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旅游地图人间五月玉佛山(庄文达散文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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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五光十色(10)

出租车进了西许村村口,她又领我看一棵高20米树围7米有余的大槐树。这棵树,看上去就有年头了,半腰腐烂,中空如穴,能钻进5、6个人。尽管如此,老槐树仍然活力不减,树底盘根错节,树顶枝繁叶茂,如一把擎天巨伞,遮云蔽日。树下有一块石碑,是1774年——清乾隆三十九年所立。碑文曰:“植自周初,历及清时,树以伐而仍留,地以和而属公。”。“村口这周槐,游人称‘进山第一景’。”梵莲姑娘边说边把我带到了她家的院子里。

历史悠久的灵石人热情好客,民风淳朴。梵莲的父母热情的招待了我。酒足饭饱,梵莲的父亲开着拖拉机,又把我和梵莲送到了石膏山风景区的紫金潭度假村。

从拖拉机上下来,梵莲对我说:“大城市来的,坐拖拉机颠簸,实在是委屈你了。可住这紫金潭度假村,却让你捡便宜了。你知道吗?大前年,万豪美悦杯2008世界旅游形像大使总决赛的佳丽们,游览石膏山时,下榻的就是这。还有,世界著名品牌大会主席美中经贸投资总商会会长,也光顾过。为啥住这里不住我们家?那还用问吗?明天一大早上山方便及时啊!”

……

第二天一大清早,我就跟着她登上了石膏山。

山中闻鸟语,空翠湿人衣。由于独特的地理环境,虽说是十月,气候还温和湿润,雨水也充沛,林木很是繁茂,就着山势高低错落,遮天蔽日。至半山亭,只见山上云雾渐起,山下溪流渐多渐急,穿石绕树,愈合愈散,水花飞溅,叮咚作响,煞是壮观。又一曲径通幽,眼见一水汪汪绿池深潭被一大片青翠欲滴的树木围拥着,风松涧石,水榭长廊,山花烂漫,小桥垂枝,鸣鸟其间,若隐若现。

一路向深处,行人稀少,渐行渐远,百步一景,千步一层天。

蘑菇岩、尖阳岭、舍身崖、猴王峰、乌龟石、飞壁峰、棋盘石、桃花岭、香炉峰、铁佛崖、十八盘、南天门等景点,相映成趣。

梵莲姑娘很调皮,她还是个孩子气,放着大路不走,蹦蹦跳跳的,专走人迹罕至的羊肠小路。

在去主峰的途中,走到海拔1500多米高度时,只见山穷水尽,鬼斧神工一处,突现一块高有三四百米,宽约二三百米的断崖峭壁,绝壁处面向南,刀削的一般,黄艳艳、赤橙橙,寸草不生。绝壁下的山涧,是一片浓浓郁郁的灌木林,泛起一眼望不到边的绿色波涛,波涛汹涌,与东西两翼苍翠欲滴的生命之绿,遥相呼应,延伸环抱,就仿佛是翡翠城中掩藏着的一个诺大的金元宝。更奇的是,跟着龙梵莲,转来转去,柳暗花明,突然发现:金元宝腹内却是空的,自下而上,巧夺天工,就像人的五脏六腑,主要分布着三层石灰岩溶洞,长宽高足有数十米之空间,下岩和中岩偏大,就是上岩也不小,纵身就有30米。洞内钟乳石,造化万千,千姿百态,酷似各种形状的植物、动物,以石笋居多。还有一尊白衣观音坐像,塑像曾三次被水淹而不得不再次拔高;中岩内是“天竺寺”,门额上书有“天竺古刹”四个大字;下岩洞内寺院规模最大。寺旁洞中有洞,泉水像龙涎水吐珠一样喷出,叮咚有声,故称为龙洞。龙洞旁是钟泉,铁钟置于泉眼之中,铮铮有声。洞内寺内佛像多以铜、铁、玉塑成,涉及铁佛寺、钟泉寺、天竺寺及钟鼓楼、藏经楼、大雄宝殿、天王殿、地藏殿、关圣殿、三大士殿、龙王洞、朝阳洞、白衣洞等;看得出,其彩绘、贴金,都是新近完成的。梵莲说:“你的眼力不错。这三洞寺庙佛像,都有600多年的历史,大都是明、清时期的建筑,因年久失修,寺院建筑陈旧老化,再加毁于战火,几乎是荡然无存。2007年,通宇实业有限公司投入巨资,用三年时间对三洞古寺庙建筑群进行了卓有成效的抢救性修缮,使之寺庙佛像涅槃得以重生。”她看看表说:“我们来得有点早,庆典仪式还得等一会儿进行。走!我领你看拍摄《西游记》的外景去。”我跟在她的后面,大约转悠了一个钟头,先后看了“孙悟空大战红孩儿”、“女儿国”、“宝像国”、“车迟国”等五六集的外景拍摄地。她说,对于重新拍摄的《西游记》,张纪中曾一再表示,没有脱凡超俗的想像力和表现力,就不会拍。因此,选择新鲜独特让人叫绝吸人眼球的外景拍摄地至关重要。这就是他相中看好石膏山的原因。

