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巴马在2008年美国总统大选获胜后于12月1日在芝加哥正式提名前第一夫人、联邦参议员希拉里为新政府的国务卿人选。希拉里的总统梦虽然在大选中破碎,但担任了国务卿,她也跻身于白宫权力的核心。
在1996年,我曾专访过身为美国第一夫人的希拉里。从女性的角度来看,希拉里绝不是一个温柔型的贤妻,但她却可以说得上是一位非常好的良母。这从克林顿性丑闻案发生后,希拉里对女儿切尔西母鸡护小鸡般的保护上可见一斑。
1996年,克林顿竞选连任。身为第一夫人的希拉里自然也马不停蹄,四处为其夫婿拉票。当时莱温斯基与克林顿的性丑闻案还未爆发,但媒体已大量报道克林顿与保拉·琼斯的性绯闻。
在一场竞选活动中,我与希拉里交谈了10分钟,话题牵涉到一些隐私问题,但希拉里并不回避,这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希拉里对克林顿与保拉·琼斯性绯闻的看法和反应是当时媒体关注的焦点,我也不例外。但一开始就提这样的问题,很容易引起对方的反感。好在克林顿夫妇也实行“一胎化政策”,我跟希拉里也找到了共同点。
看到不久前希拉里访问日本非常喜欢日本的儿童,我们的话题也自然从这里开始。我问她既然那么喜欢孩子,为什么不多生几个小孩,家中一个小孩,孩子会感到比较孤单。
希拉里听后大笑了起来,似乎对我提出这样一个隐私性极强的问题并不反感,她回答说:“我是很喜欢孩子,而且特别关注女儿的成长。切尔西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女孩,我和比尔都很喜欢她。她在学校有很多的活动,在家里同我们沟通也很多。”对于还会不会再生孩子的问题,希拉里大笑着对我说,年龄大了,恐怕不行了。
话题怎么转,怎么绕,最后还是要回到克林顿与保拉·琼斯的性绯闻上,不过希拉里对我提出的这个问题并不回避,口气很坚定地说,她相信比尔,相信这里有媒体的炒作。她会与丈夫站在一起,面对这些挑战。
对于美中关系的发展,希拉里表示支持丈夫的对华政策,她向我谈到,中国是一个大国,有着悠久的文化和历史。中国应在国际事务中发挥更大的作用,中国也需更多地融入国际社会。美中关系发展要从战略的角度去思考,两国在更多的领域有合作的空间。
1997年,当时的中国国家主席江泽民访问美国,在白宫,我亲眼见证了中美两国建立战略性伙伴关系的历史过程。回想起来,虽然希拉里作为第一夫人,并不能直接参与白宫政策的制定,但希拉里的政治眼光却是与克林顿并驾齐驱的。
说起希拉里的眼光,我当天还真见到了她眼中曾流露出的某种厌恶神态。在结束对希拉里的采访后,我看到周围有一些民众在观看,就问他们愿不愿意同希拉里合影。一名非常漂亮的小女孩说不愿意,我问她为什么,她说她不喜欢希拉里。这就是美国文化教育出来的儿童,他们有自己的判断力,不会因为某个人的名声大而喜欢她。
不过旁边一位成年女性却非常愿意与希拉里合影。这名成年女性走到希拉里的身旁,我对准了焦距,突然我看到希拉里的双眼流露出很厌恶的眼神,但一闪即逝,希拉里马上从身边的随行人员手中拿过一块支持民主党总统候选人克林顿的牌子,她脸上又充满了笑容,等待着我的拍照。我仔细一看,原来这名成年女性手中拿着一块支持共和党总统候选人多尔的牌子。
希拉里的超快速反应和应变能力让我吃惊。因为不论是希拉里拒绝和多尔支持者合影还是只身与手持支持多尔标语牌的民众合影,这都会成为新闻的看点,而她能在一秒钟内作出得体的决定和动作,看起来其头脑不是一般的灵活,而是机智过人。
在采访结束后,我同希拉里合影,希拉里紧紧地用右臂拥抱着我,而我也能强烈地感觉到她身上所散发出的女性魅力。
12月1日,奥巴马在提名希拉里为新政府国务卿人选时表示,希拉里“智力过人”、“坚强”,看起来国际政坛又迎来一个新的“铁娘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