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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寺庙塔墓(5)

在西寺院的涅架殿前,还高高耸立着隋建宋修的五级六角亭阁式砖塔,它以身刻唐代大诗人李白的诗篇而著名。诗曰:“自此风尘远,山高月夜寒。东泉澄澈底,西塔顶连天。佛座灯常灿,禅房香半燃。老僧三五众,古柏几千年。”此诗以简洁通俗的语言文字咏颂了南郭寺的风物胜迹,因而被后人镌刻在塔身石碣上。

南郭寺还以古树争荣、草木繁茂、植被良好、风景秀美而被辟为森林公园。近年来。由当地政府统一规划,对寺院建筑群进行了全面修缮。周围山川广植树木花草,进行了大面积绿化,使这座千年古刹焕发了青春活力。现在南郭寺以更加美丽诱人的景色吸引着众多游人。

神奇的千年宝塔——张掖木塔

张掖是河西走廊中部的一座历史悠久的古城。据史书记载,张掖曾是“遍地古刹”、“半城塔影”。然而岁月无情,变迁沧桑,这里大部分的佛教遗存都被历史老人所抹去,有幸保存下来的弥足珍贵,巍然高耸的张掖木塔便是其中的佼佼者。

张掖木塔。坐落在张掖市城区南面的广场中,这里原为隋朝万寿寺故址。据传木塔是隋文帝开皇二年(公元582年),为安置释迦牟尼的舍利子而修建。有人说,当年释迦牟尼涅槃时,得舍利子84000粒,阿育王置瓶造塔,每粒各建一塔,中华震旦有塔16座,张掖木塔便是其中之一。说到这里,游人不禁要问,阿育王生活在公元前三世纪的印度,与晚他800多年的张掖木塔究竟有什么联系,木塔中是否真藏有佛祖释迦牟尼的舍利子?这些疑问都给这座千年古塔蒙上了神秘莫测的色彩。也许正因为这座木塔有这样的传奇说法,才受到历代重视。在唐贞观十三年(公元629年),镇守河西的大将尉迟敬德奉旨监修木塔,后又在明永乐六年(公元1403年)、清康熙二十六年(公元1687年)相继重修过。致使木塔金碧辉煌,气势雄伟,高耸入云。为古城之奇观。

张掖木塔曾以宏大壮观的建筑和高超精湛的造型艺术称绝于史。木塔原有15层,塔身木构件外表贴金,富丽堂皇。尤其是塔基下有一暗室,中心矗立一铁柱,下承铁座,上接塔顶。若游人站在铁座上,用力启动铁柱,可使整个塔身旋转。这一精湛绝技使中外游人为之倾倒,赞不绝口。如当时波斯国使者曾观此木塔,惊叹地说:“此塔制作之工,可为世界木工、铁工、画师取法。”另有西域沙哈鲁王使者途径张掖,在游记中写道:“每层内有房屋门户,施以油漆,全以木料建筑,外贴以金,全塔俨然金制。”清代,木塔虽降为九级,仍然气势不凡,雄姿不减。当时,整个寺院(万寿寺,是张掖有史记载中最古老的寺院。塔后的藏经楼是一座两层三重檐歇山顶建筑,顶层四周有木构回栏,以其端庄浑厚与木塔挺拔隽永相得益彰)除木塔外还有楼殿、廊庑、厨库、山门等,塑有五百罗汉、二十尊护法神等。值得一提的是,塔顶悬有古钟一口,造型玲珑,光滑细腻,发音洪亮,撞击之声可达数里。“木塔疏钟”也被誉为“甘州八景”之一。可惜,这座布局精妙、技艺精湛、巧夺天工的凌空高塔,在清末遭黑风侵袭而被毁。1926年再次重建。

