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两个男人抬着水经过苍狼的身边,其中一个突然伸手一扬,一抹香粉瞬间扑向苍狼的面部。
苍狼感觉脑子一晕,惊骇地瞪大眼睛,“你们,你们是……”
看着苍狼的身子倒了下去,两个男人对视一眼,互一点头,其中一个男人赶紧将苍狼的身子拖入侧门。
另外一个,则推门走了进去。
龙悦听到门响,以为是燕儿回来了,躺在床上,眼也没睁,只是懒懒地问着,“燕儿,水弄好了吗?”
半晌没人回答,龙悦睁开了眼,举眸一看,马上吓得魂飞魄散,“你,你是谁?”
“悦儿,是我!”来人撕下面具,露出一张俊美的脸,目光灼灼地落在她的脸上。
“单于烈?怎么是你?你来这里干什么?”龙悦有些意外。
“我是来接你走的。”
“我不会跟你走的!”
单于烈脸色一沉,“龙悦,你听我说,萧逸,他就是那天晚上伤害你的人!难道你要跟这样的禽兽成亲吗?”
龙悦身子一震,双眸瞪大,死死地盯着他,“单于烈,你在胡说什么?不!我不相信!”
单于烈冷冷地笑,“你不相信?好,我也不逼你,如果你不信,你大可以亲自去问萧逸,至于是走是留,你自己决定。如果你想走,只要走上天鹰峰去,就会有人接应你,我先走了!”
说完,单于烈迅速走了出去。
龙悦只感觉浑身冰凉冰凉的,老天爷这是在跟她开玩笑吗?为什么每一次她决定好好生活的时候,就总是给她致命的一击?
萧逸,那么温柔的萧逸,对她那么体贴的萧逸,他会做出那样禽兽不如的事来吗?真的是他吗?
脑海中很多开始重叠的画面,却让龙悦的心越来越感觉到一股寒气冰冷入骨。
初见萧逸时,他的冷酷气场,就莫名地让她害怕。
偶尔,还能感觉到萧逸与那个冷面酷男相似的气场,原来,上一次不是她的错觉。
而是,他们本来就是一个人!
但她还是不甘心,她还是想听他亲口说,这不是真的!她真的想听到他说,那天晚上强暴她的男人,不是他!不是他!
她真的希望,刚刚单于烈所说的这一切,只是他的挑拨离间之计。
自从清醒后就一直没痛过的心口,又像被被一颗大石给堵住,一丝一丝的刺痛,从心口一直往外蔓延。
龙悦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又回想起当时的情景来,在她未昏迷之前,当时的萧逸,身上充满着怨恨。
他对单于烈说,“单于烈,我记得我曾经说过,你想拥有什么,我便摧毁什么,就像当年你们摧毁我的一切那样,绝不留情。今天是你的洞房花烛夜,我就让你好好看看,看着你喜欢的女人,是如何在我身下婉转承欢的,就像当年我看着母妃被人****一样。我想,这一幕,你会和我一样,永远都忘不了!”
再联想到萧逸在知道自己怀孕之后,表现出来的对这个孩子的喜爱程度,难怪了,难怪他不介意,难怪他说这个就是他的孩子!
是她傻!她一直以为他是因为爱她,所以才爱她的孩子,原来,是她自己太后知后觉。
萧逸,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毁了我?为什么要让我受那样的罪和指责?
突然,她的腰间环上一双长臂,后背靠上一个坚实的胸膛,身后传来他低沉悦耳的声音,“悦儿,在想什么呢?”
龙悦的鼻子一酸,轻轻地掰开了萧逸的手。
深吸了一口气,龙悦缓缓地回转过身,含着泪的双眸定定地看进他深邃的眼内,轻声问道,“萧逸,告诉我,那天晚上,在烈王府强暴我的男人,是不是你?”
萧逸身子一震,她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她知道了?是谁告诉她的?
感觉到她声音里的缥缈和空灵,萧逸心里一慌,“悦儿,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听到谁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告诉我!”
他不敢用事实来回答,看着那张小脸蛋上的坚定,和目光中所含的决绝,似乎只要他回答一声“是”的话,她就会马上展开她的翅膀,飞离他的世界一样。
萧逸的俊脸青了又白,白了又青,那份紧张和眼底的慌乱,就连龙悦都轻而易举的感觉到。
他只感觉喉咙像是被人捏紧了一般,辛苦地咽了咽口水,像是等待被判刑的罪犯,等着她的最后裁决。
“真的是你,对不对?”问完这一句,龙悦再也忍不住泪流满面,“为什么?萧逸,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一直以为可以信赖、可以托付一生的男人,竟然就是那个毁了她一生和幸福的男人。
如果不是萧逸不择手段的报复,也许,她现在正和单于烈夫唱妇随,过着相敬如宾的生活,又或许,她会陷入另外一场勾心斗争的战斗中去,但是,却绝对不可能像现在一样,承受这种被强暴、被怀孕、和被欺骗的巨大心灵伤害。
萧逸看她哭得不能自已,满脸地不知所措,他怯怯地伸出手,想要抹去她脸上的泪,却被龙悦闪身避开。
“别碰我!”
见到龙悦避他如蛇蝎,萧逸心中一痛,脸上的歉疚和悔恨更甚,心慌之下,一把拉住她的手,急切地说,“悦儿,对不起!当初是我被恨意蒙住了眼睛,是我把你卷入了这场是非争斗中来,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你要打要骂,要杀要剐,我随你处置,只要你肯原谅我,就算死,我也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