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我就范了。”我站了起来对她一笑道:“但是帮你骗人这件事,我不会干的。我有我的原则,骗人骗习惯了,就不会和人有真情了,认为别人都在骗你。”
“没你说的这么严重。走吧,时间不早了,回家睡大觉吧。”
事实上,当我一听这件事的时候,我就开始睁不开眼了。突然间对她失去了所有的兴趣,我的洁癖也就来了。开始对昨晚的事情耿耿于怀。要知道,因为这件事,我一晚上辗转反侧没有睡觉。我说:“我给建国打电话,看看他在哪里了。”
建国很快就开车来了,一下车就俩眼冒贼光,得得瑟瑟地围着我俩走了一圈。
“死建国,你干什么哪!我和利民就是吃顿饭,至于你这样么!”
接下来,建国和刘雅致的一番话差点让我当场吐血。他说:“雅致姐,昨晚那个酒神没把你怎么样吧!”
“快别说了,因为这件事,利民差点不理我。那老娘们太能喝了,非要认我做干女儿,简直就是个变态,非要和我一起洗澡。一起洗澡就一起洗,还非要给我搓背,然后一起睡的。能出的事情都出了。但是还不错,签了三百万的单子。我的提成奖金就有十来万哦!”
我当场就瞪圆了眼睛问道:“建国,那酒神是,是,是女的?”
建国诧异地点点头说:“是啊!怎么了?”
我当场破口大骂了起来:“我勒个去你大爷的,****你大爷!你******脑残啊你!什么叫半推半就,什么叫动手动脚?你简直就是蠢猪一头!”
“你有病吧!我又没说她是男的。你也没问啊!”
我这才意识到了自己犯了不严谨的错误。是啊!谁规定女人就不能喝酒了?谁规定女人就不能动手动脚了?谁规定老女人就不喜欢年轻貌美的女人了?我在心里狠狠抽了自己一顿大嘴巴,然后呆呆地看着刘雅致说:“雅致姐,我……我就是个混蛋!”
“你不说我也知道。”刘雅致一笑,然后朝着车门走去,一拉车门就钻了进去。
我指着建国的鼻子说:“李建国,你等着,回去我再收拾你。信不信我把你打成肉酱?”
“管我屁事啊!”建国倒是假装不在乎。但我知道,他一定是忐忑不安的。
这小子一直就怵我。上大学的时候,他亲眼见过我见义勇为抓抢包贼,亲眼见我爆发正能量一人打趴下了三个,满头鲜血还追着最后一个贼跑了三公里,最后一板砖拍断了毛贼的大腿。我从来没有因为自己的事情打过架,但是因为建国实实在在打过一次,那一次,我一人对着高富帅五个,凭着一根暖气管打的他们抱头鼠窜,最后建国张牙舞爪赢得了姑娘的芳心,输掉了初吻。但是毕业后,建国就很快和姑娘黄了。原因很简单,我们认清了现实,我们这样的苦逼不配城里的白富美。即便是高富美本身不在乎,但是其周围的人会给很多的压力,很少有人能承受这压力的。时间长了,大多以失败的感情告终。
建国心里对我有愧,他总觉得欠我的。
到了北大街,拐进了小区里。建国笑着说:“雅致姐,让利民这小子送送你,我在楼下等他。”
这小子真的是太懂我了,我一下就决定原谅了他。我没有说话,只是干咳了几声。
“那也要人家愿意才行啊!”刘雅致阴阳怪气地说了句,然后推开门下了车。
我心花怒放,春天来了。急忙下车追过去说:“都怪建国这个王八蛋,昨晚回来和我说,你进了客户的房间,还没告诉我客户是女的。”
“哦,原来是从这里来的呀!难怪在公园的时候说什么你有洁癖呢。我家里很脏的,就不欢迎你了。再见!”
她大步朝着楼道走去,我追过去道:“雅致姐,你比我大,我不懂事儿!”