游人踏入张掖地界,首先映入眼帘的这座木塔便是从废墟中拔地而起重新建造的。现存木塔通高32米,共有9层,为砖木结构的楼阁式建筑。塔形为正八面体,塔的外面是一个完整的木架,塔内空心,不能登临,内径约3.3米。塔体不用钉铆,全由斗拱、大梁、立柱纵横交错,相互拉结。塔基为高1米,面积约20平方米的土台,四周有花岗岩石栏,上面雕有龙、凤、孔雀、祥云等吉祥图案,给人以庄重厚实之感。塔底由20根粗大圆柱支撑着。1至7层为砖砌塔壁,外檐为木构,每层周围均匀地竖立着8根木柱,每层又有8根横梁,分别指向八个不同的方向,每层的八个角上都有木料刻成的龙头,口含宝珠,下系风铃。微风吹来,铃声叮咚,与回旋飞鸟争鸣斗曲,悦耳动听。塔顶呈伞形,由下而上逐层缩小,每层门窗各异。第1层东西辟门,东门额书“登极乐天”,西门额书“入三摩地”,人可进入;第2层东西装假门,横额东门为“西天正觉”,西门为“万德归空”,南北安假窗;第3层四面辟门,开月窗;第4层东门为“千佛明经”,西门为“宝代金绳”;第5层东西辟门,南北假窗;第6层四面辟门;第7层无门,南面开月窗;8、9两层均无墙壁,假窗之上雕有花纹,门上都有横额题字。古人曾赋诗赞曰:“无龙何处鸟鸣飞,一塔依然云翠微。画栋凌空齐雪岭,残钟断续入柴扉。”

神奇壮观的木塔,还传颂着优美动人的神话故事。相传,因张掖地处河西走廊中段,地形复杂,气候干燥,起初建造的木塔怎么也竖不起来。鲁班是敦煌人,经常到甘州(张掖)一带做工,听到这一情况后,决心为建造木塔出力献智。一天,他去求见负责修塔的掌墨师屠龙,屠龙为造塔之事烦恼,正在喝闷酒。鲁班便说:“我给你做个酒菜来。”不一会,鲁班端来了一盘豆腐,上面撤了些韭菜,自豆腐绿韭菜,如此分明。屠龙一看恍然大悟,这是一个新的铆样。于是照样套铆,木塔果然稳稳地竖立起来。鲁班是我国古代木匠行的师祖,把木塔和鲁班联系起来,充分说明木塔建造技巧之高超,也显示了古代劳动人民的精绝工艺和建筑艺术。张掖木塔无疑成为古“丝绸之路”上的胜景之一,日益受到游人的青睐。尤其是经过1983年至1986年大规模修缮后,形成以木塔为主建筑,由藏经楼、正殿、配殿和山门构成的完整和谐的建筑群,使张掖木塔更显得华丽雄伟、潇洒俊美。

绿洲田野中的古塔——敦煌白马塔

在沙州古城东南部,现敦煌市沈河乡白马塔村的绿洲田野中,有一座造型别致、古朴典雅、通体白色的古塔,这便是被列为甘肃省重点文物保护单位的敦煌白马塔。

这座白塔系明代喇嘛塔风格,保存较完整。塔身高约12米,共分九层,底层呈八角形,用条砖包砌,每角面宽3米,直径7米。第二层至第四层为折层重叠形,用土坯砌成,表面涂有石灰。第五层下周有突出的铆钉环绕,上为仰莲瓣。第六层为覆钵形塔身;第七层为相轮形,最上面为六角形坡顶刹盘,每角挂有一风铃。每当微风吹拂时,塔顶的风铃便叮叮当当地响个不停,清脆悦耳之声犹如白马之萧萧长鸣。塔系土坯垒砌,细泥收抹外表。白马塔建于何时,有待于考证,不过在第二层塔级上镌石两块,刻木一块,可见石上有“道光乙已桐月白文彩等重修”等字迹,木上有“民国二十三年八月拔贡朱永镇·吕钟等再修”的字迹。由此得知,白马塔曾经过多次修缮而保存至今。1930年,塔下曾出土一通0.89米的黑石造像碑,上刻“金刚塔”字样,可惜碑已佚失。

