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埋神幻想集
14906400000009

第9章 是故事也是纪实——《迷恋》

《谜恋》

镜一向是个沉默的人。但在他二十六岁的某一天,他人生的前方隐约浮现出一条选择题。这条选择题有三个选项,分别是A、B、C。

A是最早出现的,它代表的是第一次。镜正是把他最简单的第一次奉给了这A。

A是个含蓄的女孩。据镜的观察,她的含蓄表达在诸多方面,比如:她说话很小声,与人的谈话中绝不会出现:也许、大概、那就是、必须这样的字眼;出现最多的会是:哦、啊、好像、可能、知道了此类的词。

镜在后来的后来弄懂了这种语言:从张开口的那一刻起,到把嘴闭上话语结束至,这种语言都是在为别人服务的。

然而,这位女孩并未从事任何服务行业。

这点,镜十分地清楚,因为他们是在同一个工作单位认识的。

在那里,还有着B跟C。

然而这A、B、C并无任何交集,甚至互不知道对方的存在,即使偶尔在食堂碰见了,她们也是斜过来一个眼神,然后擦肩而过。这眼神是每个女性都曾有过的。

很多女性在很小的时候,就用这样的目光是去注视别人;也有很少的女性在很小的时候,就生活在这种注视中。前者开始渐渐地自卑自闭,后者开始逐渐地傲慢恶坏。庆幸的是,这种性态因为本质的不同,它们的发展也会遇到阻碍,最后结出不同的果实。

A、B、C均属于后者。

果实成熟程度取决于摘果人。

镜遇上A的时候她还只有十八岁,是个还在校的实习生,对学校外界的一些事物她还是蒙蒙半懂的状态。起初,她是戴着眼镜的,发际是向两边梳的,常将耳朵留在外面;前额的头发也很短,绝不会挡住那红色边框的眼镜,眼睛在前额的短发与眼镜下显得别与同类的斯文;她的身子很小,这一点又有别与其他女性;她与人说话时眼睛总是望着对方的,好像她愿做最后离开对方目光的那个人。这点,又让心细的男孩心中雀跃。

镜是个沉默的男孩,对外界的注视他向来是在意的。曾经有很多此类的注视,但那个时候镜还很小,即使想回报对方的眼神,但也因与“自身条件”,未能铺开一条路,以至于最后的场景是:站在河对岸两人默默相望而无助的遗憾男女。

随着这样的注视增多,镜的“自身条件”有了发展,他开始下意识地为自己搭建桥梁。镜知道心中的河很宽,所以要想成功地抵达河对岸,这条桥就必须很长。上桥的女孩不少,但走着走着,她们就停了下来……这让走在对面的镜有些害怕,害怕了,就不敢走了,也不愿走了。

A成功地打破了这些规则。她对镜说的第一句话是:他们都走了(意思是他们都下班了)。A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手也指着他们逃离的方向。这让镜在心中的某种感觉十分地吻合了——我想问的就是这个啊,她回答也就是这个啊。在那一刻,镜没有发出声音地看了她一眼。那个时候他只能选择不发出声音。因为A,是有一个男孩的。

镜的择偶理想从以前开始,就是要找到了一个斯文的、带着眼睛的、体重不超出45公斤的女孩,现在他的愿望已经送到了自己的面前,只要自己踏上那座桥,并放开胆子地一直走下去即可。

女孩开始在午饭后那段空闲的时间,来镜这里。镜是跟他们一起培训的几个人被分在一条生产线,大家都是认识的。起初,女孩在附近与别人闲聊,与镜一同培训的那些同事也十分地愿意跟那样的一个女孩闲聊,他们聊了很多,当然也趁机把话题转移到了女孩与她那个男孩的身上,镜没插话,他一直静静地驻在一旁地听。女孩走后,镜问了旁边的同事,得知,这个女孩与那个男孩目前的关系还未成为男女的那种关系。大概就是因为这一点,让镜觉得自己是值得走上那座桥的。他跟自己说,自己不属于那插足的第三者。

