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故作恐怖的声音,却不见人影,“猜猜我是谁?”
簇离倚在躺椅上休息,眼帘都没掀。
接着声音到了右边,仍旧无人影,“吼~你不怕吗?”
簇离转过脸继续休息,他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次了。教会了她隐遁术,她就喜欢玩这种小把戏,时不时趁他不注意的时候隐身“吓唬”他。
长椅一侧突地一下闪光,睡睡神清气爽衣袂翩翩地现身了。虽然她根基浅,但毕竟有强大的八万年内力在体内,稍加时日便突飞猛进。现在基本的飞行、跳跃、隐遁、简单技能都不在话下。
对于身体的变化她一知半解,全部归功于簇离强大的本领,并没有想到自己吸取了簇离所有功力。
“簇离你真的好厉害,这么快就教会我好多东西。”当然最主要的还有她聪明嘛,一学就会。趴在躺椅扶手上,睡睡托着下巴,嘿嘿笑个不停。
簇离睁开眼,“都学会了?”
睡睡的笑脸比窗外阳光还灿烂,“嗯嗯。”
簇离点点头,“那休息几日。”她的身体必须慢慢来,一下子全盘接受怕是熬不住。
“我听你的。”睡睡本也不是武痴,学法术只是出于好玩而已。“渴了,去厨房倒水喝。”
想到自己的本领睡睡顿时一阵哈哈笑,撑着腰在厨房边喝水边哼歌,“啦啦啦啦~~~”
丁归这段时间一直随侍二人左右,不过都在暗处,如今睡睡身体已然稳定,簇离也就让他先行离开。丁归走时路过窗口瞧见睡睡在手舞足蹈,顿时兴起了作弄她的念头。
冷不丁睡睡后脑勺被人拍了一下下,睡睡回头,没人,她纳闷地继续咕噜噜喝水;接着她的小屁、股被人敲了下,睡睡蹦转过身,睁圆了眼,“谁敢偷袭爷?”
四周仍旧静悄悄,丁归早已笑着离去。
睡睡摸着屁、股找遍了厨房,毫无动静,最后她摸着下巴想到一个可能性,飞快跑回里屋,“簇离,刚刚是不是你捉弄我?”
隐遁术由簇离所教,这里只有她和簇离两个人,她有最大的理由怀疑簇离是罪魁祸首。
“你被人偷袭?”簇离侧过头看她,见她完好无损稍稍放下心。
“是啊,有人拍我的头,还打我屁、股。”睡睡竖眼睛,“真的不是你?”
“我有那么无聊吗?”簇离想来大约是丁归和她闹着玩。
睡睡仰头想了一会,嘴角一翘,一个纵身跳到簇离身上,长椅差点被重量压垮。“一定是你,就是你,还打我屁、股,我跟你没完。”她也觉得簇离似乎不会干这种事,不过她得想个理由蹭上长椅,看起来簇离躺着很舒服……
簇离被她纵得差点喘不过气,深呼吸了下发现她已经在他身旁蹭了个好位置,“你就非得和我挤在一块?”
话这么说,他的手已经环住她的身体。
睡睡睁开一只眼,眨眼。午睡小憩也不能忘了她的。
她无忧无虑睡眠好,闭眼一会就呼吸匀匀睡着。狭窄的长椅上躺了两个人,身体几乎是紧贴着。
她身上有淡淡的香,身体又那么软,簇离是个正常男人,还是个一心想吃了她的男人,更是对她有些动心的男人,自然把持不住。
若非顾虑着沐阳的话,他早已把她吞吃入腹。
低头,簇离吻了吻她的唇角。
大概是时候让她知道一些她弄混乱的真相了,而第一步便是先让她明白男人和女人身体的差异。
何谓男人,何谓女人……这是个亘古神秘的话题……
……
睡睡始终惦记着要装扮他们的房间,强拉簇离陪她去摘花。她在前面蹦蹦跳跳,簇离缓缓跟在后方。
转眼看到一丛开得很绚烂的野花,她稍稍弯下腰去摘。
簇离的目光落在她因为弯腰而翘起的臀上,忽然觉得应该把丁归的豹爪绑起来。不过丁归也提醒了他一件事,如若碰上道行稍高的妖,她一时尚难抵挡,譬如丁归便能轻而易举拍打到她。
无形中她的安危已经成了他最挂心的事。
“刚才教你的记住了吗?”
