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常道,“一个月左右。什么毒还需要好好查查。但似乎就算查出毒药,也来不及配解药。”
那时候他不是在秋水宫吗?怎么会中毒?没人敢对他动手脚,除了自己。师星尘只记得自己下了春药这一次,其余的,秋水宫不可能有人有那个胆子……除了秋水宫的人,难道……是乔婉?
“我们能救他的命,但兵行险招,他从此可能成为一个废人。”白无常说完已经抽出了随身的银针,黑无常也取出了金针,两人一左一右将冷秋遥扶坐起,扯开了冷秋遥的衣服,左右同时下针。
“废人是什么意思?”师星尘问。
黑无常冷冷地道,“字面的意思,他武功会全废,不能再练武,而且可能不再是个男人。”
“为什么会这样?”师星尘有种恐惧感,从没有过的,慌乱和不忍,不应该这样的,是想毁了他,但是不是这样,如果他变成废人,那么他要怎么活下去……“没有别的办法了吗?你们一定有。”
白无常想了一下,突然眼睛一亮,道,“对了,他不是你的半缘吗?只要你愿意,或许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黑白无常对望一眼,黑无常似乎也明白了,解释道,“婵娟心法将你们的命相连在一起。所以你可以救他,你的命可以分给他,自然仙力和武功也可都以。但是这次的耗损可能会比你能承受的大。严重的话,你会……”黑无常有点难以说下去的样子。
“我答应过要他活着,就一定要他活着。”师星尘很淡然地看了眼冷秋遥,“任何代价我都能承受。”
“你的容貌呢?”白无常有些可怜师星尘的模样,“你可能会因为仙力虚耗太大,而变成你本来年龄的模样。坏的话,你会变成百岁老人,甚至死。”
“无所谓。”师星尘目光很平静,语气也是淡然无所谓的样子,“我说过的话一定会做到。”
黑白无常对望一眼,白无常叹了口气,“人家说姬家女子个个痴情,你也不例外。”
“别废话!怎么救他?”
“这个挺简单。”白无常笑了笑,“用婵娟心法,在双修之时,将你的功力给他,把血喂给他。”
“我知道了。”师星尘的语气依旧平静。
白无常有些失望,但也不忘调侃,“你到底懂不懂双修?”
师星尘冷冷地瞥了一眼,黑无常也给了白无常一个冷眼,白无常一脸委屈地闭上了嘴。
师星尘算是明白元鲤的放荡不羁、笑里藏针的性格是哪儿来的了,根本就是白无常,骆丝苒的调皮天真是哪儿来的,还是白无常,那两人倒是都没学到黑无常的冷脸。
黑白无常先施诊封住了冷秋遥的大穴,暂时稳定住了冷秋遥的毒性和伤势蔓延,给伤口上了药,接着将冷秋遥搬进了云倾公子的座驾,还有有那么个地方,还好那里本来就算是床。
黑无常看了眼师星尘,“你胸口的刀伤,你没事吗?”对于黑白无常而言,冷秋遥的命比师星尘重要,而且师星尘自己没在乎,他也不会出手。只是接下来,冷秋遥的命还在师星尘手上,他不得不关心。
师星尘伸手握住匕首,咬着牙用力一把拔了出来,将匕首扔了出去,胸口鲜血喷流而出,师星尘自己点穴封住了伤口。
黑无常一直冷冷地看着师星尘,良久才拿出了一瓶药,“你虽然是仙,但你的伤也没那么容易马上愈合,这个可以帮你。”
师星尘接了过去,“欠你的人情,我会还你。”
“我是为了少主。”黑无常冷漠地道。
“那就把蟑螂清理掉吧。”师星尘道。
黑无常点了下头,和白无常往那些黑衣人尸体上倒了些药粉,很快那些尸体都荡然无存,化为黄沙,不留丝毫痕迹,只有师星尘的婢女的尸体还在。
“那个人暂时交给你们。”师星尘说完掀开了纱帘,凝着冷秋遥似乎安详却几乎无血色的脸,眉头微微有些阴郁。
黑白无常洒了些药粉在地上,白无常道,“我们守在附近。”说完就和黑无常带着慕容傲天,消失不见了身影。
师星尘拉开衣服,先给自己的伤上了药。还好自己的心脏在右边,否则,就真的可能死了。
上好药,师星尘脱下了衣服,左胸伤口处血迹斑斑,却又仿佛一副用胭脂画成的画,将原本白玉般的肌肤,刻画出一种妖娆。
师星尘俯下身,将额头压在冷秋遥额头上,无奈地道,“真没想到,我们还得做这种天理不容的事。”师星尘浅吻了下冷秋遥嘴唇,只有这次,两人都是那么冰冷。
师星尘用银针划破了手臂,血珠冒出,宛如红梅,师星尘吸进嘴里,再嘴对嘴地喂给冷秋遥,手抚上了冷秋遥的脸,仿佛是抚摸着最宝贝的东西。
“秋遥,师父不懂人的情爱,也不想懂,但师父能给你的都给,不能给的就是无法给……”师星尘再吻了下冷秋遥的额头,开始默念心法……
清风撩拨,白纱摇曳着黄昏渐渐乳液,交缠的身体在月光的映照下婀娜多姿,春光泛滥,情潮翻涌……一声声喘息,火热延续到了深夜,月光如水,才渐渐安静了香汗淋漓……
师星尘虚软无力地躺倒在冷秋遥身边,几乎无力睁开双眼,手臂抱着冷秋遥,声音沙哑而模糊,“秋遥,好好活着,这是师父和她最后给你的。我的秋遥。”师星尘休息了一阵,稍稍有力气了就穿了衣服走了出去,抬头望着月朗星稀天空。
月光清冷,残缺不圆,不变地映着师星尘的脸,将皎洁化进了她的身体,微风将人影幻化成仙衣飘飘。
师星尘将从冷秋遥身上拿下的玉箫放到唇下,吹起了曲子,悲切的声音催人心碎……
“师姐姐。”一声夹杂着不安和怀疑的呼唤。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