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天祺付出了这么多,哪怕不求回报,也也奢望着她能够念及一点点自己的好。
不需要很多,就在她寂寞无聊的时候,可以想起他也行。
但这些话,席天祺是从来不敢说出来的。
有时候,和她做朋友都得小心翼翼,否则弄得不好就会一切归零。
席天祺也不是没有为自己感到悲哀和难受过,只是这些都无济于事,而且难过有什么用呢?不都是他心甘情愿的吗?
当初就想好了,付出不需要求得她的回报。
若只因为此,就想她看到他的好,那就没有意义了。
席天祺也不想自己的爱被划上利益的符号,被打上标签或者过度标榜。
只是这一刻,大概他也感受到两人间的距离不一样了,才如此放肆大胆的。
徐如意刚刚还担心他呢,一看他没个正经,便故意作出生气的样子。
“冤我还担心你,现在看来根本不必要。最好路上来点恶人什么的,让你知道下厉害。”她哼了一声,转身就要走。
席天祺连忙一把抓了她手臂,“哎哎哎,大小姐我错了还不行吗?我也就开开玩笑,别生气啊。我这就走,不在你面前烦你了。”
虽有不舍,但他一直耗在这儿也没意思。
今晚过了,不是还是明天吗?
席天祺这次说走就走,再没有表现出一点留恋。
不是他不想,而是作为一个男人,老是磨磨唧唧难免失了体面。
徐如意送走他,回到客厅的时候却发现刚才说要休息的父亲又回来了。
此时徐佩远正坐在那里,手里翻着杂志,注意力却并没有太过集中。
大概撇到她走进来的余光,就放下了手里的东西。
“爸爸。”徐如意走过去,坐在他身边,“您不是累了吗?”
“是有些累。”徐佩远缓缓舒了口气,再看她一眼,“可工作上的事,我从来不喜欢拿到家里来说。”
一个人真正说累的时候,一定是心累了。
身体再累,都可以倒下休息,只要一放松立即就能恢复。
可心里的累,才会让人浑身疲惫不堪。
徐如意有些不明白地看向他,“爸爸,怎么了?”
“我刚才跟之文打过电话了。”徐佩远说道,“最近你在学校一心读书,也没过问外界的事,可能不太了解。”
他神情严肃,让气氛都变得有些紧张起来。
徐如意有些懵的样子,微微歪了歪脑袋,“他说什么了?”
“你是早就有所察觉了吗?”徐佩远问道,“还是说什么都不清楚?”
她低头,过了好几秒才重新抬起来,“爸爸是说什么呢?”
“哎,你们的事,爸爸本来不想插手。只是现在这些烦心事弄得满城风雨,想掩饰都盖不住。那个女人手段厉害,竟然让蒋之文都没办法。”
正常来说,依蒋之文的手段,要想揭过这些风花雪月的事,简直易如反掌。
对付一个女人,特别是无依无靠的女人,对他来说根本不是问题。
可现在不仅没把事情压下去,还闹得全城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