电梯门开了,刘雅致直接走了进去,我也跟了进去。任凭我怎么说,她都不说别的,一直说:“你把我气哭了。”
“我知道自己错了,当牛做马,你说怎么都行。”
“你把我气哭了。”
“你就不能说点别的吗?”
电梯门开了,她大步走到了家门口,拿钥匙打开门后转身说:“你把我气哭了。”
“好吧,我答应陪你回家过******节。”
这下她总算是笑了,然后点点头拍拍我的头道:“这才乖嘛!”
我尴尬地笑了一下。
屋子不大,布置的很简单,但是让人觉得很舒服。我打算换鞋,她却一把将我拉了进去,然后按在了沙发里说:“喝什么?”
“奶!”我说完,不怀好意地奸笑了起来。然后开始打量起她那将来能产奶的零件来。此时的我竟然能够如此坦然地面对自己的贪婪和欲望,并且能在她面前毫不掩饰,似乎是一种很大的进步和不要脸。
她白了我一眼,拿了一罐酸奶出来,狠狠地砸在了茶几上道:“平时看你挺老实的,坏起来比谁都坏。”
我双手抱着后脑勺,看着四周说:“雅致姐,我见到我岳父岳母的时候该怎么说话呀!”
“你该说什么就说什么呗!说好听的话,他们爱听什么你就说什么。”
“你也知道,我不怎么会说话的。我不善于和人沟通。”
“随便你啦,反正就那么几天。”刘雅致突然闪着眼睛说:“叫建国上来,我们斗地主。”
“雅致姐,你和我斗地主一定会输得很惨的。我主修哲学,兼修逻辑学。在波克城市比赛,十次要有四次进前三,两次夺冠,基本每次进决赛的。”
“那你要有牌才行。”
“这是个概率问题,运气不可能总在一个人身上。”
建国上来后,抓起酸奶就喝。
听说要斗地主,他可是无比的兴奋。这小子在我的教导下牌技还是不错的,每天下班后都要在网上斗到后半夜。我最喜欢的还是下棋,至于参加斗地主比赛,是因为我喜欢他们的奖品,一个飞利浦的剃须刀。得来了后就一直没有玩了。
扑克牌拿来后,刘雅致就坐在了地上,然后说:“多大的?”
建国说:“你喜欢多大的?”
刘雅致白了建国一眼,“没正经!”
“我们不来钱的,来别的吧,比如来亲嘴的。”建国不怀好意地提议。
“亲也不亲你,我亲利民。幼稚!”
我微微点头道:“同意!”
“不怕我咬你?”她的牙齿像个耗子一样磨了起来。
我下意识地摸摸鼻子说:“那还是算了吧!”
不出所料,刘雅致的牌技烂极了。女人斗地主最大的毛病就是把小的都出去了,然后大的都剩下出不去,却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建国在她的下家,赢得最多。最后刘雅致气得不玩了,看看时间说:“要不是昨晚喝多了,今天我们可以喝酒的,我冰箱里有啤酒,你俩喝不?”
建国站起来说:“我开车,戒酒了。不早了,我俩也该回去了。”
我站起来说:“明天还要交个报表,无效库存的处理意见。”
“我明天还要去花水湾开会,烦都烦死了。”刘雅致双手一摊道:“今天到此为止了,有时间再聚吧。”
“利民,要不你就别走了,明天我来接你俩上班!”建国郑重其事地说道。
刘雅致一脚就踹在了他的小腿上:“死建国,你胡说八道什么呀?告诉你,以后少编排我俩。”
“哦,以后不编排你俩。”
不过我还是很满意建国的表现的,呵呵笑着走出了她的家门。到了车上的时候,建国呼出一口气,一边发动引擎一边提醒我说:“利民,玩玩可以,别当真。这样的女孩子,不是我们的菜。她要是能看上你,也不至于现在还没嫁人。你明白我说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