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胡思乱想着,却听到了笑声。
“咯咯,利民,你说我今天穿的好看吗?”她破涕为笑,用那弯弯的大眼睛看着我说。
我的老天卖糕的,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呀!
“不好看。”我冷冷地说。
“我故意这么穿的。估计就算这样也掩盖不住我的天生丽质吧。”她说着还伸手掰了下头顶的镜子看了看自己。
我的亲娘啊!这女的是不是美的把自己美疯了?我咽了口唾沫,打量了一下她的穿着。她穿着一条牛仔裤,洁白的衬衣,一条马尾辫高高竖起,不施粉黛,不戴首饰,只有一块圆形的手表戴在那挽起袖口的粉嫩手臂上。
“利民,你看什么哪!没毛病吧你,你在看我可就不好意思了。别看啦!”随后,没有发出声音地,唇嘴说了句:“讨厌!”
我傻呵呵收回目光,直目瞪眼慢慢转头看向前方。接着我转过头刚张嘴,就见她也要说话的样子。我俩同时说:“你先说。”
接着,又是对视了几秒钟。我不得不提醒道:“看着路啊******妞儿。”
她脸一红开始看路,说道:“不许你这样叫人家了。”
“那我怎么叫你?”我顺口问道。
“像昨天一样,叫我芳芳。”她的心情突然就无比的好了起来。真******神了啊!
芳芳。多么好听的名字啊!不许那么叫她。然后我问怎么叫,张嘴就是像昨天那样,叫芳芳。我突然发现这个书香世家出来的女娃子心机是多么的深,完全不是刘雅致那样傻乎乎的女人能比的。我深信,要是我一开始就和这个女人谈恋爱,肯定不会发展成和刘雅致这样的结果。
可是,我当时那个身份,可能遇得到她这样的女孩子吗?就算是遇到了,她肯和我谈恋爱吗?要不是见了她的家长,我还真的有欲望和她玩玩,但是现在,我突然有些害怕了起来。我如果玩了这个******妞儿,是不是有点对不起组织对不起党和祖国呀?
我脑袋里突然冒出了另外一句话:“谁能说清是那个女人在逗狗还是狗在逗那个女人啊!”
如此一来,其实我可以理解成是她在玩弄我吧!如果是那样,你玩死我得了。
“我喜欢看着你静静地思考的样子。”她说着方向盘一转,我俩的身体同时朝着一个方向晃了起来。
接着,我开始对这种同步的晃动感兴趣起来。我幻想着把我的眼睛像个摄像头一样放到后座靠背上中央的部位,然后看着我俩的身体同时前后左右的摇摆。这样的动作的同步似乎很滑稽好笑。同时我感觉到,我俩之所以这样,不是我们自己能够决定的。是很多外在因素让我们俩纠缠在了起来。就如同现在,这辆车的前进后退,左转右转,造成了我们的同步,做着同一个动作。
那么,这个节点又在哪里呢?难道我踏上那架飞机的时候就决定了吗?但是,如果不是王一来了例假,我是不会去找她的呀!甚至是,如果王一不出事,我根本不会去搭乘国际航班。那样,我们就只会是陌生人。到底造成这种局面的节点在哪里呀?
最后,我把一切都归于一个概率问题和生物学问题。男女的吸引只是自然现象罢了。我突然想自己是一个皇帝就好了,那样我就会名正言顺地娶了她。或者我是穆斯林,可以娶4个老婆。但是,这些都是不切实际的妄想罢了。我不得不接受现实。
“利民,我们去开房吧。”
“什么?”我听完后眼珠子都瞪圆了。这,这女的真的疯了吗?
“我们去做爱吧。我怕你会突然不理我,不见我了。”她看我大说话,突然大声喊:“利民,我要和你做爱!”
我慢慢把头转过来,目视前方,狠狠咬了自己的舌头一下。不是梦啊!接着开始掐自己大腿,还是疼。
“你不愿意吗?芳芳要和利民做爱。”她开始疯了一样吼叫了起来。
“愿意。”我顺口说,“不,不是那意思。你……”
“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坏女人?”她的脸这时候才红了起来。接着,车开到了岷山饭店楼下,停了。
“利民,你愿意吗?”
我看着她猛着咽唾沫,喉结不停地上下滑动,心也开始噼里啪啦乱跳。手心开始发热,出汗。脑门上,鼻尖上也都是汗了。
“你怕我吗?”慕容芳的手伸了出来,拉住了我的手。“其实我不是随便的女人。你会知道的。”
我明白,她在暗示我,这是她的第一次。但是,这是为什么呀?难道只是为了让我对她有一份责任感?但是这根本不符合道理啊。现在的男人大多是提上裤子就不认账的呀!我也可以那样做的,我完全可以那样做的。哦不,我做不出来。
“利民,我们去做爱吧。”
我抬头看看岷山饭店的招牌,用嘴呼吸着。她突然就扑了过来,趴在了我的身上,吻了我。当嘴唇接触的时候,一条温润的舌头就像蛇一样钻进了我的嘴里。我俩就这样纠缠了很久。我的身体也由开始的僵硬变得灵活自如的起来。我的手对她身体的抚摸是由臀部开始的,然后是后背。
电话的铃声打断了我。她总算是坐了回去。脸通红通红的。“利民,我头晕,就像是在飞一样。”
我大口喘着气,深呼吸,再次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我接了电话。
“利民,你在哪里了?”
