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把门锁起来了,林婆子不是说瑶儿的房门是从来都不锁的吗?你这死老太婆要是敢欺瞒本公子,老子灭了你全家。”青松着急地从墙缝中望进去,看到了青花被外冒出的的那一小搓头发,心中的希望之火又高了不少。
“瑶儿,瑶儿是你吗?表哥来救你了,你听到了吗?”青松大声的呼唤却没人回应,急得他用尽吃奶的力气才撞开了那紧锁的木门。
连日来的高烧和无力沛瑶早就已经晕过去小半天,沉沉地陷入了那无声的黑暗中,任凭青松叫破了喉咙,她也听不见一丝一毫。
“瑶儿你一定要挺住,一定要等着我们,知道吗,舅舅也回来了,有了我们瑶儿再也不用怕被人欺负了。”青松紧紧握住拳头,连指甲刺入手心都没察觉,踉跄地奔到传遍,轻轻掀开棉被。
果然看到了满脸异样潮红,呼吸微弱,嘴唇干裂惨白,骨瘦如柴的沛瑶,伸手探上沛瑶的额头,“天啊,好烫!”
一把抱起裹着被子的沛瑶飞快地跑到前厅,一边跑一边大喊,“瑶儿找到了,快去请大夫,你们都给我去请大夫,最好的大夫。”
楚蒙看到瘦弱的沛瑶连大力吹口气都能吹没了,小小的脸,比他手腕还细的大腿,头发更是枯黄如秋草,眼泪簌簌落下,一拳就揍到了陈放的脸上,哑声怒骂,“你就是这样照顾我外甥女的,楚四立刻去请太医过来。”
“瑶儿,我可怜的瑶儿,那些该死的竟然把你折磨成了这样,他们还是不是人,他们是畜生吗?瑶儿不过是一个六岁的小女孩,能妨碍你们什么,竟然生病了都没人给你请大夫!”楚蒙紧紧地抱着沛瑶那瘦弱的身子,沛瑶连强壮一点的四岁小孩都不如,说她有六岁别人更愿意相信她看起来只有四岁。
陈放满心地悔恨和心疼,瞬间就老了十几岁。
二天后,在太医和几位名医的抢救下沛瑶的病情总算稳定了下来。
“嘶,疼,好疼。”沛瑶想要翻身,左脚小腿骨碎裂的疼痛让沛瑶忍不住呻吟出声,眼角溢出泪花。
一直守在床边的楚蒙立刻抱起沛瑶,小声地询问,“瑶儿,哪里疼,告诉舅舅哪里疼?”
沛瑶觉得自己躺着的这个怀抱让她好安心,好温暖,小手紧紧抓着楚蒙胸前的衣服,“腿,腿好疼。”
一旁的楚四立刻飞快地请来了留下来的全部大夫过来给沛瑶诊治,连给陈放这个大将军诊治的大夫都没有放过。
“快来看看,瑶儿说腿疼。”楚蒙急切地吩咐,这是前去处理案件的林青松也过来了,双眼布满了血丝也不在意,没有看到沛瑶平安他这个表哥怎么也睡不着。
太医刚碰到沛瑶的左腿,沛瑶就叫着,“好疼,好疼。”
“小姐可真够坚强的,腿骨错位了四天也坚持住了,就是一个大人都受不了这样的疼痛,必须要立刻施行麻醉导正腿骨,否则小姐以后就是好了也会成为一个跛子。”
“那还不快点,啰嗦个什么,没看到瑶儿在叫疼吗?”楚蒙火起来可不管骂的是不是御医,他只知道要快点让他们减轻沛瑶的痛苦。
老御医出宫诊治,无论是达官贵人还是富豪老爷,哪个不是恭敬有礼,几时受过这样的窝囊气,楚蒙的态度气得老太医差点晕了过去,“陈小姐这病老朽治不了,将军另请高明吧!”
老御医说完就要离开,却被身后飞来一脚,活脱脱地被踢晕了。
“废物还留着干嘛,治不了早说,来浪费老子的宝贵时间,老杂毛你作死,还有谁学艺不精的就赶快给老子去自杀。”其他的大夫无不使出自己的浑身本领,深怕被这火爆狮子给吞吃入腹。
这是那有着儒雅将军之称的楚蒙将军吗?究竟是传言有误还是面前这个是假冒的?
沛瑶的风寒和腿伤都好了很多,九门提督顶住楚蒙的怒火和皇帝的压力不得不前来打扰沛瑶的清净,“楚将军,下官只是去问一下大小姐当日的情况,您这不让进,皇上怪罪下来下官可担待不起啊!”
“提督大人担当得起与否都不能拿我外孙女的闺誉开玩笑,你一个非亲非故的大男人总想着往深闺中跑是怎么回事,欺负我家宝贝外孙女没人疼,受伤了吗?”楚蒙可不管那么多坚决不让那可怜的提督大人去见沛瑶。
“楚将军,陈小姐今年才六岁只是一个小女孩,下官和陈将军是同窗也算是她的长辈,岂会做轻薄侄女的丑事,实在是这件事皇上催得急,下官也没办法了。”提督大人额头不停地冒着汗珠,又不敢贸然闯进去,因为他这个文弱书生面对的是一个战功赫赫,武艺高强的大将军。
“六岁也是大姑娘了,那闺房重地怎能随便乱闯,等我大姐过来你要问什么就让她帮你问吧,或者你站在门外问也可以。”楚蒙对这九门提督可是有点反感的,谁让他家宝贝外甥女在他的管辖之下受了那么重的伤,差点就香消玉殒,就算他不是凶手但也逃不掉管理松散的罪责。
“烦劳将军现在带下官过去,我就在门外问吧。”这件案子他的顶头上司皇上老大已经垂询过好几次了,都应没人认识刺客的身份而毫无进展,皇上的怒火已经濒临爆发,他怎敢再拖。
两人刚走到沛瑶住的牡丹阁,楚蒙就轻声询问门外守着的婢女,“小姐可醒了,今天好些了没有?”
“禀舅老爷,小姐醒了有一会儿了,这会儿在和莲儿下棋。”
“恩,你退下,莲儿也下去吧。”楚蒙屏退下人朝着屋内大声说,“瑶儿不要害怕,有个老头想要问问你那天晚上的事你照实说就可以了。”
“瑶儿知道了,谢谢舅舅的关心,大人有什么就问吧,我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沛瑶得体地回答,这几天的相处已经让沛瑶深切地体会到自家舅舅对自己的溺爱。
“侄女可知道那些刺客的身份?”郭阳和蔼地问着,识相地放下了官架子,他知道要是自己吓着了里面的女孩,旁边那位虎视眈眈地大将军一定会将他赶出去没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