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大唐弃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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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也绝不能生出异心

“呵呵……”窦线娘仍是笑个不停,拉着我的手说道,“明,我总算明白罗成为什么老在我面前称赞你了,你的性子真是很讨人喜欢呢。”

“我也很喜欢你呢。”我真心地说道,来到这个时空我所结交的朋友全是男子,还从来没遇见过一个女性知己。

“那不如我们……”窦线娘的话还未说完,罗成也进了前庭:“原来你们到这里来了,害我好找。快回去吧,大伙都在等着你们呢。”

“嗯,明,走吧。”窦线娘应了声,便拖着我和罗成一起回去了。

偏厅里的酒宴仍在进行,众人喝得正酣,说话也没先前那么多顾忌了。

“啊,夏王,听说你在聊城将那宇文老贼杀死,当真是厉害!我敬你一杯!”程咬金已有些醉意,举杯敬窦建德。

窦建德也不推辞,碰杯一饮而尽:“哪里哪里,我能狙杀宇文老贼只是侥幸。”

李密看似随意地问道:“哦,听说那宇文化及杀了杨广之后,将他的那些财宝也一并夺去,埋在一个隐密的地方,不知道夏王可知那宝藏的下落?”

“宝藏?我倒不知有此事。”窦建德不知道是装傻还是真不知道,一脸的茫然,“可惜宇文化及已被我乱刀砍死,若真有宝藏,恐怕如今也是无处可寻了。”

“这宝藏的下落应该不止宇文化及一人知晓,宇文成都也应该知道。”李密摸了摸胡子。

“可那宇文成都也被李元霸打死了啊!”程咬金吼了一声,“早知道有宝藏,那日在他死前,我就应该逼问他的……嗯……”他打了个酒嗝,忽然想起什么,“对了,那日宇文成都死前,似乎对明说过些什么……明,他对你说了些什么啊?有没有提到宝藏的事啊?”

众人的目光瞬时集中到我身上。

糟了!怎么会忽然提到藏宝图呢?是无意的,还是李密早已安排好的?是圈套么?我心中暗叫不好,脑中一片混乱,这下该如何是好?

“我与宇文成都相识一场,在他死前我确实与他叙谈过,”我稍稍沉吟了一下,答道,“但那宝藏之事,我倒是从未听说。不知魏公是从哪里听来这消息的?”

“我从哪里听来这消息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消息是否属实?”李密斜瞥了我一眼,“明,你确实不知情……或是有意隐瞒?”

“呵……魏公口中的宝藏,并未得到证实,也许根本就没有宝藏呢。”我从容一笑,“退一步说,即使真有宝藏,宇文成都又为何要告诉我呢?”

“无风不起浪,宁可信其有。”李密仍不放弃,追问道,“你是最后一个与宇文成都交谈的人,你当真什么也不知道?”

我故作恼怒,板起脸说道:“魏公言下之意是说我知情不报了?”

“我自然不是这个意思了,只是随口问问而已……”

我朗声打断李密道:“如果真有宝藏,那也是杨广搜刮民脂民膏得来的,全是见不得光的赃物。既然宇文父子都已死去,那便让这宝藏长埋于地下吧。”

“嗯,说得是……”秦琼等人听后纷纷点头。

李密被我抢白原本就有些不悦,如今见众人居然赞同我的说法,愈发显得恼火:“那些财宝原本便来之于民,倘若我们将其取出,还之于民,岂不是更好?”

“能还之于民固然是好,只怕有些人心术不正,想将其据为己有。”我忍不住哼了一声。

“你这是何意?”估计李密此时当着众人面不好发作,只铁青着脸问道。

“明没有别的意思,她只是劝解主公,不可过于执著追求那未知有无的宝藏而消磨了斗志。”秦琼赶紧出来打圆场。

“如有了那宝藏,便可充盈我瓦岗的军库,扩招士兵,增强我们的实力……”李密猛地想起如今窦建德等人也在场,随即住了口。

“我想明的确不知那宝藏的下落,主公又何必苦苦相逼呢?”单雄信方才喝了不少酒,此时双目通红,也开口道,“不可为了区区宝藏,就坏了大伙的兴致,兄弟情谊比什么都重要。”

“区区宝藏?”李密被单雄信这么一说,强压下去的怒火又上来了,“你可知道你口中的区区宝藏是多大的一笔财富?”

“在我单雄信眼中,多大的财富都比不上兄弟情谊!你可知,今日乃是翟让大哥的忌日?”单雄信冷笑一声,似醉非醉地看着李密,“那沾满百姓鲜血的财宝你能用得安心么?我不像某些人,为了争权夺利,连兄弟之义都可以抛之脑后!”

我心中一震,顿时明白过来。单雄信与瓦岗原来的首领翟让的关系一直很好,李密当时杀翟让的时候,单雄信还曾伏地为翟让求情。可惜李密不听,还是将翟让杀死了。单雄信对此事一直耿耿于怀,对李密也心存不满,今日之所以有这番话,恐怕只是借题发挥。

“你……你说什么?大喜的日子你说什么?”李密见单雄信当众驳了他的面子,勃然大怒,再也顾不上有外人在场,一拍桌子,霍然起身。

“主公息怒,雄信只是喝多了,一时口误,并无其他意思。”王伯当赶忙起身劝解,转头朝单雄信使了个眼色,“雄信,还不快给主公道歉!”

无奈单雄信积怨已久,心中不满全在今日爆发出来,他不再理睬众人,转身拂袖而去。

“雄信!”秦琼叫了一声,起身便追。

我抬眼望了一下,只见李密已经气得全身发抖,众兄弟也是一脸沉重,而窦建德倒是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我不再犹豫,随即也起身跟了上去。

“雄信!”到了后院,秦琼几个大步追上单雄信,一把将他拉住,“雄信,你怎会如此冲动?就算你对主公再不满,也不能当着外人的面与他争吵……”

“叔宝,我已经忍到极限了!”单雄信奋力甩开秦琼的手,“没错,我单雄信就是认死理的二愣子!我不知道天理人情,我只知道,我可以为兄弟两肋插刀,即使有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也绝不会出卖自己的兄弟!他李密呢?他有今日的飞黄腾达,那都是踩着兄弟的尸体上去的!”

秦琼眼眸一黯,但仍是劝道:“雄信,事已至此……”

“事已至此,是啊,事已至此,再说什么也是徒劳,是我单雄信不识时务……”单雄信喃喃道,“早知是今日这样一个局面,我宁愿那日便随翟大哥去了……”

“雄信,今日的局面并非完全无法挽回。”魏徵大步迈进院来,他身后还跟着徐茂公、王伯当、程咬金等人。

我忍不住问道:“怎么连你们也来了?那酒宴呢?”

“你们一走,谁还有心思吃那酒宴啊,都散了。”程咬金答道。

“玄成,你方才说今日的局面并非完全无法挽回,此话怎讲?”单雄信抬头问道。

魏徵也不急着解释,轻声说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你们随我来。”

“这里是我平日冥思静想的地方,十分隐蔽,不会有人发现的。”魏徵将我们带到一处僻静的宅院内,众人便围成一圈,坐下详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