是刘雅致打来的,我没有接听,而是直接关机了。如此一来,我就可以说忘了充电,一接就没电了。
“你怎么不接电话呀!”
“我不想接。”我一口一口的喘气,接着继续盯着岷山饭店的金字招牌发呆。
“是你女朋友打来的吧。”她带着肯定的口气说道。
“嗯。”我嗯了一声,然后等着她再次说去爱爱的事情。
“我知道了,我太冒失了。我们走吧。”
你妈呀!我真想大骂起来。老子连她的电话都没接,你看不出来是要和你做什么吗?我擦擦腮帮子上的唾沫,看着她,我傻了。她抽了纸巾,开始擦自己的下巴和嘴唇,然后用她擦过的纸巾给我擦了擦。“利民,你不会觉得我是个坏女人吧。”
“不会。”我摇着头。
“我在破坏你们的感情。不过我没看错你,你是个好男人。我太傻了,想用身体来拴住你。”她说完,咬着嘴唇说:“利民,你不会不理我了吧?”
我的心啊!简直要碎了。我总算是下定决心不计后果地和她爱爱了,她脱到一半的时候又提上了,你让我这个已经脱光了准备好了的怎么办呀?这个******妞儿的屁股真的是……现在一想起来,要是她和别的男人在床上翻滚,我心里就有种难以表达的痛楚。但是我明白,如果我不上,被别人上那是必然的事实。这么一个机会摆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那么一定会后悔莫及的啊!
最主要的是,如此好的小白菜我不采,要是被猪拱了那就忒可惜了。我到时候就算是严正抗议,强烈谴责,也难以平复我那受伤的心灵啊!
她开始整理头发。她把辫子拆开了,然后猛地晃动着头发,最后捋顺在了一起,用黑皮筋扎上了。露着高高的额头、秀气的耳朵和长长的脖子。在耳朵后面,那毛茸茸的新发让我想起了在厕所里看到的白子怡那郁郁葱葱的地方。我不得不在心里狠狠抽自己的大嘴巴,骂了自己一声贱货。
人家给的时候你丫不要,人家这下不给了你又胡思乱想。
“我这几天是安全期。”她红着脸说了句。然后开车上了人民路。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啊!是在告诉我,不是为了讹诈我吗?是在向我证明,这次她的提议只是为了和我做,而没有其它的目的吗?就是简简单单为了做而做的吗?我莫名其妙地激动了起来。
相亲的地方安排在了一个茶楼。这个茶楼不算大,但布置的很雅致。但是里面干的事情可不怎么雅致,平时的时候其实成都的茶楼是用来打麻将的。对于打麻将这件事,北方人是难以接受的。在北方人的观念里,打麻将是一种不务正业玩物丧志的活动。而且成都人打麻将的赌注都不小,动不动就输一两千的。一个月挣三千块钱,一天就输一两千,还过日子不了?所以,我一直很反感这种地方。
但是今天,扑克牌和麻将桌都闲置了起来,很明显,一定是男方给包了。当慕容怜见到我的时候显得很吃惊,慕容芳却嘻嘻笑了起来。“小妹,你搞什么鬼?不是说好了这件事……”
“姐,有些事我觉得还是拿出来比较好。”
慕容怜红着脸对我笑笑,很不好意思,然后小声说:“走吧,男方来了一会儿了,就等你了。差点把我看中了。”
慕容芳调皮又挑衅地看着我说:“你不去看看吗?”
我腮帮子一鼓,呼出一口浊气。心说我吃饱撑的啊我。于是我说:“我就在这里等你们。”
“也好!”慕容芳嘿嘿一笑,朝着服务员说:“给我哥上一杯茶水。”
我不知道怎么的,坐在那里喝茶的时候想起了芮老师来。芮老师已经是个五十来岁的女孩子了。她每天都是弄个民国时候的学生头,每天下课后就一个人去拉小提起或在自己的家里弹钢琴,吹吹箫或者笛子口琴啥的,反正是各种乐器。吹累了弹够了的时候,也会像我现在这样喝喝茶,然后就去拿起毛笔写几个字。作作画。她很喜欢画一些各种各样的畜生。猫狗猪驴什么的都画。我经常怀疑她还是个处女。
在大学的四年里,我经常去和芮老师谈人生谈理想,然后一起吃饭,分开洗澡和睡觉。我打算认她当干妈,但是她非要我叫她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