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浪漫青春青春恋曲之风情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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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天使微笑(2)

来不及想什么,季小雅霞光老师举了下手,离开向教室外跑去。

当她真的面对着那张脸庞时,卡在喉咙中的话语,一句也说不出,只是呆呆的,神情呆滞的望着面前的她。

真是的她。

弥曼见到季小雅的那一刻,却突然笑了。

笑得似乎有一丝的诡异,伸出手,她说:“你跟我走。”

那是一个看上的很新很干净的墓。

在石碑上的照片,女生的脸上恍若还带着微笑,在石碑上那一笔一划的名字印刻着——弥曼。

与此同时,季小雅知道了在她身边,同她站在一起的女生,叫做弥若,是弥曼的妹妹。

弥若说:“因为你,我失去了姐姐。”

季小雅的泪在眼眶中流动,今天这一幕是她从来没有想到过的,她咬着嘴唇说:“是的,我知道。”

“因为你让我失去了姐姐,所以你必须赔我一个姐姐。”在说这话的同时,弥若突然一把抱住了季小雅,她说:“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姐姐,我是妹妹。”

季小雅再次呆滞住了。

在这个天真的拥抱中,两个女生都哭了,哭得很大声,很大声,在她们的哭声中,像是要记住什么,然后忘掉什么。

风轻轻的吹动,卷其了地上的灰尘,而照片上的女生似乎却笑了。

3、天使不曾经离开

从那天以后,季小雅就就同弥若还有奶奶住在了一起。

要见奶奶前,两个女生都担心过,奶奶是否能接受着一起,可当奶奶见到季小雅,握住她的手,叫“小曼”的那一刻,担心不再,从此,在弥家,季小雅代替了弥曼。

晚上吃过饭,趁奶奶去看电视的时候,季小雅递给弥若5百元,并说道:“拿这些钱给奶奶买点好吃的。”

“姐,你哪来的钱?”

“放心,我没有做什么坏事,只是我都已经住这来了,之前住的房子就空出来了,正好有人要租房子,我就租了出去。”

弥若突然低下了头,半会声音才从她的口中发出,“姐,如果我没有去找你,你会不会……

话在此刻被打断了,门铃响了起来。

弥若赶紧跑去开门,看清来人,她高兴的抱住了那人。

“子枫哥哥,你来了。”

“小丫头,还好吗?”徐子枫宠爱的摸了下弥若的额头。“最近乖不乖啊?”

“是你。”季小雅惊奇的发现,弥若口中的子枫哥哥,竟然是不久前,她在车上遇到的那男生。

“你好。”徐子枫礼貌的打招呼。

开关门的声音引起了在大厅看电视奶奶的注意,她慢慢的走了过来。

“子枫啊,奶奶知道你是来找小曼的,你带小曼去公园散散步吧。”说完,把站在季小雅和徐子枫身边的弥若给拉到自己身边。

“奶奶。”徐子枫尴尬的叫了一声,正要说什么,却哪知一旁的季小雅却突然挽住他的手臂,脸上露出少许的红晕,“奶奶都这样说了,我们当然要从命拉。”

在弥奶奶微笑的注视下,徐子枫和季小雅手挽手的走出门去,而大家似乎都没有发现一旁的弥若眼神中闪烁着什么。

喷水池中有一个小天使,手中拿着一个水瓶,在向池中源源不断的注着水,四周的天色已全黑了,可在少许路灯的照耀下,却显得有另外一番韵味。

两人坐在石凳上,徐子枫向季小雅讲述着弥曼的一切。

虽然从小就没有父母,和奶奶妹妹生活在一起的弥曼依旧是个开朗的女孩子,照顾妹妹,关心奶奶……

在徐子枫讲述的过程中,季小雅了解到,弥曼,弥若,和他是一起长大的。

听着关于弥曼的一切,季小雅不经意的抬头,却却发现他的眼角似乎有少许湿润。

“你喜欢她?”