此后,女孩就常常地来了。镜总期待些什么,总是试图找一些话说,总是试图把自己的话去加入他们之间的对话中。一次,只留下他们俩人,镜拿起了一只手机(公司的生产产品),女孩说:“我感觉这手机好大噢!”镜说:“美国制造,一种未来机器人的感觉。”女孩突然笑着说:“呵呵,是啊!”之后,他们无聊地傻笑了一会。

那个时候,A的工作岗位离镜的工作岗位很近,算算,大概只有七八步远。A对待工作的态度是属于认真的,这让持相反态度的镜十分的欣赏,镜在那个时候就愤世了,他誓定要把自己搞成了一个文字艺术家,所以他的那些想法总与别人不同,注定要轻视一些东西,“认真工作”就是属于这轻视的范围。

一次,镜利用工作休息的时间,去看望那个女孩。女孩还在一个人地埋头工作着,她的那个临时管理者将她一个人安排在那里,理由是别的男孩太喜欢跟她说话了。镜走到她对面,隔得远远的,一言不发地看着。大概是时间久了,对面站立的一个人总会被人察觉。女孩抬起脸,看见镜,手尖朝下地向他招招手,让他过去。镜当然是过去了,站在她的身旁,嬉皮笑脸地找着话说。女孩一边工作,一边陪着说,一会,她像是察觉到些什么,对镜说:“帮我贴贴这个XX。”镜自然是照她的话做了。

一天工作下来,回到宿舍,躺进被窝里的时候,镜便会回想起种种,心中的感觉也越来越吻合了。决心也更大了。

后来,归了队。那段时光便结束了。A的那个男孩与镜那条生产线拼接成了一条线,镜还属于原来的管理者管,A的那个男孩也还属于原来的管理者管,只是靠的太近,A并不与镜做那些事了。只是在生产线上的时候,偶尔总要找个空隙相互看对方一眼。

这些细微的动作,总是会被一些人捕捉到,B并是这些动作的捕捉人。她是镜的班长,也是这条生产线的管理者,注意别人的动作大概也是她的工作。她也确实常常静站在所有生产者的背后,观察于他们。镜也许是被她观察次数最多的那个人,他的“轻视认真工作”态度,别人或多或少都能体察到一些,他的班长——B,是可以做到体察到最多的那个人。

所以,一些顺带的东西自然也要跟着被观察到。

B开始时不时地跟镜说话,镜自然愿意理会,几句话说下来,B便愈发地觉得镜是个有趣的人。她曾问镜:“你家是书香门第吗?”镜笑着说:“不是,我是自学的。”之后再笑笑。然后,B便笑着离开。

还有一次,她嫌镜干活慢,但没等镜开口,她便主动说:“我知道这就是你的速度。”镜当然明白,作为一个认真工作主义者的管理者,一些表面文章是得做的。

B是有男朋友的。所以镜,对她还只是喜欢。

早在外线支援的那段时间(也正是与A共事一处的那段时间),镜就曾今在与他的同事聊天间说过:咱们的班长像个妈妈,她的那个男友一定是缺少母爱才爱恋上她的。

这是即是镜的一句玩笑话,也是镜的一句内心袒露,他确实对B有一种母亲的感觉。镜,并没有恋母癖。这大概是一种幸运。

但不幸的是,这句话被旁边的一个同镜是一条生产线的女孩听见了,事后,镜被B谈了话。那次的谈话看上去并不像刻意的安排,谈话的对象有三人,镜、B、那个女孩,谈话的内容几乎跟那件事毫无关系,用的全是眼神的觉察与话语的暗示,镜自然知道事情不妙,得潜意识里装出一副事外者的模样。当然,这件事只能以暗示的警告与轻微的处罚告终。

从此之后,B对镜的态度骤然地改变了。每当B遇见镜,或镜与遇见B,双方的周围总能浮绕着一种心照不宣、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态气氛。

之后的时光中,一次,B突然猫静地出现在镜的身后,向他递出一张纸,镜顿时愣了下,不明所以,接过后,才明白是要他签字。在签字的过程中,镜心测到,他一直在被一双眼睛观察着,自己像是被实验的一只小白鼠。而她,是尝试实验的那个人。实验的结果是,她还算满意。

