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啦!好好养病,我们还会见面的。”
我坐了起来说:“李大叔,我们是朋友吧!”
李大叔呵呵笑着说:“当然。”
他就这样走了。我开始品位这个逃字。我该怎么逃啊!我该逃向何处啊!起码现在看起来,我无路可逃。我逃了,绿茶婊能放过我吗?要是真的怀孕了,我的命根子就在她肚子里,从道德,到法理上,我都是逃不掉的啊!看来还不是合适的时候。
我的眼睛一连几天都这样,不见好。每次那个医生来,我都看不清她的******,总是觉得她是个男的。我开始怀疑是不是芳芳在骗我。终于有一天我鼓起勇气问了那个医生性别的问题,那个医生说:“******妈!信不信老娘整瞎了你!”
于是我就知道了,她是女的。
就这样,我一直绰绰不安地在医院里住了半个月,每次问她们公司的事情,得到的答案总是让我好好养病,我能静下心来吗?
总算是有一天深夜。之所以我知道是深夜,是因为这天是我家绿茶婊在看护我的那段时间里。她就挤在我身边睡觉,我这样了,这娘们儿还和我在医院里爱爱了一把,然后睡在了我的身边,看来是累坏了,睡得很沉。
我也是睡得迷迷糊糊,就觉得一只手摸在了我的脸上。我惊醒了,然后下意识地去抓这只手。这只手我太熟悉不过了,我轻轻说了句:“雅致姐,是你吗?”
“嗯,我来看看你。”她说。“小声点,沈小姐睡着了。”
“嗯,我知道。”我慢慢坐了起来。“你怎么才来呀?”
“发生了很多事,很多事需要处理。”雅致姐说,“彭代伟回来了,并且被陈国荣保了出来。就是今天的事情。公司垮了,但是也没什么损失,所以我也没有债务了。”
“那就好,那就好。”我总算是出去了一口长气。
“陈家也垮掉了。彭代伟去了香港。王总买回了自己的产业,好像一切都没变化一样。”雅致姐小声说,“我怎么觉得一切都那么蹊跷呢?这两年好像什么都没做,但是陈家垮掉了。”
我说:“雅致姐,你今后打算做什么呀?”
“沈婕妤让我回公司上班。你说我去么?”她问。
“去呀!”我说。
“那你呢?你去吗?”她问。
“你去我就去呀。”我说。
“我也是这么想的。利民,雅致姐都错了,你原谅雅致姐好么?”她说。
“我就没恨过你。”我说。
我听到她小声哭了一下,然后说:“好奇怪呀!那彭代伟竟然是陈国荣的私生子,陈国荣为彭代伟出了五千万,又交了罚款两千万,前后搭上了一亿七千万,却什么都没得到。我和小白姐、王总的债务就这样全清了,我怎么也想不通这里面的逻辑。利民,你帮我想想呗!”
“我也是想不通啊!”我说,“更可怕的是,这些钱竟然鬼使神差的到了这个绿茶婊的手里八千万。”
“还有,小白姐竟然又回去了,还是那个办公室,还是总经理。我还是业务部经理。王总的股份还是王总的股份,王总还收购了陈家卖出的百分之十的股份,沈家收购了百分之二十。王总又成了公司的股东,而且是大股东。取代了陈国荣的位置。利民,这里面好像很不对呀!”
我一听立即就上火了,抓着雅致的手抖了起来。然后想着老孙来的于是欲言又止的事情,脑袋里嗡嗡的,但是还是捋不清事情的来龙去脉。
“利民,明天我就去上班行吗?”
我哦了一声说:“雅致姐,明天白天,你无论如何让老孙来一趟,告诉他,要是他不来,我会弄得他身败名裂。”
“利民,别闹了。差不多算了。就这样吧,我怕了,不想再惹事了。”她说。
我小声说:“雅致姐,这件事太诡异了,我必须弄清楚。不然我这眼睛永远好不了。对了,王一呢?我要见王一。”
“王一我也不知道在哪里啊!”雅致姐说。
你这就帮我去找,去我家里找。我告诉你地址。驷马桥洞庭别院十七栋1303。我担心这小丫头出什么事,马上去。”我小声说,“她一直念叨死了谁会想她,到底怎么了呀!”
“我这就去,你电话呢?”她问。
我这才想起来,我很多天没有听到电话了。
“怎么关机了呀?充电器呢?”雅致姐小声问。
“抽屉,抽屉里。”我指着。“家里的钥匙也在里面。”
然后我听到了开机的声音,她在我耳边小声说:“一有消息我就给你打电话。”
接着,她我手机放进了我的手心里。就走了。
我现在是一脑袋的浆糊,我就想不明白了,为什么会在两年时间里,成都没有任何的变化,那陈家就莫名其妙地消失了。这发生在我眼前的一件件事情突然变得虚幻了起来。见到彭代伟还是两年前吧,那时候她还是王家的一个管家,两年过去了,她怎么就变成了阶下囚了呢?之后怎么又变成了陈国荣的私生子了呢?这个人太奇怪了。美国留学回来的注册会计师,成了王家的保姆,这件事本身就令人不可思议。真的是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很快,我打的手机震动了起来。我接了。
“利民,王一没事,只是喝多了,在我怀里哭呢。”
“就她自己在家吗?”我问。
“是呀!她说芳芳搬出去了,回了自己买的房子里。”
“那王总呢?”
