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阿哥赤觉得自己这样去对待一个女子有些粗暴了,他虽然不是个惜香怜玉的温柔的人,可是也不想变成那样地残暴,况且,草原上的男儿需要的是有同样实力的对手,太过悬殊的对比让他提不起精神来。不过,这又是为什么呢?他竟然却又不舍得就此放开手。是不是因为她的眼神在毫不畏缩地表达着她的愤怒,是不是因为她眼中那倔强的光芒让他体会到与她外表绝不相称的一股强悍的味道?仿佛在思想和灵魂上,她正是他一直在寻找的那种强劲的对手。
姜无欣这次可真是出离愤怒了。这个匈奴人算是什么?这里可是大汉的土地,怎么能由得这几个匈奴人在这里耀武扬威?何况把自己抓在手中的这个匈奴人,一直在用检查货物那样的侮辱人的眼神在打量自己。他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才会放开手?
无计可施之下,姜无欣不管后果会怎么样,狠狠地在他紧抓住自己不放的手腕上咬了一口。因为猝不及防,而且被她咬得确实很疼,阿哥赤下意识地放松了她,与此同时,看见她眼中闪过充满野性的光芒。不知道为什么,那种眼神让她显得更加地美,而他竟然也更加地欣赏她,可是在表面上,他不能够饶恕这种敢于冒犯自己的罪,因为他是单于,全匈奴最骄傲的男儿中最独一无二的那个王。
姜无欣跌下地来,但是立即就被人拉住头发扯了起来,接着挨了一个火辣辣的耳光,同时有人愤怒地喝斥:“野丫头!好大的胆子!”她的唇角渗出血来,可是眼神中仍然没有屈服,而只是感到有些奇怪。为什么?自己只不过是咬了他们中的一个普通骑兵而已,这些人的反应却如此地强烈,甚至连那个仍然坐在马上的将军脸上也变了色。不过她也来不及想得太多,已经被人把两条手臂扭到了身后,不管她怎样地挣扎,终于还是给紧紧地捆绑起来,然后气喘吁吁地给重新带到那个骑兵的马前。
阿哥赤脸色平静地看着手腕上的伤痕,那是一圈细小的齿印,正好就是她美丽的唇的轮廓,每一个齿印上面都渗出细细的血珠。对于他来说,这种伤根本就无关紧要,在他驰骋在草原上的这二十多年中,没有哪一次的伤不比这次的深许多。不过……他的目光慢慢地移到已经被部下架到自己马前的姜无欣脸上,现在只要他一句话,就可以决定她,是生,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