睡睡甩手,“我这么聪明当然记住了。”就是遇到危险没办法跑掉时启动咒语,到时候她的周围会出现一层保护圈,妖孽全都近不得身。不过簇离说这个方法比较耗费体力,少用为妙。
睡睡现在成了花痴,满怀抱都是花,她挑出其中最大最漂亮的一朵递给簇离,“送你。”
大男人拿花成何体统?簇离别开视线,“我不需要。”
睡睡冲他瞪眼,“喜欢你我才送你花。”不喜欢她还不送哩。
“你懂什么是喜欢吗?”簇离能断定这小笨瓜不懂什么是喜欢,就像当初她送他腰饰时同样这么说。
果然,睡睡支支吾吾,“喜欢就是喜欢……”扭头哼,“你不喜欢我就送给我大师兄,我送什么他都当宝贝。”
簇离很快伸手取过花,在手心转了一圈,随即负手放在身后。着黑色长衫的俊美男人手中拿了一支花,有分倜傥的潇洒之意,竟出奇得养眼。
见簇离收下,睡睡可开心了,歪嘴做了个鬼脸,连蹦带跳往前。一侧花丛那有声音,睡睡好奇,拉着簇离停下脚步隐身在花丛后。
清风送来一段对话。
“大师兄,楚楚好怕,怕爹爹知道后不让我们在一起。”
“别怕,不管有多少阻挠大师兄都会和你在一起。”
“我知道了,楚楚的心永远在大师兄身上。”
“大师兄也永远爱楚楚。”
声音和脚步声渐渐远去,睡睡垫着脚尖伸长脖子观望,见是一对年轻男女。她对情啊爱的不了解,只听到大师兄两个字,“哇,她跟我一样也有大师兄。”
簇离自然看得出这是一对私定终身的师兄妹。不知从何时起大师兄这三个字在他听来相当刺耳,而师兄妹更是这世间最暧昧的一种关系。
睡睡想起庄青臣,抱着花神思,“不知道大师兄现在怎么样?我有点想他了。以前我们天天在一起,第一次分离这么久。”
当着他的面说想念其他男人,簇离有些不悦之色,掰过她的脸面对自己,“如果我和你大师兄同时遇到危险,你会先救哪一个?”
睡睡在满怀的鲜花中挠头。这个问题很深奥,她从来没有考虑过。“你们都比我厉害,不需要我救啊。”
簇离低头凝视她,“假设我和你大师兄同时被困,你只能救一个人,你会救谁?”这么庸俗的问题本不该是他一代妖兽该问的,可他就是想知道。
圆溜溜的眼珠东扫一下西扫一下,睡睡抓耳朵,“那那那,你们干脆打一架,谁武功差我就帮谁。”因为武功差的人更危险嘛。
说完发现簇离脸色更沉了,她伸出小手掌在簇离面前晃了晃,“怎么了?”
“没什么。”簇离的薄唇吐出三个字,跟着转身走开。
“簇离你别走那么快,你等等我。”睡睡抱着花追上去。
她觉得自己似乎闯祸了,簇离看起来很不开心……
……
这两天睡睡几乎可以肯定簇离心情不好,因为他几乎不理她,这可愁煞了她。
簇离很少和她说话,她走到哪他避到哪,睡睡咬着手指挖空心思也想不出所以然。
不过,应该是她闯祸了!