镜是真的开始喜欢上了这个B,但同时他认可的是A。

那个时候,C还远远地未出现。

不知怎么回事,像电视剧上或小说中上演的那样,镜总是能遇见这B——在上班的车上,在食堂中,在马路边。但遇见时,B总是会立刻不好意思地将头转向另一边,不让镜发现她,但镜实际已经发现了她。

镜带着一副眼镜,文质彬彬又清秀的模样,这让他在上班的人群显得很异类。B的男友也像这样,只是不带眼镜,也不文质彬彬,但身上的清秀模样也足以让他在同样的人群成为异类。

镜推想,B大概就是喜欢这样的异类。

于此相比,A就要差的好远,她对这样的异类表现出的兴趣至少是模糊的。

有一次,在食堂里,镜看见了B跟她的男友。在排队的时候,镜就与她隔了两个位置。她穿着过时的皮夹克,在男友的身旁鸟呼雀鸣地对着话。她的男友也穿着同样过时的皮夹克,嬉皮笑脸地站在她的前面,望着前方打餐饭的窗口。她无意间视线往回瞥了一下,注意到了镜,注意到了镜正望着她的目光,她立刻转回脸,从那支队伍中离开,走到一个只有两三人排队就餐的窗口,打了饭菜,并端着餐盘消失于茫茫的就餐人群中。

在这一点上,她又超越了A。

自从镜跟他的同事们调回了原来的生产线后,镜便要与A脉脉传情,用眼神交流,镜也算配合,终究没将事情拆穿。但男性对女性的在某些方面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当A跟着她的那个男孩一同去就餐,一同就餐回来,一同上班下班,甚至下班都要互相等候对方一两小时,直到其中一方下班,两人才同时回去。

有人说,眼不见为净,镜是深刻地体会到了,他已害怕再用眼睛去看。

然而事实上,A在这些的时候也并非是出于有意,她甚至是不愿被镜看见这一切的。但一家不到3000人的电子厂,人总是会在抬头的时候看见对方的脸以及行为,何况镜跟A与她的男孩又是在同一个车间同一条线——这一切都是不可避免的。

镜并非是出于嫉妒,而大概是出于愤怒与不满,但奇怪的是心中难免会痛、闷得慌、沉得慌、连呼吸都觉得费劲。也许是要挽回些什么,镜便买了一些“爆炸糖”,送给A。

起初,镜在选择糖果的时候并没有想的那么多,远不知道爆炸糖的酸度,只是一直喜欢嚼这种带有酸性的糖。于是在生产线上的时候,镜将这些糖果偷偷地递给了与他距离只有两座之隔的A。当然,中间的两位女孩也同样分享了这些带有酸性的糖果……

这里再次说明,镜当时想的并没有那么多!

镜能做到这一步是有理由的,因为早在外线支援的时候,A就常常将甜的糖果送给镜。对镜而言,那是他收到的来自第一位女孩的糖果。而且当时她是偷偷交给镜的,在将糖果放入他手中的时候她还回头张望了一眼,交给他后,她就离开了。——这很可怕,在任何一个角度。

在这一点上,B就不敢这样做。

所以,镜在那时,对A,更确定一些什么。

“爆炸糖”送出去之后,效果也同样是爆炸的。由于一段为期不短的眉目传情,A的那个男孩终究是察觉到了点什么,在他几个同友的“侦查”与打听下,果然将怀疑的对象锁定在了镜的身上。一开始,他只是时不时地向镜抛过来一个敌视的目光,随时做好伺机而动的准备。镜也不畏惧,只是认为对这种幼稚的目光不值得自己理睬。所以两者在之前的那段时间里是相安无事的。

但自从将爆炸糖送出去之后,一种火药味就开始在两者之间弥漫,一种隐形的决战似乎就要拉开帷幕。但似乎碍于A的存在,“战争”总是在推迟着。A似乎也成为了这场“战争”的掩盖者,或者说调和者。

A在吃下那颗糖果后,从她的那个男孩那边回来,又递给镜一个安慰或者说劝慰的眼神——由于爆炸糖的酸性,她的眼睛已经迷成了一条线,脸上的笑容可掬的同时,肤也红成了番茄色,直到脖子根。

