓜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