这天簇离一个人出门也不叫上她,睡睡在屋里跺脚难过,最后灵光一闪,她尾随他出去。
簇离去了僻静的湖边,脱衣入水。
睡睡躲在大石块后,愁肠百结。换作以前他们闹别扭时她会很拽地仰头走开,可经历最近这么多事后她好像有些依赖起簇离,更何况簇离是在生她的气,她不能弃他不顾。
脑袋在大石块上磕着,睡睡惆怅。
簇离其实早发现她在跟着,只是懒得理她,这会听到那个小笨瓜在撞头,又怕她把头磕坏。她已经不聪明了,磕坏了更笨,到时候愁的还是他自己。
“出来!”
听到簇离的声音,睡睡吓一跳,绞着衣角慢吞吞过去。
簇离的身体在水中,露出宽阔的肩膀和结实的手臂。他的强壮向来是睡睡最垂涎的,睡睡下意识捞着湖水,摆上笑脸,“簇离你好壮喔,我也想和你一样。”
开口便是让他吐血的话,簇离没好气看她,“你过来做什么?”
见他还在生气,睡睡用水泼他,“你别这样,大不了我给你赔罪,别生气了。”
簇离冷哼,“你哪里错了?”
睡睡也不知道她哪里错,她只是感觉到簇离在生她的气。蹦起来,她煞有介事,“这样吧,我给你唱歌,以前我惹恼我大师兄我只要一唱歌他就不生气了。”
簇离的脸更加阴沉。
睡睡急,“要不我给你洗衣裳,有一次我大师兄生我气我替他洗衣裳他也不生气了。”
簇离闭上眼。总有一天他会被这个小笨瓜气死。
软软的声音在讨好:“簇离你应应我,我给你赔罪。”少侠睡睡这么低声下气,再不行她就要走了。哼!
簇离睁开眼,从水中站起来,往岸上走。结实的身躯有水滴不断滑落,睡睡心怦怦跳脸上一热,连忙转过身不去看。
还知道害羞?簇离嗤,裹上干净衣裳,“真的想弥补?”
“嗯!”睡睡小鸡啄米地点头。
簇离走到她身边,低头看她,“不管什么惩罚都接受?”
睡睡眼神闪烁着,“也不能太丢人……”她是少侠……让她学小狗小猫叫她可不接受。
簇离静静看着她。他明白庄青臣在她心里地位不低,这几天他也确实生气,生气的因由他明白,是他所不愿意承认的某种酸酸的东西。他不得不承认这个丫头对他的影响力越来越大。
为了她的安全他做不得什么,但实在有些忍不住。强烈的占有欲涌上来,簇离伸手一揽把睡睡抱进怀里,隐身在大石后,解开她的衣裳。
“我晚上回去洗。”睡睡以为他要帮自己宽衣洗澡。
白/嫩嫩的肌肤暴露在阳光下,有一层淡淡的光晕,簇离附在她颈间,轻轻地咬着。
“痒。”睡睡嘻嘻笑开。
簇离没有放开她,一点点吻下。她的味道很清新很甘甜,像纯露,他很喜欢,唇一点点厮磨着。手也没有停下,解开她的束胸。
嘎?睡睡眼睛睁得大大,推推簇离。
簇离的呼吸很热,“别动,你不是说想弥补?”
在她脖子上亲来亲去就是弥补?比她想象得简单多了。睡睡笑开,“好。”
这方面她不懂……
簇离开始觉得自己是否像欺负幼女的登徒子了,不过这小笨瓜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有何不可?
她身体纤细,不是太丰满,但弧线姣好,足以能引起男人的欲/望。簇离的唇渐渐往下,落向她胸口,掌心抚上那一片柔软。
睡睡原本还在嘻嘻笑着耍弄簇离的头发,忽然身体产生一种莫名的感觉,“簇离,我……”
簇离从她胸口抬头,“以后不听话惹我生气就是这样。”
“哦,知道了。”睡睡眼睛斜啊斜,那种陌生的感觉又涌上来,酥酥麻麻的,很怪,也……很让人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