铃声响了,台企的电子厂又按时作业了(台湾那边将工作称之为作业),各自回到岗位,火药味却更浓烈了。A的那个男孩已然知晓了事情的全部始末,克制着不发作,但敌视的眼神频频的投来。镜也不退让,愈发地与A脉脉传情起来,过来时还要问上两句话。A的那个男孩终于忍不住,从岗位上走下,走到A的身旁,对着A问了两句话,A便将脸侧对着镜,看背影像是不耐烦于这件事,也像是不耐烦于对她那个男孩的解释。

但镜推测出得是:她更像是碍于这公共的场合。

也就是说:她讨厌她那个男孩不顾场合的****行为,也同时讨厌镜给她带来的原本可以不存在的麻烦。

再就是说:她厌恨镜对她的不配合,原本她可以处理好这一切,但现在——它完了。

事后,她的脸似乎总是在说:“这一切都是你的错,我明明做的那么好,我明明小心地呵护着这件事,我明明替你替我将这件事隐藏的那么好,是你,是你,是你破坏了它,是你毁掉了它,是你杀死我俩那之间的可能!是你毁掉我之前累积起来的心血。你该撑住气的,你该相信我的,你该给我一个机会的,然而,你不,你说你恨,你说你不甘,于是你毁掉了它……”

那一天,镜跟那个男孩打了一架。他明目张胆地来到镜的身旁,理直气壮地用轻蔑的语言对着他的脸警告,他不甘示弱,随手抓紧一只条码器,警告男孩快速回到自己的座位去,然后男孩不,掐着他的脖子便厮打起来,他力气小,身子瘦,吃了点亏,好在第二波打击到来之前,他俩被人分开了。各班组长将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事情就那样了结了。

这里要补充的是:第一个跑过来拉架的是镜那条线上的线外员(相当于小班长),他是男人,身高一米八出头,脖子下面位于胸口的位置上刻着刺青,由于平时藏在衣服里,一般人并不知道那刺青上画着的究竟是什么。然而在这还要补充说明的是:他一般不管这样的事,他对待镜的姿态也属于事外者的型状,对待男人的态度也是爱理不睬,所以那个时他能第一时间出现在那里,显然是受人教使的。教使的那个人,只能是身为班长的B。

这点,在后面的事情中能够做出证明。

B看A的目光变了,有一次在镜面前B用一种极度蔑视的眼神看了B,B从样子上看无知无觉,目光也不斜视。还有一次,卫生清理,B以着班长的身份安排A去清理地面上的一块黑污,那块地面的位置位于镜的一旁不到两米,镜跟B是坐着的,A是蹲着的,低着头望着地面,手断断续续地擦着,B这时便含笑地跟镜说话,在镜回话的时候,A曾抬起过脸,也露出过微笑。

镜没能露出A需要的表情,或发出A需要的声音。

自那之后,A的那个男孩便愈发地殷勤起来,两人的关系也更密切了。镜成了局外者。

然而,镜并没有放弃。A也接受了镜的这份不放弃,依然保持着相互流露的目光。

镜在一次的沉不住气的情况下,将A请到一个僻静无人的背面,向她要手机号码,但A却一会背过脸,一会支支吾吾不知道说什么是好,终于是没有给。镜不得已,又换了一种方法,他让A的闺蜜(实际上不是)把自己的手机号码留给了A。事后,当镜向A的闺蜜询问结果时,得到回复是:A接受了那张纸条。

但最终A并未再与镜有过往来,镜也在(工作可以分开)私下里去找过A,但均无果。A样子像是铁了心,要与什么一刀两断。

镜遇到的恋情似乎总是这么复杂,遇到的女性也似乎总是这么地不干脆,仿佛自己注定要被锁进爱情的囚笼。镜这样想,不是没有理由的,因为之前他也遇到过几起类似的例子,所以,就算他不相信自己就是被恋爱女神捉弄的那个倒霉蛋,但终究得承认事实,长得还算几分帅气的自己没理由在邂逅几次女孩后还一直持续着单身二十六年,再******不合理的概率,在二十六年的漫漫历程中也至少应该出现那么一两次复合率。

然而不,偏不!二十一世纪初的中国社会对你说不!绝对不!

