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叔，我送送你。”我下了床，然后下了楼，在门口看着李大叔上了我的那辆卡宴。开车的是沈别情那丫头。她看看我，然后就开车走了。
李玉妍一拉我的胳膊说：“我们回去吧！”
我就哦了一声，和她上了楼。我说：“我是该回家一趟了，沈婕妤怀孕呢，我的孩子，我该回去看看她。”
“嗯，吃完午饭就回去。”
吃完午饭后，我突然就觉得不想动，一点都不想动。似乎只要一离开这张床，我的心就会不安一样。李玉妍趴在我的怀里说：“李利民，我再陪你三十七天，然后你就回家了。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你去干嘛呀？”我问。
“我呀！我找个安静的地方，就那样活着，什么也不想干。”她说。
“你去丽江吧，那边挺好的，雅妃就在丽江呢。”我说。
“嗯，我听你的。”她说着就吻了我。然后和我倒在了床上。我心满意足地和她做爱，然后沉沉地睡去了。
我不知道这样的生活过了多少天。似乎我对时间失去了足够的概念，我能分清的只有白天和晚上。但是我睡睡醒醒，有时候是在白天醒来，有时候是晚上。不管什么时候醒来，我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和摇摆妹爱爱。其它的什么都不想去做。突然有一天，王一来了，她见到我的时候哭得很惨，使劲抱着我的头，把我按在了她那还不算饱满的胸脯上晃。
“利民哥，回家吧。我求求你了，我们什么都不要，我俩逃吧。这世界太可怕了，你跟我走吧。”
我就说：“王一，你还小，你该去读书的。”
“利民哥，你跟我走吧。离开成都，随便去哪里。只要利民哥答应，我们马上就离开。”
“我走不掉了王一。沈婕妤怀孕了，还有很多事呢。芳芳，雅致姐，还有这里，都是我的囚笼，我没地方逃。”
“利民哥，你的囚笼是你自己设的。我带你逃出去，不然你迟早会被他们折腾死的。没有人能救得了你。”她哭着说。
我抬起头看看李玉妍，她在一旁擦眼泪。李玉妍然后说：“王一，你该回去了。”
王一喊：“李玉妍，你这个疯子，你想害死利民哥吗？我告诉你，他要是好不起来，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王一，我不会害她的。我会把她完好无损交给你的。”李玉妍说。
王一用一双小手摸摸我的脸后，扭身就下楼走了。
我笑着说：“这孩子！”
我对时间的概念越来越模糊，有时候竟然连黑夜和白昼都分不清。逐渐的，我对李玉妍的依赖越来越强，对她惟命是从。她就像是我的妈妈一样每天照顾我。窗帘永远都不打开，但是即便我看到窗帘亮了，我也没有白天和晚上的概念。似乎只有这张床，和这个女人了。这才是我的全部。
张怡一直就没上来过。我也已经忘记了还有这么个人。
接下来的某天，我家绿茶婊来了。她对李玉妍说：“你的目的达到了，你该把人给我了吧！？”
李玉妍摇头一笑说：“七天后，你来接人吧。”
“你最好给我聪明点，我沈家可不是任人宰割的鱼肉，你也不是刀俎。”她咬着牙说完，看着我抹了把眼泪就走了。
我说：“你哭啥呀！我还没死呐！”
接着，李玉妍开始像个大夫一样给我输液。每天不停地给我输液。突然有一天醒来的时候，李玉妍就变成王一了。我被王一扶着走出屋子的时候，就像是到了另一个世界。外面白茫茫的，刚刚下了一场大雪。我说：“成都下雪可不平常。”
王一说：“是呀！利民哥，我带你离开吧。离开成都，离开这个鬼地方。”
“不行啊！绿茶婊肚子越来越大了，我不能和你走啊！”我说，“对了，我爸呢？”
“大伯早就离开了，是沈大叔和大伯一起走的。好像是大伯带着沈大叔去秦皇岛旅游了。”王一说。
“那就好，让我爸知道我病这样，非打断我一条腿。”我逻辑不清地来了句。
接着，王一把我塞进了卡宴里。我发现李玉妍的车不见了。我就开始找，我喊：“摇摆妹，李玉妍，你******去哪里了？我们回家。”
王一哭着说：“利民哥，别找了，她走了，还给你留了一封信。”
我说，我看看。她说，以后给你看，现在你看不懂。我就哦了一声。然后王一开车带我到了一栋大厦下。我没来过，问王一这是哪里。王一说，这是我们的新公司。
当我进入公司的时候，看到的都是熟悉的面孔，她们开始站起来鼓掌。我看看前台问：“向珊珊呢？”
王一笑着说：“利民哥，这是新公司呀！我们的。”
