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了抱连城的大脑袋,“可怜的连城,你放心,以后晚上我也会放几只活鸡在院子里,你饿了就去自己吃好不好?”
连城啊呜的叫了一声,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连温玉的脸。
“呵……”连温玉呵呵的笑了起来,到是少了与别人相处的冷清。
齐秋宁蹲下,他盯着这一人一豹子,不由的唇角也是向上扬了扬。
他伸出手轻抚了一下连城的身上的软毛,连城也是让他摸,还舒服的眯起了双眼,几顿饭而已,连城就这样被收买了,看来也是算是承认了这个未来的男主人了。
“它是你从小养到大的吗,关系这般好?”他问着。
“是啊,”连温玉放开连城的大头,让它自己到一边去玩,“母豹子死了,连城那时很小很小,小的可怜,我就抱回家养了,当时家里人都以为它是一条狗呢,连城小时候很乖的,当然长大了也是,只是除了长的太大了一些。”
“恩,”齐秋宁看了看趴在一边的宠然大物,很难相信,一个小姑娘,竟在可以抱住它的大脑袋。
“我回去了,”齐秋宁站了起来,黑衣带起了一股子冷风。
连城也是跟着站起。
“那,你明天还来吗?”
齐秋宁挑眉,“怎么,你不怕我坏你的名声了?”
连温玉咕哝一声了,“你会在意吗?”
“不会,反正不久后就要进我齐家门了,那你呢,你会在意吗?”齐秋宁又手环胸的反问着她。
连温玉撇了一下红唇,“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我去睡觉,记的把窗户给我关了,”她跑到自己的塌边,拉开了被子就睡觉,齐秋宁轻轻的摇了摇头,人就已经向窗户边走去,连温玉到是没有听到他出去的声音,只是听到了窗户啪的一声,被关上了。她坐了起来,抱紧了自己的双腿,然后望着桌上摆着的那些碗盘,她不由的一笑,那笑从内心而来,从眼里映出。
“齐秋宁,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她咕哝了一声,又是拉上了被子,把自己的头给蒙住了,她打了一个哈欠,虽然中间闹了一些事,可是她这夜还是很好眠。
第二日起来时,也是精神有了,再也没有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事发生了,人家的姑娘出嫁都是自己做嫁衣的,连温玉本人,抱歉,她上辈子不会做衣服,这辈子也不会做衣服,她只会用针扎人,不会扎衣服,不过无所谓,这些事叶会安都包了,人家可是有一个成衣店呢,什么东西他都是想好了,就等着嫁外甥女了。
连温玉从病人的身上拔出了银针,她收好银针,坐到一边的椅子上,接过了清歌递过来的菜,喝了半盏后,清歌一手拿着鸡腿吃着,这是连温玉带来的,她最爱吃了。
可怜的病人眼巴巴的瞅着清歌手中的鸡腿,不由的咽了一下口水“记的,大鱼大肉戒掉,”连温玉喝了一口茶,淡淡的说着。
“恩,”那人苦着脸,这么说,不能吃了。
“清歌,让人带他下山,”连温玉感觉这里的空气不太好,她要出去走走。
清歌放下鸡腿,看了一眼那人,一看就知道是个没油水的,她这都有好几天的时间没有银子进帐了。明天一定要抓个有油水的才行。
“不收诊金吗?”那人小心翼翼的问着,干巴巴的身体都没有几两肉。
“不说这个也罢了,”说了清歌就一肚子火。
“你有吗?”
那人干笑一声,然后在自己身上的摸了半天,才是摸出了一个脏西西的小布袋,打开一看,里面都是一些铜板,“你们,不要嫌弃,”而他没有多少肉的脸上,难得的尴尬的红了起来。
“你还是收着买馒头吃吧,”清歌没好气的叫来了人,把这人给抬了下去,她这一伸手,要的只会是银子,铜板,她怎么可能会看在眼里。
她要去下面看看,明天抓个有钱的。
烛台的灯还在亮着,连温玉打了一个俣欠,继续翻着医术,她不想睡,也是睡不着,就算是睡着了,一会就要醒来的,那人一会就要来了,她还不是要醒来,正在她胡思乱想之际,窗户传来了一阵轻响,齐秋宁就已经破窗而入,身上还有着一股子风霜之意,像是染了外面的冷,在进来的那一瞬间,渐渐的消融了起来。
他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后喝了起来,连温玉放下手中的书,也是跟着过来,可是一见齐秋宁的脸,一对秀气的眉毛拧的死紧,她坐下,拉过了齐秋宁的手腕,“怎么中的毒?”
齐秋宁微微抿紧犯黑的唇片,“他下的。”
他,连温玉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现在还有谁这般恨齐秋宁的,原来为了夺回齐家,在不为人知的后面,他真的吃了不少的苦,而且那苦真的是常人无法忍受的“这毒很烈,”连温玉取下了药箱放好,然后打开“恩,我吃过了你给我的药。”齐秋宁淡淡的说着,一只手还在喝着菜,唇片黑着,也是干的起了皮,也不知道有多久没有喝过水了。
“还好你吃了,”连温玉对自己的药向来有信心,那药可以救他一命,先是将毒给压制了起来,不然这毒进了心扉之内,他现在早死了,那个齐君然还真是狠,他到底是你弟弟,还是你的仇人。连温玉冷声的说着,已经伸出手解着齐秋宁的衣服,露出了他满是作呕痕的身体,就见的他的身上,大大小小的都是伤疤,尤其是横在胸腹的一道,真是触目之心,这几处的伤,有好几处都是可以要人命的。他能活到现在,连温玉真的不知道他这是哪门子交来的好运,还是说,他这人的命真的太硬了,就连阎王也不收他。
她拿出银针,快速的扎入了他的几处大穴之内,一连扎了不少针,他的胸前,背上,几乎全部都是是针,针尾不断的轻轻颤抖着,她拉过齐秋宁的手指,然后拿过了一个杯子,放好,拿针扎破他的手指,齐秋宁的眉头一紧,有些疼了,可是也就只有这一个反应,其它的,什么也没有了。
就见扎破了之后,他的指尖都是流出了黑色带绿的血,这些都是毒,连温玉将他体内的毒都是逼到了手指上,然后以着这样的办法逼了出来。
“真狠,”连温玉拿过了半杯子毒血摇了摇,“上好的百步倒,他还给你下了两人的份,还真是看的起你了。”
齐秋宁轻扯了一下嘴角,“他可能现在都在笑吧,因为终于是除了我这个心腹大患了。可是要让他失望了。”
连温玉放下杯子,一一的拔下了他背上和胸前的银针,再一见他身上的疤痕,心里很是不高兴,她一定要将配出一种除疤的药才行,不然这天天看着,她还不难受死,而她都没有发现,自己竟然用了天天这两个字,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齐秋宁就已经进了她的心里,渐渐这么生根,发芽,是什么时候,到底是什么时候,是他帮她合上了眼睛,脱下了衣服盖住她,帮她收尸时,还是他帮她照顾她她还小的孩子时,或生这一生,那一次不经意的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