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算你厉害，我可不敢撒谎。”张山道，“你可知道仇振海和霍本生到底什么关系？”
“你说什么关系？”
“合伙关系。”张山开诚布公地说，“告诉你，仇振海就是霍本生手底下的一条狗。”
听到这种说法，李俊昊多少有些惊讶。
这怎么可能呢？
尽管李俊昊对仇振海算不上深入了解，但是，从几次接触感觉，那家伙好歹也是很讲义气，很有些鼓起的人。
那霍本生又算得了什么？就算他功夫了得，又能如何？怎么可能让仇振海甘心做一条狗？
李俊昊想不通。
“怎么？不能理解是吧？”张山得意地说，“那是因为你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合作关系是如何建立起来的。”
“继续说。”
“霍本生曾经在仇振海最为落寞的时候帮助过他。”张山道，“你不止一次去过红磨坊，你也知道那仇振海是红磨坊里的老板，那你知道吗？仇振海几年前孑然一身来到绿城，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打拼出这样一个黑道侧目的红磨坊来？”
“难道是霍本生在背后支持？”李俊昊猜测。
“没错。”张山道，“正是因为有霍本生出钱支持，又暗中帮他镇着，仇振海那小子才有了这份作为。”
“那霍本生为什么不自己出来经营这红磨坊呢？”
尽管这个问题让李俊昊猜测，也能猜出几条理由来，但是，李俊昊想听听张山如何解释。
“那是因为有我，和跟我一样的仇人在！”张山直截了当地说。
“什么？有你和仇人？”李俊昊不解。
“没错。”张山道，“那是因为他要躲避仇人的追杀！你不知道，霍本生最早曾经在少林寺学过武，武功大成之后来到绿城混，但开始的时候他并没有做多少好事，而是为了打下黑道中的一片天，为此曾经暗中夺取了几条人命！”
“竟然如此！”李俊昊惊叹道，“难道这家伙是个杀人狂徒？”
“差不多呢！”张山愤怒地说。
“既然霍本生是杀人狂魔，那又为什么会和仇振海扯上关系？”
“这个详细的我也不是很了解。”张山皱着眉头，眼神闪烁，“我猜测他们应该是各取所需吧。”
“怎么各取所需？”
“仇振海和苏杉的关系，想必你也是有所耳闻的。或许正是因为那个叫做苏杉的女人，仇振海才迫切想要成功，想要挣到钱，才会出卖灵魂，成为霍本生的一条狗。而霍本生出资开设红磨坊，主要的目的当然是打探消息。”张山推测道。
听起来仿佛有些道理，李俊昊微微点头。
“但就算如你所说，那跟你安排赵红河给我和苏杉下药又有什么关系呢？既然你知道苏杉和仇振海的旧情人关系，你这样做，岂不是要害我？凭什么还说是为了我？”李俊昊质疑。
张山做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弹开双手，抖抖肩膀说道；“李俊昊，你是猪脑子吗？既然红磨坊是霍本生投资，仇振海只不过是个看门狗，那我让你和要了仇振海的女人，激怒他，只要你和他恶斗起来，霍本生一定会出现的，到时候你想找到霍本生的目的不就达成了？”
李俊昊听完，冷冷一笑：“张山，你可真是好心啊？我看没那么简单吧？”
张山似乎也知道根本瞒不过李俊昊，也跟着冷冷一笑：“没错。李俊昊，你将我弟弟张水送进了监狱，我不会随便放过你的！我们之间的较量还没有结束！甚至，这不过是刚刚开始。这一次，我不过施展了小小的一箭双雕的把戏而已！”
“哦？”李俊昊故作惊讶，“这么说你是不让我倒霉不死心喽？如果我下手，你现在可能就要倒霉！”
“我清楚。”张山道，“我是打不过你，但是，我也知道你不会下杀手！你不会杀人的！只要你没要我的命，我就有机会！”
“张水入室盗窃价值一百多万元的珠宝首饰，我作为好管家物业的员工，配合公安机关调查那是职责所在。张水锒铛入狱，那也是他自作自受，如何怨得了我？不过，你若因此非要和我过不去，我也没办法，只有奉陪到底喽！”李俊昊装作很不以为然。
“嗯，好，那我们就继续较量一下吧！”张山说完，嘴角微微翘起，一阵冷笑，“随便告诉你一下，万家宝一伙人半路教训你的那个保安队长，前后两次调戏那个楚小蛮的事儿，可都是和赵红河一样，奉了我的命令哦！哼哼，怎么样？是不是很惊讶啊？”
张山这么一说，李俊昊才响起，张大伟送小蛮回家那天晚上，他跟过去，确实是发现一个黑衣人的。
果然是他！
但是，让他实在没想到的是，小蛮第二次被万家宝调戏，连他自己也因此被困在派出所一天，这个张山还是始作俑者！
看来这家伙绝对不会和仇振海一样，是个掌管红磨坊一般的小角色而已。
想到这里，李俊昊开始再次留意他这一身黑风衣，还有套在头上的黑色连衣帽，甚至那黑色的蒙面纱。
这些都让李俊昊不由自主地响起霍本生夜晚出现时曾经的装扮。
既然这两个家伙是死对头，甚至要杀死对方，那为什么衣着打扮会这么相像呢？
这不得不让李俊昊怀疑刚才张山说的话里边到底有几分是真的，几分是假的。
或许他所说的霍本生出钱资助仇振海创办了红磨坊，这事儿倒是有可能。
但至于霍本生为什么这么做，霍本生和他之间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是仇人的关系，这就不一定了。
李俊昊想到这里，脑子里灵光一闪，忽然想起了钟灵儿来。
对呀，他发现过钟灵儿暗中私会过他张山，他竟然和钟灵儿有关系，这就有可能和钟灵儿的父亲有关系。
难不成钟灵儿的爸爸会是一个更大的幕后黑手？
李俊昊想到这里，顿时有些激动，但他依然装作若无其事。
“哼哼！没什么可吃惊的，有什么本事你尽管来！”李俊昊道，“嗯，不妨告诉你，我在这熊儿寨里租的就有房子，而且还是和一个叫做钟灵儿的小鲜肉合租的哦，有本事你只管来找我，我随时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