这座巍然耸立的古塔为何叫白马塔呢?相传是为了纪念佛教著名翻译家鸠摩罗什途径敦煌时死去的白马而修建后命名的。民间至今还广泛流传着这样一个神奇美丽的神话故事:苻建建元二十年(公元384年),大将吕光进军西域,大破龟兹等诸国联军,一时扬威西域。回归之时,恰遇龟兹高僧鸠摩罗什去长安传播佛教,随带东归。鸠摩罗什是西域享有盛誉的高僧之一,也是中国佛教四大翻译家之一,佛学造诣高深。这次随吕光踏入中原东传佛教时,鸠摩罗什高僧乘坐一匹名叫“天骝”的白马。这匹雄马形体高健,毛色雪白,识途知水,行走如飞。不料行至敦煌时,白马一病不起,鸠摩罗什十分焦急。一天夜晚,白马突然对高僧口说人言:“我乃上界天骝龙驹,奉星主之命,驮你东传佛教。进关之前,因道路艰险,风沙弥漫,故由我伴你同行。此时已进边关,前面便是阳光大道,前途光明平坦,我已完成使命。敦煌是我的涅槃之地,你我相随,千里迢迢,此时相别,不得已而为之,此乃天意也,请不要过分悲伤,我去了。”话音刚落,白马已化作一道彩虹冉冉升向天空。这时,猛听一阵马嘶,惊醒了鸠摩罗什,原是一场噩梦。与此同时,一小和尚惊慌跑进禀报:“白马死了!”鸠摩罗什悲痛万分。为报答白马辛劳无怨的护送,就在敦煌郡城内花重金择地修建了这座白马塔,以示纪念。据当地居民称,每逢农历七月二十四日,即白马下葬的那一天,人们还能隐约听到白马发出的长嘶声。其实,这是人们为思念白马通人性而产生的幻觉,寄托了对白马的哀思之情。

美妙的神话传说为白马塔增添了神秘和传奇的色彩,吸引中外游人去游览、观赏。白马塔虽经历沧桑,但今天依然光彩如初,巍然耸立在绿洲田野之中,蔚为壮观,成为远近闻名的名胜古迹。

中国旅游标志的出土地——武威雷台

“腾雾凌空,横驰万里,踏燕追风”,这是当代诗人程光锐赞美中国旅游标志——东汉铜奔马的诗句。而铜奔马这件“绝世珍宝”的出土地就在今武威的雷台。2001年被国务院公布为第五批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雷台是古代祭祀雷神的地方。它位于武威市北关中路雷台公园内,南北长106米,东西宽60米,高8.5米,占地面积6360平方米,是古代灵钩台之一,建于前凉(约在公元321~323年间),因在明代中期建造的雷台观而得名。而雷台观建于明天顺年间(公元1457~1465年),清顺治五年(公元1648年)毁于兵火。清康熙初年重修,呈明代建筑风格。现存的建筑多为民国武威大地震毁坏后又行修复的。

游人沿武威城北行2华里,可看见在一片丛林中高耸一古台。林荫开朗处有一道观山门,门上三个醒目大字“雷台观”。迎门便是一条石梯,直通8米高台上。游人沿石阶而上可到南北长100多米。东西宽60米的雷台上,台上有前后两殿。前殿歇山顶,飞檐斗拱,古朴肃穆,上悬有“雷祖殿”巨匾。殿内由48根圆柱支撑,气势雄伟。内塑有雷祖闻太师像,两侧分列太乙、玉鼎、普贤、黄龙四真人。后殿是两层砖木楼阁建筑,上楼为“斗姆宫”,下楼为“三星殿”,内供福、禄、寿三神像。后殿屋脊上有吞脊兽、鱼尾星、灵芝等图案,檐角处依次排列龙凤、天马、海马等吉祥物,寄寓消灾免祸、扶正祛邪之意,烘托出道教神奇玄妙的气象,是武威市能显示道教风格的重要古建筑物。严谨庄重的建筑在参天松柏、匝地槐荫中透露出浓郁的道家仙境之气氛。

雷台西侧有小湖,树绿、草青、水明是其之特色。因其幽雅清静,曾是文人墨客游艺休闲之地,偶尔有虔诚进神者向雷神敬香求安。而至1969年,于当地农民在雷台老槐树下发现的一处东汉晚清的大型砖石墓群里,出土了文物珍宝——中国旅游标志铜奔马而名扬海内外,中外游人日盛。