“千年古寺洞中藏,半崖松柏依云香。”寺庙修复竣工暨诸佛菩萨开光庆典大会都开始了,我才跟着她下来,钻到了会场的前面。

好家伙,前前后后足有3000多人呢!扩音器里,正公布着各路领导和嘉宾的名单呢:前前后后足有3000多人呢!扩音器里,正公布着各路领导和嘉宾的名单呢:前前后后足有3000多人呢!扩音器里,正公布着各路领导和嘉宾的名单呢:前前后后足有3000多人呢!扩音器里,正公布着各路领导和嘉宾的名单呢:前前后后足有3000多人呢!扩音器里,正公布着各路领导和嘉宾的名单呢:前前后后足有3000多人呢!扩音器里,正公布着各路领导和嘉宾的名单呢:县里四大班子的领导都来了,还有窗体顶端

国家、省、市宗教局的领导、还有中国佛教协会副会长、山西、湖北、福建、贵州、宁夏等十多个省市的40多位大德高僧、光临了这次庆典大会。

先是县长致辞,紧接着是灵石通宇实业有限公司及石膏山旅游文化发展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张建新对寺庙修复工程进行了说明;他还谈道,近期对石膏山的规划和发展。简单概括为“五大景区”,既“观光度假核心区,高山流水度假区,花石岩主峰观光区,山林野趣森林探险区、白杨河野营探险区”,将自然的山和艺术的山融合为一体,坚持不破坏自然景色与人文和谐的原则。

好一个不破坏自然景色与人文和谐的原则!

在当今“旅游热大开发”的惊涛巨浪潮头中,这种“原则”,是多么难能可贵啊!

……

再见了,石膏山!

你地质独特色彩纷呈:下面黑褐色如铁的坚硬、中间金桔色呈现黄土地的浑厚、上面裸露成灰白色如石膏板的雕塑;

你恰如桂林山水之呈现,拔地而起的石灰岩层显示了喀斯特地貌结构,溶洞三三两两的再现,天人合一自然和谐的庙宇,净化心灵的涌泉瀑布,真的让人流连忘返;

你具有九寨沟水之清纯,兼备张家界山之秀美;

再见了,我魂牵梦绕的石膏山。

再见了,导游姑娘龙梵莲。

又是一个第二天,依依惜别。

金虎辞旧岁,玉兔迎新春。

辞旧迎新之际,我喜出望外的接到了“中国散文学会”发来的信函。原来,具有科学发展观以及前瞻性的灵石通宇实业有限公司,与中国散文学会联合举办了“石膏山杯‘我与自然’全国散文大赛”活动:“向海内外征稿”,截稿日期为3月底。

我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龙梵莲。我在给她的电子邮件中写到——

我忘不了,当我登上返程北行的列车时,你泪洒站台挥手告别的一幕。

我对你说过:我还会再来石膏山的、我还会让你当导游、我还会寻梦。

现在看来,寻梦的日期,屈指可数了。因为在2011年夏季,石膏山要举行征文颁奖典礼和散文笔会及采风活动。

我一定要努力写好征文,我一定争取去参加石膏山的采风活动。因为我还有个梦想:对于石膏山,我不希望游览仅仅局限于一个6平方公里小范围之内,我希望游览看到那54平方公里尚未开发的自然与绿色!

画中的城市

我想,人间是有仙境的。

如果没有,那为什么外国元首老往这地方跑呢?!

(就说这儿的一个溶洞吧,从1959年以来,有100多位外国元首光顾呢)

如果这里没有,那世上再也不会有什么仙境了。

我想,“江山”一词,就是从这里诞生起源的……

不容置疑的是:这里至少有江山美人……

不仅仅是皇帝、元首吧,凡是一个叫男人的男人,有哪一个不爱江山美人呢?