“是的。”

“可她已经死了。”

“是的,她死了,可她却永远活在我心里。”徐子枫的目光向飘了很远,很远,手,却指着心脏的位置。

季小雅笑了,轻轻的抱住此刻看是去很脆弱的他,轻声安慰道:“天使,不曾经离开。”

爱从不曾遗失

午夜,电台里不断有人在寻找遗失的恋人。女主播青色叶子的声音低沉郁结。走失的恋人真的能再聚首吗?这个世界谁会是谁的谁?谁在谁的手里走失?寻人启事上不会是一张白纸,最后又是谁捡到了我?

林水草喜欢听叶子的节目,然后慢慢的陷入沉思落下泪来。她怀里的小亚用稚嫩的小手扯她的头发,舔着舌头无邪的笑,孩子的世界永远澄清,谁把灰色的杂念塞进了成年人的脑袋?

小释第一次带着女朋友回家的时候,水草一下窜到他身后害羞的看着她,怀着敌意审视那位如天使般美丽动人的未来嫂嫂。她不喜欢她!

哥哥会离开自己吗?然而哥哥从来没有属于过她,这是她知道却不愿承认的。

那晚下了很大的雨,4岁的小释在屋外发现了一个裹在襁褓里的婴儿。粉嫩的皮肤还未舒展的眉,吃着小手哭。小释用手挠挠她,她竟在哗然的大雨里冲他笑。于是小释倔强的要父母留下她,母亲摇着头说:养不活的,这孩子才三斤多养不活。意外的是这女婴竟有着杂草一般的生命力。每当小释拿奶粉喂她的时候,她就睁着水灵灵的眼睛看着他笑。于是父亲把她取名叫水草。

蓝,忧郁而又绝美的颜色。它一度成为母亲不敢提及的隐痛。当月姨把所有蓝色画布剪成碎条的时候,蓝月画室就从水草的童年里消失了。一起消失的还有月姨,那个如风之魂一样神秘瑰丽的女子。大家在收拾月姨的遗物的时候,发现了一张关于父亲的油画,父亲英俊的脸上有着水草从未见过的灿烂笑容。靠在父亲肩上的是一个绝美的女子背影,所有人都以为这女子是小释和水草的母亲。多年以后水草见到母亲夜里抱着那幅油画哭,喃喃中她才知道那个女子其实是月姨自己。

月姨,将自己一生的爱恋隐藏在心底,然后静静的离开尘世。她不忍去破坏别人的幸福。

而善良的母亲同样也在隐忍。父亲从来没有说过爱她,她却跟了他二十几年,将她最好的青春年华都献给了他。父亲不笑,或许是习惯吧。没有人怀疑过他其实也是不幸福的。在别人眼里,他有温柔体贴的妻子,聪明可爱的儿女。尽管水草不是亲身的,但是她却比任何孩子都乖巧可人。

水草喜欢小释,不是兄妹的喜欢。

“哥哥,你真的爱她吗?”水草问。小释就怔住了。他不敢看她的脸,低着头沉默。

“哥哥,你不爱她对吧?”水草一下扑倒在小释的怀里。

小释不忍心推开他,摸着她的头说:“爱,我当然爱他了,不然怎么会准备跟她结婚呀?”

“那你爱我吗?”水草美丽的睫毛下已经蕴藏水花。

“爱啊,因为你是我的妹妹嘛,我当然会很疼很疼你的。”

“我不要做你妹妹,你知道的,我根本不是你妹妹,我是你捡回来的。我不是你妹妹。”水草推开小释的怀抱哭喊着,抓起床上的枕头使劲在他身上拍打。小释不动,让她打。牙齿咬住的嘴唇有腥味的东西渗出。

不久后,小释还是和女朋友结婚了。水草仍然吝啬得不肯给予他们任何的祝福。她的世界进入灰色调。秋季所有事物的收获或毁灭。水草觉得这个秋季好像已经过去了,不然怎么会如冬天般寒冷?