据出土马俑胸前铭文记载,雷台汉墓系“守张掖长张君”之墓,约在公元186~219年间。墓道长19.34米。墓室分前、中、后三室及左右耳室三处,出土有金、银、铜、铁、玉、骨、石、陶器等文物231件,铜车马仪仗俑99匹,铜马38匹,牛1头,车14辆和各种生活用品,而其中以铜奔马艺术价值最高。此奔马长45厘米,高34.5厘米,宽10.1厘米,重7.15公斤,为发绿古铜色,呈飞奔状。只见一匹奔腾的骏马,马首高昂,口鼻微张,三足腾空,右后蹄踏着一只龙雀,头上一撮呈流线型的鬃毛指向尾部,势若飞腾,不仅造型优美动人,而且还成功地利用了力学原理,铜奔马的制造者以高超精绝的技巧,把奔马所具备的力和速度融合成为充沛的气韵,浑然一体地贯注在昂扬的马首、饱满健壮而呈流线型的驱体、四条正在飞奔的马腿和踏石有迹的马蹄上,虽然奔马三足腾空,全身的着力点仅集中在展翅飞行的龙雀背上,却完全符合力学平衡原理。奔马的一足踏在一只飞燕身上,让飞燕探首回顾,收足展翅,仿佛是奔驰的骏马超过了流星般急翔的飞燕,使人感到它有风驰电掣、瞬间千里的动感,有“天马行空”、势不可档的气势。这件奔马,不仅整体构思奇妙,而且制作精美,各部分的大小比例匀称,位置角度恰到好处,又有彩绘。马的躯体壮实,颈如鹤颈卓立,给人以稳定之感。它张嘴嘶鸣,尾巴翘扬,四条脚作飞奔状,既有风驰电掣之神韵,又有稳健牢固之力度,使整个作品动静结合,相得益彰,有无穷的观赏魅力,实为独运匠心之华夏文物之绝。堪称青铜艺术之极品,充分显示了中国古代高度发达的科学技术水平。

有人称:“马踏飞燕”中的“马”就是甘肃省张掖山丹军马场畜养的汉血马,这个说法是否准确,这里暂不考证,但是汉武帝统治时期,全国优良马种均来于此确是不争的事实。马在汉朝是皇权的象征。而“飞燕”却是秦朝人精神的象征。“马踏飞燕”,表现了汉朝皇权超秦人的精神。作者将现实生活和丰富的想象相结合,寓意深刻,揭示了“新朝胜旧朝,后人胜前人”的必然规律。

铜奔马一出土就引起了世人的关注和赞誉。1971年9月中旬,我国原人大副委员长、著名的历史学家、考古学家郭沫若先生陪同外宾首次来甘肃,当他看到武威雷台出土的东汉大型铜奔马仪仗俑时,心情格外激动,被这气势威严、阵容庞大的文物精品所吸引,尤其对其中的铜奔马赞不绝口,爱不释手。郭老兴奋地说:“我到过很多国家。看过许多马的雕塑和骑士雕塑,但那些东西最古的也只有几百年的历史。而我们的祖先在近两千年前就创造出这样生动绝妙的雕像,在艺术造型和艺术构思上,以及利用力学的原理上能达到这样高的水平,是我们民族的骄傲。”之后,在郭沫若先生的推荐下,铜奔马和铜奔马仪仗俑先后在日本、美国、英国、法国、意大利、瑞典、奥地利等国展出后,引起极大反响,参观者无不为之倾倒、叹服,盛赞铜奔马为“一颗引人瞩目的明星”、“艺术作品的最高峰”、“天才的中国马”等。现在,铜奔马已作为国宝,保存在北京故宫博物院,并成为中国旅游的国际标志。选择“马踏飞燕”作为国家旅游标志的涵义为:一、天马行空,逸兴腾飞,无所羁缚,象征前程似锦的中国旅游业。二、马是古今旅游的重要工具,奋进的象征,旅游者可以在中国尽兴旅游。三、“马踏飞燕”青铜制品,象征着中国数千年光辉灿烂的文化历史,表示文明古国的伟大形象吸引全世界的旅游者。目前,我们在旅游纪念品市场上所看到的铜奔马,是甘肃省工艺术美术厂仿制成功的“马踏飞燕”工艺品。

作为旅游爱好者,或者旅游从业者,不仅要热爱祖国的大好河山,还要更多更深地了解祖国旅游文化的精髓,并将其发扬光大。

东方文化艺术的殿堂——秦安大地湾

从历史文化名城天水乘车,越过渭河往东北方向行驶百余公里,便来到秦安县境内的清水河谷地。著名的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大地湾新石器时代遗址,就坐落在位于秦安县城东45公里的五营乡邵店村东的河旁阶地以及缓缓向东延伸的山坡上。遗址南依山丘,北傍河川,左右两翼以溪流和冲沟为天然屏障,周围被黄土墚卯拱卫环绕,宛如一座占尽天时地利的城堡,是一处依山傍水、风景秀丽的风水宝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