你看,一水两岸,天高云低。青山临水,江波浩渺。岩扉石槛,疏林结霭。十里雾气,百里画卷。虞山静卧,听一曲芦笛恋歌。叠彩山峦,织锦绣翠。伏波漂来,天光水色。像山驻足,卷鼻成洞。一脉江流,穿山而过……

这里的山,都是女性的:既不接天避日也不连绵起伏,倒像一个个独立不群临水梳妆的美人。她们个个半裸着乳白色的胴体,把那怕人看见的要害部位用几抹青翠欲滴几抹繁茂昌盛的绿树遮掩着,或羞涩、或含情、或火辣、或挑逗……风吹过,荡起片片水花,飞溅到她们的肌体上,令人心旷神怡地听到了她们的笑声、还有体香。

这里的水,也是女性的:一衣带水,悠长凝绿。要说清澈,却看不到底;要说混浊,却能朦胧地看清她的胴体还有游鱼、还有那一个个眉清目秀靓丽山女的倒影;掬一捧水,透明得琉璃滑润,情不自禁便想亲吻……恰在此时,从云遮雾掩处下来七个身体修长的女子,长发乌丝、彩衣飘逸。越近越看得清楚:一袭淡粉、一袭浅绿、一袭银白、一袭紫红、一袭土色、一袭天蓝、一袭鹅黄,个头都在一米六五以上,一路走过,吸人眼球,人去影空,香风却不散……

世界科协副主席丹麦历史学家诺瑞加德赞不绝口说:“一个好地方,就在于同一处看到了山又看到了水、是城市却有农村田园风光,景物秀美,静中有动,四面八方,处处奇景……这座城市就是啊!”

欧洲一位外国元首认真地说:上帝用第一个七天造了亚当夏娃,用第二个七天才造了这个地方……

曾任意大利总理的安德列奥蒂多次向联合国有关部门建议:“应把这里的山水列为世界第八大奇迹。”

尼克松在任美国总统时评价这座城市说:“我访问过世界80多个国家,100多个城市,没有一个比得上这里的美丽。”

1998年,时任美国总统的克林顿曾经在这座城市的一处公园内发表了著名的环保演讲。他说:“这里的山水,使我想起了中国的画……”

画中的城市,自然也少不了在画中作画的人。二十一世纪的第六个清明节,有一美术学院的7个女生来到了这座画中的城市,考古写生。她们的着装和清靓个头特别引人注目:一袭淡粉、一袭浅绿、一袭银白、一袭紫红、一袭土色、一袭天蓝、一袭鹅黄,个头都在一米六五以上,乌丝长发、彩衣飘逸,一路走过,吸人眼球,人去影空,香风却不散……我第二次到桂林采风,有幸与她们相识结伴而行。其中,那穿着淡粉色连衣裙的云虹和一袭浅绿色短衣短裙的水影儿给我留下了难忘的印像。

云虹说:这里的人很会做旅游生意,“5”字打头的公共汽车全免费。乘公交车不花钱,不但在当今中国是绝无仅有的,就是在国外,也堪称一绝。可是,外地的游人初来乍到,你不一定会知道。

这不,她们就闹出了笑话:一行7人从这座城市的西北角游玩芦笛岩溶洞出来,刚上58路车,云虹一马当先就投了7元人民币。难怪云虹有那么深刻的感想。

虽说是误投了钱,可游罢芦笛岩的余悦仍不减,她们7人就在车上打开画夹,索性在座位上作起画来:有的素描、有的工笔、有的是水彩写生……

她们一边漫不经心地作画,一边海阔天空的神侃——

你曾经想过吗?这座画中的城市,在亿万年前,曾经是一片汪洋无际的大海。

这波涛汹涌的大海,用潮起潮落追逐着时光。这时光一逝,就是亿万年……沧海果真变成了桑田,但还有大海的影子:海水退下去了,犬牙交错的礁石露出来了,但一条水量仅次于长江的河流还在流,流经广州、冲刷成三角洲,显影成了南海的入海口……它是这波涛汹涌浩瀚大海的血脉。让我们记住这条河流最后的名字——珠江。