所以很多男人都切实地体会到了:意志是十分可怕的东西,尤其女性的意志。

所以,镜也别的男孩一样,在心里无数次地祈祷:中国人文快快发展,中国社会快快进步。

C是那样出现的,她戴着少数民族的帽子跟在一个男人或者男孩的身后,之所以可以叫他男孩是因为看上去很小,十分的小,整个人都比正常的男性要小上一圈,像个清末时代的蹲在门槛上的因挨饥而营养不良的老头。并不夸张地说,在购物商店里很难找到适合他尺寸的衣物。

当时他们出现的地点是网吧,镜所处的位置是一台电脑旁。由于是侧面,那光白如玉的脸面仿佛是经过上帝精雕细琢的杰作。后来才知道,原来那是BB油。

最初,C留给镜的印象是带有几分幼稚的,样子很像是从日漫卡通中走出来的“萝莉”。然而,她结过婚了。

她身前的那个男性是他的丈夫,跟她在两年前成了婚,当时她十六岁(也有可能十五,涉及虚岁与周岁),她的男人看上去比她大两岁(也许),她的一个两岁的女儿留在了老家。这是镜后来知道的。

她出现时,镜正将A渐渐地淡出自己的世界,正走向阳光明媚之处。

第一次与C面对面接触时,镜已经从那个顽固的苦海里爬了出来,虽身上还带着伤,但基本已经神志清醒,恢复了部分男性的本性——爱总是要送出去的。镜把这不知从哪里突如其来的C当成了赠予的对象。

也许是终究要找个女人,也许是年龄的迫近,也许只是跟大部分男人一样——小弟弟干燥了,总之一瞬间胆子就放大了,什么话也能说了——镜竟然在工作期间明目张胆地瞧着对方的脸,嬉皮笑脸地打了招呼,然而还不完,接着跟身旁男女同事们交谈着关于C的事,旁敲侧击地打听着她的背景和来历。

镜在投过去“友好”的目光的时候,C也愿意接受这“友好”的目光。正如汉族向回族投过去友谊之手一样,想必这C当时就是那么认为的,也或许还带着别的什么“认为”。

这里要说明下:正如我前面提到的,C是少数民族,实际上她来自于甘肃的回族。他的丈夫也属于那里。

镜在向同事询问了关于那女孩的事情后,便有女性同事起哄,将位于斜对面的她以帮忙的理由“诱骗”了过来,安排在镜同排座位的左侧,两人并对着肩。

在过程中,镜曾无耻地问她:“喂,你多大了?”“叫什么?”“你们回族跟汉族通婚吗?”“如果嫁到男方(指汉族的意思)家后,可以吃猪肉吗?”“还有,你们回族还有什么是不吃的?”等,诸如此类的问题。

女孩在回答的过程中难免要停停顿顿,在这停停顿顿中又难免要红着脸含笑。女孩有几个回答是这样的:“十八。”“回族跟汉族可以通婚,但是很难。”

“如何难?”

“这个……一般不允许。”女孩羞答的说。

“为什么不允许?”

“嗯……这个……不能说。”女孩笑了,脸又红了下。

“如果通婚了呢?还能吃猪肉吗?”

“最好不要吃,不可以的。但是,(作为汉族的)你可以吃,……最好还是不能吃,可以吃面条啊。”女孩当时表达的意思是,夫妻婚姻应该步调一致。

“你喜欢吃猪肉吗?以前吃过没有?”镜问,侧过脸。

“嗯……没有。”女孩说,脸笑,面红。作业的铃声便响了,她离开了。

在那次的短暂对话中,镜发现一个关于:人若懵懵懂懂,人生必将天天真真的世界。这个看法,在后来的事情里得到了旁证。

这个故事到这里我也就写不下去了,不是故事没了,是我不想写了。故事是真实的,实际那些结尾,不用深度推测,也能预想到。但如果为了写而写下去,就失去了意义。

我不是一个喜欢拿现实来编故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