小释执意要带着妻子离开这座山城,去往那个深陷幽蓝的海滨城市。他说,总被困在山里会让人变得心胸狭窄,想去看看海,拥抱大海的宽广。

临行的时候,他还是亦如大哥哥般拍拍她的头,“小丫头,我走了,在家里好好照顾爸妈。”在他眼里水草仍然只是小丫头,尽管他早看出水草已经出落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水草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不停哭。仿佛当初捡到她的哥哥,如今却要将她遗弃。

电台换了一位叫小妖的女主播,。跟叶子的沉静不同,这位新主播语言诙谐,爱聒噪。水草很是厌烦,在那些日子里即使是风刮得太大都会让她不心安,所有细微的东西都能左右她的心情。

在她准备关掉收音机的时候,有人打进电话讲述一个酷爱蓝色画布的女画家的故事。

故事很凄凉,讲述的是,一位美丽的画家喜欢蔚蓝的大海。她终日拿着画架在大海前,企图把海的一切美丽渲染纸上。在一个不太好的天气,她仍前去海边写生。风太大,把她的画布卷入海里。她急忙去捡,一个海浪袭来把她打翻在地。溺水的她拼命嘶喊挣扎,就在这时一只坚实有力的大手抓住了她。然后她便爱上了他,其实他们是彼此相爱的。只是他已为人夫。但是她还是飞蛾扑火的给予和爱着。后来他还是离开了她,她却怀了他的孩子。她并没有告诉他,他不想给他任何的负担。最后她早产了,生下一个女婴只有三斤多,她知道她养不活的。她唯一的奢望就是让他看一眼他们的孩子,这个刚出生就要离开人世的孩子。于是她把这个可怜的女婴放在他家的门前,希望他能看到这个孩子。只是没想到的是,他的儿子捡到了她。更没想到的是他们收养了她,她还奇迹般的生存了下来。画家想这也许是让女儿能幸福生活的最好方式,起码她能一直留在自己的亲生父亲身边。但是她又舍不得就这样丢下自己的孩子,于是她把家搬到了他们附近,并隐忍的生活着,直到死去。

女主播用她那极其夸张的声音问,“故事好感人哦,是真实的吗?”

收音机那边沉吟片刻用略带沙哑的声音答:“是真实的,那个画家叫蓝月,是我的亲姐姐”

蓝月,月姨?水草顿觉自己的世界天塌下来了。

她冲进父母的房里,父亲抽着烟颤抖,母亲慌忙关上收音机。

“你们都知道了?”水草绝望的询问。

“嗯。”母亲无奈的点点头。

“你们早就知道是不是?就连哥哥也知道是不是?”水草已经泣不成声。

“孩子,我们都是为你好。”母亲有气无力的应答。父亲始终不说话,眼睛里却已布满了血丝,他是痛苦的。他们都是痛苦的。谁犯的孽债?谁在偿还?只是他们都是无辜的。

又是一年后的秋天,嫂子带回一个男孩,叫小亚。很漂亮,眉目细弱却有着跟他父亲一样纠结忧郁的神情。

嫂子说:“小释一年前航海遇难了。”仿佛真的已经是很久的事了,嫂子在描述的时候眼睛里竟没有痛苦。

嫂子把小亚交给水草说,“你会爱他的,我知道,你会比我更爱他。”

叶子的节目里依然有人在寻找她走失的爱人,在一个很深的夜里,水草在小亚小小的怀里不断抽泣,小亚扯着她的头发,舔着舌头无邪的笑。

爱从不曾遗失,只是我们把它深埋在心里。寻找是为了祭奠和更好的珍惜。其实除了小亚,嫂子还留下一本小释生前的日记。

日记的最后一页写着:林小释爱林水草!

那些花儿

我找不到来时的路,那路上开着花。

他的杯子留在了讲台上,我悄悄的把采摘来的杏花放进一朵里面去。然后在课上偷偷的看着他的反应。他抬杯欲喝时,看到了花,笑了。是不是已被洞彻,我的脸有点热。

那年的春天很湿,湿到刚刚融化的土里,与雨气相蔓延。我沐浴着这样的味道,走在上学的路上。

然后,有一天,我突然遇到了一树的杏花拦住了我,打乱我的一早晨的情绪。我被这树花照的心神不定,任何一种美丽面前,都会加倍人的孤独和思念。而我,那会并不知道,只想分享与他。

