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鬼谷子全书(第九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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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安平君的功劳

貂勃经常说田单的坏话,说:“安平君田单是小人。”安平君听说后,特地备了酒席,请貂勃赴宴,说:“我不知怎么得罪了先生,所以您经常在朝中议论我。”貂勃说:“盗跖的狗对着尧狂叫,并不因为狗尊重盗路而鄙视尧帝,是因为狗的本性是要咬不是主人的人的。现在即使公孙子贤德、徐子不肖,如果让公孙子与徐子争斗,徐子的狗也会抓住公孙子的小腿肚子而咬。如果让那只狗离开不贤的主人,而做贤者的狗,那岂止抓住它的小腿肚子咬?”安平君说:“敬从您的指数。”第二天,田单就把貂勃推荐给齐王。

齐王有九个宠爱的大臣,想陷害安平君,就对齐王说。“燕国攻打齐国时,楚王派大将领一万大军支援齐国,现在国家已经安定,何不派使臣去感谢楚王?”齐王说;“朝中谁可以去?”九人说:“貂勃可以。”貂勃出使楚国,楚王接待了他,并设宴款待他,一连多日,貂勃没回国。九人又聚在一起对齐王说:“貂勃是个普通人,竟被楚国万乘之君如此挽留,还不是因为他依仗田单的势力!况且安平君对待大王,没有君臣之礼,没有上下之别,其意在图谋不轨。他对内笼络百姓,收买人心;赈济穷人,帮助困难户,对人民施小恩小惠;对外则对蛮族和诸侯的贤士搞怀柔政策,暗中结交诸侯中的英雄豪杰,其意在作大事。希望大王审察。”一天,齐王传令:“要丞相田单来。”田单没戴帽,光脚丫、露着胳膊而进,[表示请罪。〕退出时请死罪。五天以后,齐王说:“您没有犯什么罪,您还是行您巨子之礼,我行我的国君之礼好了。”

貂勃从楚国归来,齐王在御前设宴款待他。当酒兴正浓时,齐王说;“去叫丞相田单来。”貂勃起身离席,向齐主行礼说:“大王为何说出这种亡国之言?大王上比起周文王来怎么样?”齐王说:“我比不上。”貂勃说;“对,我就知道大王比不上。您下与齐桓公比怎么样?”齐王说:“我比不上。”貂勃说:“对,我就知道您比不上。然而周文王得到吕尚,尊他为太公,齐桓公得到了管夷吾,尊称他为仲文。现在大王得到安平君,却要叫‘单’。况且,自天地开辟,人类开化以来,做臣子的功劳,有谁比安平君的更大?大王您却说‘单,单’,为何说这等亡国之言?想当初大王守不住先王的江山,燕军起兵袭击齐国,大王逃进城阳境内的山中,安平君仅凭发发可危的即墨,三里之城,五里之郭,七千疲困的士兵,活捉燕将司马,收复齐国十里失地,这都是安平君的功劳。当时,他若不理睬城阳[的大王您,〕自立为王的话,城阳方面、天下诸侯都是阻止不了的。然而他按照道义行事,认为这不行,所以就修栈道、木阁,到城阳的山中迎接大王和王侯。大王才得返回,再统治百姓。现在国家已经安定,民众也已安定,您就直呼‘单’了。这是小孩也不做的事!大王还不赶快杀了那九个小子,以向安平君谢罪,不然,国家就危险了!”

齐王于是杀掉了九位宠臣,驱逐了他们的家小,又把夜邑的万户之地封给平安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