我看到了杨璐，她笑着走了出来说：“李总，建国……”
她还没说完，王一就说：“杨璐姐，利民哥还病着呢，别说这些。”
杨璐就低下了头。接着，我看到雅致姐从人群后走了过来，然后死死抱住了我说：“利民，对不起！以后我再也不和你分开了。”
我说：“没事啊！我很好呀！我只是觉得欠你太多了。我好像欠你的一辈子都还不清了。”
“利民，以后王一我们三个过日子，好么？”她看着我说。
“不好吧。”我说，“沈婕妤快生了吧，肚子挺大了吧！”
“你还想着她。她已经回香港了。不要你了。”王一撅着嘴说。
“不可能。”我说。“那边公司离开她不行的。”
“利民哥，你看看周围，那边还会有公司么？”王一说完，拉着我就走了。进了一间很大的办公室，她说，“利民哥，这是你的办公室，比以前的大两倍。以后你就是总经理了，雅致姐是副总。这是我和雅致姐送你的礼物。我们不比沈婕妤差，我们比她对你好。”
我顿时就愣了一下，脑袋里一下有了一种被雷击的感觉。意识开始形成。然后甩开王一就往回走。王一拉着我喊：“利民哥，你去哪里呀？”
我抢过王一的包，拿出钥匙。雅致姐就过来拽着我后腰说：“利民我知道错了，你别走，我以后都听你的。这件事不是我能控制的啊！都是王一教唆我干的。”
王一一听就不干了：“什么是我？是你自愿的好不好！我只是说，我们什么都没有，比不过那个绿茶婊。你就说开公司。”
“王一，要不是你爸爸的支持，这公司能有这么快的发展？”雅致姐说，“王一，其实都是你爸爸设计好的，难道你没看出来吗？现在他满意了，手里握着这个公司百分之五十一的股权，在总公司又是第二大股东，看势头，随时能取代沈家成为第一大股东。我只是你们王家的棋子。”
王一拉着我说：“利民哥，雅致姐疯了。”
我揉揉脑袋说：“你俩都疯了，魔怔了吧！”
我拼命摇摇头，觉得清醒了许多，然后满脑子都是我家绿茶婊的影子。我先推开雅致姐，再推开王一，然后下楼。开车直奔公司。当我走进公司的时候，看到建国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大厅里抽烟。他的脚下已经有一大堆烟头了。我慢慢走过去说：“建国，你怎么了？”
“杨璐就是个婊子啊！竟然联合老王弄垮了公司，还有老孙，做假账给总公司，套取了大量的现金给老王。毛蓉蓉也不是什么好货色，竟然和刘雅致一伙儿的，物流账和财务账一模一样，就连库存都毫无差别。单价也不变。
我叹口气说：“不奇怪，只要放慢物流速度完全能做到。财务和物流勾结，弄点钱出去太容易了。”
“外面是不是下雪了？”建国问。
“你坐了多久了？”我问。
“杨璐怀孕了，我们领了结婚证了。就等过完年就办婚礼呢。”建国答非所问。“这个婊子。”
“王园园呢？你不是还有王园园么？”我说。
“王园园。”建国笑了，“老剧情，和一个大款勾搭上了，很长时间没和我打电话了。”
我的头突然就疼了起来，然后我捂着头蹲在了地上。
“利民，你没事吧？那摇摆妹给你下药了你知道么？太狠了，连警察都验不出来。这摇摆妹似乎后台很硬，警察都不敢轻易动她，这老王得有什么背景啊！”建国说着把我放倒在地，然后他也坐在了地上，让我的头枕着他的大腿。
我脑袋里这才对李玉妍有了概念。我开始慢慢想起了我和她的一些往事。但是最后对屋子里发生的细节，也只有我写的那么多了。也就是依赖，做爱，依赖，爱爱。再无其他。我恨她吗？我在心里摇摇头，我不知道该怎么恨一个把第一次给了我的女人。
我慢慢放下手问：“建国，沈婕妤呢？”
“回香港了，别情带着她回去的，她大着肚子，不适合在这里。不过沈牟阳来了，昨天来过一次公司。”建国继续抽烟。
我开始摸身上，没有烟。建国就把他嘴里的塞到我嘴里了，我捏着用力吸了起来。我问：“怎么说垮就垮了呢？”
“叶子灵和阿飞走了后，很快你也不见了。老沈来了次，和我说大势已去，之后就没来过。紧接着，杨璐和我说，要去雅致那边，我不同意。但是她说这边没希望了，说我要是爱她就跟她走。我说草你妈。你给老子滚。她就带人滚了，紧接着，辞职的人络绎不绝。老赵最后一个辞职的。不过老赵和找芬芬够意思，都没去雅致那里，看来这俩是好人。杜姐和毛蓉蓉最先走的。接着就是财务部，最后是业务部，人力资源部。”建国说，“现在想想，老王蓄谋已久。”
我呼出一口气说：“恐怕从走出第一步，就算到现在了啊！不然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