“王总就没来过。”雅致姐说,“你放心吧,我在了,王一不会有事。这丫头这是喝了多少酒呀!”
我挂断了电话。然后惴惴不安地等到了芳芳来了,然后沈婕妤就走了。我问芳芳,你在哪里住。芳芳说,搬回新房里了。我就哦了一声。我又问,你哥干啥呢?她说上班呢呗。我就又哦了一声。到了快中午的时候,老孙来了。
“李总,我,我是偷跑出来的。你找我干什么呀!”他很急地说。
我就说:“芳芳,你出去帮我买个西瓜回来。我想吃西瓜了,要那种黑美人西瓜。”
“哦,好的。超市就有。”
芳芳走后,我问老孙:“老孙,你别忘了我说的话。你瞒不了我,我眼睛瞎,但是心不瞎。这公司到底发生了什么?”
“李总,我也蒙了啊!但是我不能说啊,我要是说出去,会死无葬身之地啊!”
“你不说,你就不怕我弄死你吗?”我说。
“李总,你就别为难我了。你和沈小姐是两口子,我到底该听谁的呀!”
“听我的,那个娘们儿,你听她的干嘛!”
老孙叹了口气说:“我也是很多天都没睡好觉了。这件事压死我了。其实,当初出卖公司,我得了不少钱,都是彭代伟和我接触的。”
我呼出一口气说:“这我倒是能理解,那彭代伟是陈国荣的儿子。”
老孙说:“我也是刚知道,据说陈国荣为了这个儿子,破产了。本来陈国荣还有个儿子,但是被沈家的二小姐一刀捅死了,叫陈逾民。这也是陈家和沈家不共戴天的原因。后来经查,那沈家的二小姐是个神经病。”
我呼出一口气说:“怪不得!三点半啊!一定是三点半。你接着说。”
“按理说,这沈家翻身了,不说把王春林和白子怡、刘雅致打入十八层地狱也要扒掉她们一层皮的吧!偏偏在上次我来的那天,沈小姐让我给王春林汇款,汇了陆仟伍佰万,给白子怡汇款汇了一千五百万。这笔刚到账的八千万就一股脑汇了出去,这里边有事情啊!”老孙紧紧抓住了我的手。“李总,不要追究了,就这样吧。沈家的人可是全到了啊!沈老板,还有沈家大公子,二小姐,现在可全在公司坐镇呢。据说只要你眼睛好了,你就是我们的老总了,沈小姐就要和你结婚了。你飞黄腾达,我到时候就是你的人,我们不要闹了,好不好!我怕了呀!这是个惊天的陷阱啊!”
我听了后,顿时脑袋就大了。嗡地一声。接着,我直接拔掉了手上的针头,拆开了自己眼睛上的纱布,我发现,我的眼睛在短暂的失明后,已经恢复如初了。我一抓老孙的手腕说:“去公司!”
“小祖宗,就算我求求你,咱们就这样吧。别闹了,闹下去对大家都没好处。刘经理和白总都回去了,我们还是那些人,就这样吧。”她在我身后不停地念叨着。
我不管,出了医院,到了停车场,然后抢过了老孙手里的车钥匙,开上车就直奔公司。我进了公司的时候,看到公司热闹极了,和以前没有丝毫的变化。我又有了一种穿越的感觉。雅致姐抱着文件出来了,看到我后一笑:“利民,你好了呀!”她朝我晃晃手:“能看清吗?”
我感觉到天旋地转了起来,不得不努力眨眨眼。但是一切,还是那样。我走过了物流部的办公室,推开门看到了毛蓉蓉在忙,杜姐在一旁也在忙着录入单据;我路过小白姐的办公室,推开门看了一眼,小白姐正坐在办公椅里低头看文件,和以前一样。她穿着白衬衣,头发高高挽起,漂亮极了。然后我又进了我的办公室,看到一个男人坐在我的办公椅里,戴着花镜,看着文件。
“利民儿,你怎么来了?”
我转过头,看到沈婕妤和沈别情都坐在沙发里。沈婕妤手里捧着我的那个水杯。
“利民儿哥哥。”沈别情站了起来,对我嘻嘻一笑:“应该叫姐夫了吧!姐夫大人,我没吓坏您吧!”
这时候,那个男人摘下了眼镜,抬起头看看我说:“你来了啊!快坐。”
“李大叔!”我惊得眼珠子都瞪圆了。
“什么李大叔呀!这是我爸爸,你的岳父大人啦!”沈别情过来,拉着我的胳膊,把我拽到了沙发那里,将我按进了沙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