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玥和行大汉忽然失去了战斗的对手,停了下来,自然的将目光转向寒莫他们那一边,而此时中年男人已经契约完毕。
高品巅峰领主加上实力能抗衡领主级别的魔兽铠化,中年男人的实力又大大的提升了不少,直接变得能够与九品领主抗衡。难怪只藏着修炼到八品巅峰领主就立刻跑出来找寒鸦的晦气。毕竟在魔狱,九品领主那就已经是金子塔最顶尖的实力存在了。
二领主寒林的脸色暗藏得意,不过没有表现的太明显。因为他在自己飞父亲面前一直扮演的就是孝顺懂事的好儿子角色。
寒鸦和寒莫的神色冷沉着,但气息沉敛,并没有因为中年男人亮出真实的实力就真的心生胆怯。他们都不是那些胆小懦弱之辈。寒鸦能镇服寒风林的那么多人,实力并非虚吹。而寒莫能被魔狱的修者冠上第一赏金杀手,自然也不是吃素的。
两方冷对,寒莫以传音入密对寒鸦道:“父亲,等下不用照顾我。你左我右,我会想办法先解决了寒林!”
“莫儿。”寒鸦不惧,但心中总还是打算抗下更多的攻击,虽然他的实力也是七品领主,但总归算不上有胜算。所以潜意识里,还是想如果不行,就为寒莫争取机会让他逃命。
寒莫冷血冷情,自然不喜欢干那些煽情的事情。不过此时,面对此时的寒鸦,他说了,“父亲,没有其他人,你还有我这个儿子。”
寒鸦蓦然觉得鼻子一酸,差点就掉下泪来。
行大汉看着双方对持,他是很想上去帮忙,但此时不免又有些犹豫,“元宝,我们……过去吗?”
流玥摇摇头,“让寒叔叔和寒莫他们解决吧,这样寒叔叔的心才能痊愈。”
“大哥早该这样狠下心了!”行大汉握拳咬牙,对那无情的一家子早就恨得咬牙切齿了。行大汉说罢,见流玥转身走向一旁,颇为不解的问道:“元宝,你干啥去?”就算不插手,也在旁边看着啊,万一他大哥他们出了什么危险呢。
流玥头也没回,随手在废墟堆里捡了一根坚实的铁棍,对着地面瞧了瞧,大声道:“挖坑埋人!”
流玥说罢,真的开始动手在地上挖坑,行大汉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寒莫说完那句煽情的话,眼角眉梢虽然还是平淡,但在寒鸦的眼中却终于多出了温情的味道来。
寒鸦压抑住鼻酸的感觉,终于露出了这段时间以来的第一个笑容,“莫儿说得对,是我太执着了。”
行大汉蹲在流玥旁边,差点被感动哭了。使劲儿的抽抽鼻子,咧嘴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大哥这下算是真正的看开了。寒莫侄子和他娘亲一样,都是大哥的福心啊。”
“行叔叔,你只蹲着摸鼻涕啊,好歹也跟我搭把手啊。”流玥‘呛’一声将铁棍插进地面,“你看着我一个小姑娘干体力活儿,不要太好意思啊。”
“嘿嘿。”行大汉也不找什么铁棍子,直接将手中的大剑剁进地面,“太高兴一时忘记了,侄子媳妇儿莫怪。”
行大汉用大剑边挖边问,“侄子媳妇儿,你明明实力不错,干啥要装作普通人啊?”
原本装作普通人,是想着更方便行事,也更加有保障。可是没想到半路会杀出小舅舅来,而且貌似身份还挺大,至少让大夫人感到了畏惧。所以,跟寒鸦作对的人直接就不敢对她出手了。不仅不出手,貌似还带着拉拢讨好的意思。那再隐藏实力也没什么意思了啊。不过,流玥不打算那么麻烦的给行大汉解释,所以扔出一句相当不负责任的话,“好玩儿啊。”
“啊?这有什么好玩儿的?”行大汉觉得自己似乎完全跟不上年轻人的想法,在这种强者为尊的环境下,装柔弱有什么好处啊?
“行叔叔,你不会懂得,还是挖坑吧。”
“哦。”行大汉又剁一剑,“啊?元宝,不对啊。大哥他们又不一定会输,我们现在挖坑埋人是不是太不吉利了?”
流玥颇为无语,“谁说我们是为寒叔叔他们挖坑啊。”
“那是为给那对狼心狗肺的父子挖的?”行大汉说着一撂大剑,“那还挖个屁!那两混蛋就该剁成肉酱!暴尸荒野!”
“我打算填个粪坑把他们扔里面的。”流玥蹲在地面,目光注视着空中对峙的两方,不疾不徐的道。
“还是你想的周到。”行大汉捡起大剑,重新开始奋力的挖坑,而且务求挖的又大又深。
寒鸦已经对自己的父亲彻底寒心,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执起长剑,率先冲了出去。
“哼!找死!”中年男人冷哼一声,手掌托起橙色的灵力,如凶残的财狼一般,朝着寒鸦奔袭而去。
虎毒尚且不识子,但是中年男人完全没有那样的认为。他深爱寒鸦的母亲,但就是因为寒鸦出声,给他深爱的女人带来重病,等于间接杀害。所以,不管什么时候,中年男人只要看见寒鸦,就抑制不住胸中的怨恨和厌恶。这养的怨恨和厌恶日积月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已经对寒鸦藏有杀心。
中年男人速度迅疾,寒鸦亦不弱。两人一剑一拳在空中相击,庞大的力量从中心处轰然炸开。气波席卷,刮起强烈的飓风奔袭向四面八方。
那些早已经被破坏的支离破碎的房屋建筑再次遭受到毁灭性的冲击,被力量余波所化的风刃劈的稀巴烂,被飓风刮出老远的距离,撞击的周围霹雳乓啷一片混乱。
行大汉撑着大剑,身上的袍子被吹的猎猎作响,刚刚挖出来的一个坑瞬间就被刮过来的房屋碎块填满了。行大汉由于挖的太认真,没注意,嘴里也被灌进了不少沙子。
“呸呸呸!这样挖一个填一个,啥时候才能完工啊。”行大汉说话,感觉嘴里一咬一堆沙。
“有志者事竟成,行叔叔,你多多努力,一定能成功。而且这主城你比我熟悉,哪儿有大粪也更清楚,填粪的事儿也拜托给你了。”流玥拍拍裙子上的灰尘站起身,边道边提步走向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