摘了几朵,夹在书里,留给自己,不经意间,便留住了那年的这个春天。

他分享到了吗?他用笑来暧昧的暗示我。我坐在同学中间,悄悄的思忖着他的笑的含义。他在讲台前,依然镇定自若,流利专注的给我们讲课。他讲的什么呢?在多年后,我在想起时,一也并想到了这个问题,却只觉一片眩晕。

如果不迟到,我很喜欢在早上流连。尤其是阴天的时候。

那天就是。早春的阴天会把空气温暖,即将到来的雨,便就是即将到来的春。没有雨,春天便来的不够透彻。

我又去偷花。顺便摘了一朵别在耳边,衬着我那青春的长发。

雨丝丝的渗了下来,渗下了春天,渗下了我早早的春愁。我最早的忧郁,便就是源于那场春天的雨。我慢慢的走,慢慢的走。戴着花,把青春走在雨中。

好多年后,在看到青春这个词时,我便直接想到了这一画面。

接下来,我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他匆匆的走了过来,他上班,我上学,以前竟然没有碰到过,虽然我刻意的想和他相遇。许多年后,当青春不再时,才知道,人生有许多事就是这样,近在咫尺,远在天涯。

他匆匆走过来,手里拿着伞。我忙把乍见他时惊喜的心跳抑制住,怯生生的说了句:“老师好。”

他看我,笑了点点头:“没带伞?还走的这么慢,快要迟到了。”

我的脸又不知趣的红了,赶紧避开他的眼光。

然后,他的手伸了过来,把伞递给我,快步走了。

我没来的及推辞,就被这带着自作多情的情绪给陶醉了。然后,便是一天晕乎乎的课。在他的课上,我搜寻着他的目光,依然旁若无人,目中无我。

越是这样的态度,便越容易让迷茫的情感深陷。

我悄悄的把夹好的花夹到作业本里,交上去,装作无意。

作业本也被无意的拿了回来,花不见了。落在哪里了呢?

我承认我是个任性的孩子,直到现在也是。在那么年轻的时候就制服不了这种天性。

我终在于作业本上问道:“我丢了两朵花,老师看到了吗?”

我还不得不承认,我伪装的很好,把所有的问题用我的沉静给掩盖的完好无缺,除去我的眼晴。

在上课时,我的目光温柔的询问和期待。他似不经意的扫过我,而我知道,那是有心。

在他下班的路上,我静静的等候。手里纠缠着一枝杏花,象是信物,更象是因果,花瓣飘落几许。

他的身影出现了,我背着书包,走上前去,手里拿着一束杏花。

走上前去时,我才发现,我犯了一个错误:我该说什么呢?

于是,脸就先红了。

毕竟他的人生经验要多过我,他早已是知晓着一切,而又稳定着一切。而仍然,是他先说话了:“你是来向我要花的吗?”他依然笑,这可恶的笑。

“我……。”我想不出别的来,便点了下头。

“你的花该是开在将来,而不是现在,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他说。

我抬起头,看着他,也许是过于紧张,也许是因为激动,我想哭。

“我不知道,我很难过,张老师,爱都是这样的吗?”我问。

“不,爱是温暖的,快乐的。它属于成熟的季节。”他说。

“我希望拥有它,现在。”我泪盈盈的看着他。

“不要轻易的敞开爱的藩篱,真爱只有一次,失去将不再获得。”他说。

“我相信你,张老师。也因为,现在我爱你。”我说。

他没有说话。

我的泪下来了,被青春的火燃的无所适从。我走过去,很想偎到他怀里。他点了支烟,避开了我的意图。我手中的杏花,零落的不剩几朵。

然后,我们一同走向回家的路。晚风依旧。

从那以后,我依然没有在他那里找到一点暗示和希冀的情感,而我的情怀依旧。杏花落了的时候,我结束了我的中学生活。我把一路夹来的杏花整理好,用透明胶封好,做成了书签,悄悄的送给他。

那年的春天,我摘了许多花,做了许多书签。把青春的记忆做成了标本,把那一年定格。再回首时,映入眼帘的便是那些花儿,花儿一样的青春,悠远在那个湿雨着的春天的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