海的血脉是不曾断的。珠江的上游是桂江,桂江的源头是漓江,漓江的发源地在猫儿山。站在猫儿山上,可以望到湖南的湘江。这个站在猫儿山上的人,据说就是灭了六国的秦始皇。那是他在位的三十三年——公元前214年,为了“南连海域,北达中原”,他下令在今广西兴安县境开凿了一条近70里长的灵渠,终于用“海的血脉”把湖南、广西、广东连接了起来,使湘江、漓江、珠江成为一贯通的水系。兴安县有一湘漓镇,湘漓镇附近有一“红军突破湘江烈士纪念碑园”。这碑园既印证了秦始皇当年开凿灵渠的功绩,也说明了红军长征艰险赢来新中国的不易……这自然是后话。

海水退下去了,礁石露出来了,血脉还在日夜不停地流淌着……

在这“海的血脉”两岸,到处都是隆起的礁石。大自然造物主真是鬼斧神工,把这岸边浅海生物化学沉淀物堆积而就拔地而起,让礁石峰峦在水剑风刀雕刻下变幻成千姿百态的尤物:有的像七星北斗、有的像罗汉、有的像龙头、有的像飞凤、有的像狮子、有的像蜈蚣、有的像斗鸡、有的像老人、有的像遛马、有的像犁头、有的像磨盘、有的就简直任水穿其而过,精灵成大像吸水、骆驼吃草……

这“海的血脉”就是漓江,这千姿百态的尤物就耸立在漓江的两岸,拔地而起独创不群,半边石迹半边苍翠,栩栩如生活灵活现……它们是“喀斯特地貌”的杰作。

关于“喀斯特地貌”,有关辞条这样解释:“喀斯特原是南斯拉夫利亚半岛北部与意大利交界处一个石灰岩高原的地名。该处是发育完全典型的岩溶地貌。以后凡是发现类似的地貌,便以‘喀斯特地貌’命名。1966年我国岩溶学术会议把‘喀斯特地貌’也直称为‘岩溶地貌’。漓江两岸既为‘岩溶地貌’:地表可溶性岩石受水的溶解作用所形成了各种地貌,如石芽、石沟、石林、溶斗、溶洞、峰林、溶蚀洼地、落水洞、暗河、盲谷等。在‘岩溶地貌’发育地区,地面往往石骨嶙峋,奇峰林立,全赖于地上与地下水系发达。”

灵渠一开,沿着漓江两岸住家住户便多了起来:芦笛老人遛马犁头磨盘穿山像山骆驼山、七星罗汉龙头飞凤狮子蜈蚣斗鸡南溪岸,到处都是。白天漓江泛舟打鱼捕虾,黄昏渔鹰唱晚炊烟灯火。就这样,繁衍生息,一梦就是几千年……这一梦,就梦到了改革开放的今天。

灵渠开凿那阵子,漓江两岸在崇山峻岭中到处都是桂树。每年农历八月十五前后,漓江一场烟雨便艳阳初照,仿佛是一夜之间,所有的桂花就都全开了,白得耀眼、白得似雪,大街小巷,全是桂花浓浓郁郁的香气……秦始皇那阵子,叫“桂林郡”,现在沿袭下来,叫桂林。

桂林,就是一座画中的城市。

“江作青罗带,山如碧玉簪”。这是史书上歌颂桂林较早的诗句,出自于唐代大文学家韩愈之手。但这诗句不及宋代文人王正功那句“桂林山水甲天下”有名,一直在今天还叫得响,不但叫响了全中国,还叫出了国门。

这“桂林山水甲天下”的诗句原来是宋代文人王正功作的啊?!我还以为是当代诗人贺敬之写的名句呢!

云中的神啊,雾中的仙,神姿仙态桂林的山;情一样深啊,梦一样美,如情似梦漓江的水;水几重啊,山几重,水绕山环桂林城……

1962年2月,当时的国务院副总理陈毅陪同西哈努克亲王游览桂林,曾作诗一首:“佳景最留人,景亦待人勘。愧我诗笔弱,难伏百二三。愿做桂林人,不愿做神仙”。诗后意尤没足说:“西哈努克亲王为我言,曾游世界诸名胜,无一可与桂林相比肩。我言八十六洞齐开放,千崖万壑供追攀。但愿世界人士齐来游,欣赏桂林风景名胜之尖端。”

于是,现在的桂林人不打鱼了,都做起了旅游生意。旅行社遍地开花,一座几十万人口的城市仅三星级以上的酒店宾馆就达40余座。每年接待中外游人上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