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轩心思慎密,他办事陈子珊放心。阿飒会飞行术,速度极快,去找人最合适不过。她刚才逗够了龙林涛,想适当补偿一下,顺便嘱咐他等会人多别乱说话。
艳阳高照,天气燥热。明月山庄分会大院的六棵绿荫荫的梨树上,蝉鸣声声。
大院内站满了焦急等待的雨国人和维护秩序日国军士。
大厅中,雨楚金夫妻、陈伊默、军官和无上道教的众弟子、一些雨国人坐立不安。
客房里,陈子珊用银针给八名雨国伤者施针止住鲜血,叫赶来帮忙大夫给他们清理伤口,然后将赵轩找回来的断耳残鼻一个个跟伤者的伤口肤色对比确认。
从医学的角度来看,五观之中,鼻子的功效比耳朵大。手术准备齐全,陈子珊先给两名断鼻的患者接鼻子,再给六名断耳的患者修补耳朵。
接鼻、耳相比起她在梅林镇营地给无上道教尹令和周杰接手掌简单的多,但是在两个多时辰内接好两个鼻子、十二只耳朵,没有极为精湛的技术和熟练的手法根本办不到。正是她完美无缺的做到了,才令在场的所有大夫折服不已。
天气燥热,香房里人多空气不流通,做完十四个小手术后,陈子珊又热又累,额头上布着密密的汗珠,接过阿飒递来的茶水,一饮而尽,而后耐心给患者讲手术后的注意事项。
那八名患者都是雨国的名士和贵族,若没了耳朵和鼻子,颜面扫尽无脸见人,现在听到只要按正确方式好好保护包扎耳朵和鼻子,一个月就能恢复正常,均喜出望外,对陈子珊感激不尽,挨个报上姓名,诚邀她到雨国游玩。
陈子珊稍坐休息,便带着雨国患者去大厅。阿飒风似的跑来,旁若无人的用湿帕子疼惜的给她擦脸上的汗,四目相视,情意绵绵,一切尽在不言中。
未到大厅门口,就听到里面陈伊默开怀的笑声,“雨王爷,今日幸亏有本王的默王妃出手相救……”
接着听到赵轩冷嘲热讽声,“陈伊默,珊儿何时答应做你的王妃?别张口闭口叫她默王妃!”
“怎么你妒忌本王了?哼,今日珊儿就是冲着本王的面子才肯出手……”
“陈伊默,在珊儿面前,你以为你是谁,你的面子值几个钱?”
“哼!珊儿身边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小人?今天外人太多,等他们都走了,本王一定将那天的事情全部告诉她。让她把你和阿飒这个鸟人赶走!”
陈子珊余光瞟到阿飒低下头,心知他又在自卑,立刻拉着他的手,大步走进大厅。
众人见她来了,忙迎上前,雨楚金夫妻和军官去查看雨国患者的伤口。无上道教的弟子大呼小叫,“这下可接好了,可以放出许蓉师姐了!”“哼,雨国王爷,你的这些人大放阙词,污蔑我们皇帝陛下治国无方,今日你必须得给个说法!”“你们国人竟敢在我们国辱骂的圣上,割耳切鼻算是轻的!”
雨国一名患者怒道:“什么叫污蔑?我们说的都是事实!日国千年的帝宫没有被烧毁吗?”
雨楚金蹙眉摆手吼道:“都给本王闭嘴!这里是明月山庄的分会,要打口水帐,都出去。别污了陈神医的耳朵!”
大厅倏地静了下来,雨国患者们强制将气压了下去,无上道教弟子息声站在一旁,所有人均用尊敬的目光望着陈子珊。
雨楚金与李露上前向陈子珊表示感谢。陈伊默为显示与陈子珊关系非同寻常,忙凑上前来,深深鞠躬道:“多谢珊儿出手相救。”
陈子珊扬起下巴,冷哼道:“伊默王爷,你是不是给大雪说,每日给它一百鸡,让它去你的封地?”
陈伊默心里打鼓,刚才一得意就说出心里话,竟然倒霉的被她给听到,忙解释道:“珊儿,大雪只是只扁毛牲畜,我跟它说着玩,它也根本听不懂。”瞟到她和阿飒的手紧紧拉在一起,便要拉她衣袖到一旁说话,见她躲开,低声道:“珊儿,那天英飒把我打了一顿,若不是张副教主给我治疗内伤……”
陈子珊拂袖打断他的话冷声道:“胡说八道,明明是阿福打了你,狡辩说是阿飒!你打大雪的主意,还想挑拨我和飒的关系,阿福打你活该。阿福说的对,你以为你是谁,你的面子又值几个钱?”
她声音不大,但在场的人都能听到,皆用疑惑的目光瞄着陈伊默,仿佛在嘲笑道,“刚才你不是说陈神医是你的王妃吗?原来是假的啊。”
陈伊默俊脸通红,尴尬不已,说来奇怪,平时他对女子巧舌如簧,黑的也能说成白的,见了她就口舌拙笨,脑袋变成浆糊。
陈子珊正色道:“陈伊默,我今日医治这些病人,可不是看在你的面子。我的珏哥哥召开英雄大会,这些雨国病者是为了明月山庄才路过此地,我不想因此事弄得雨日两国开战,生灵涂炭!我和祁王爷是好友,这里是他的辖区,我希望这里太平祥和。我敬重雨王爷是个爱民如子的好王爷,想结识他这个朋友。”
掷地有声,铿锵有力。她连说了三个男子雨楚金、陈伊祁、离珏,这其中哪有陈伊默。众人恍然大悟之后,均用鄙视的目光瞟着陈伊默。
龙林涛打趣道:“呵呵,牛皮吹破了。”
雨楚金目光精亮,拱手诚恳道:“能结识陈神医这样的朋友,在下深感荣幸!”
军官激动道:“下官定将陈小姐的话转告祁王爷。”
陈伊默面色一阵青一阵白,嘴唇微启,就听陈伊珊冷冷道:“人要脸,树要皮。你以后莫再逢人便说我是你的王妃!我和你毫无瓜葛,今后更是陌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