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木栏围场,安画在四处寻找散落的箭头,却看见射入树内的箭拔出来后竟然是六,安画这才恍然:“原来来杀八阿哥的人不仅仅是四阿哥,而六阿哥也想……”想着又觉得那里不对,因为那天十阿哥生辰六阿哥也去了,并送了个大礼。不对,他如果要杀一个人,表面功夫当然也要做足,可是,现在的证据对四爷极为不利,但是如果把这个箭头捧上南书房,估计可以免死罪。这样想着,安画又立即快马加鞭赶回宫里。
康熙帝正坐在南书房里正在皱眉头批阅奏折,正在为甘肃旱势担忧。正这时安画双手捧上了一支利箭跪下,说道:“皇上,奴婢有话要回。”康熙帝是一个仁君自然没有动怒,只开口道:“有什么话,快说来。”安画高捧着一支利箭,对康熙帝说道:“请皇上看看这一支箭。”康熙帝看了一眼那个箭头,只见一个六字,立即对李德全说道:“李德全快去喧六阿哥晋见。”李德全去后,康熙帝又对安画说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私自出宫!”
安画立即扑通一声跪地,俯身说道:“奴婢知罪,请皇上责罚!”康熙帝摆手道:“若此事查清,朕便免你死罪,否则……”安画心里暗想:“果然是一只老狐狸。”安画忙磕头谢了恩,康熙帝对安画说道:“你去倒杯茶来。”安画立即小心翼翼地去倒了茶来,递过给康熙帝。康熙帝眯眼一笑,那个眼神里充满了许多诡异。
“儿臣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六阿哥俯身行礼,斜眼看到了放置在桌的箭头他也略略明白了事情已经败露,安画忽然看见他的脸上闪过几丝笑意,让安画顿觉得浑身不舒服。康熙帝摆手道:“免了,起吧。”六阿哥主动开口说道:“不知皇阿玛怎么急命儿臣入宫来所谓何事?”康熙帝顿改面容,拍案起身说道:“你还有胆子开口问所谓何事?你好大的胆子!”安画也吓了一跳,不过觉得康熙帝也太肯定自己的想法了吧,万一那个箭头是无意间掉落的呢,万一是射猎时不小心射在了地上,又刚好是八阿哥受伤的位置,因为安画在那个地方刚好看见一滩血迹。
“儿臣不知,还望皇阿玛明示!”六阿哥虽然有些心虚,但仍然是死不开口。
康熙帝别的什么也不说,一把把箭头往地上一扔,开口道:“此事还须朕挑明吗?”康熙帝严厉的眼神里有几分痛心还有几分惋惜。六阿哥这才吓得直冒汗,忙跪行了几步,开口道:“皇阿玛,皇阿玛这,这都是儿臣一时糊涂啊,皇阿玛,您饶了儿臣一回吧!”康熙帝一甩长袖道:“来人,把六阿哥抓人宗人府定罪!”两位侍卫躬身进来,拖拉着六阿哥出了南书房,六阿哥则一直求饶,眼神却是恶狠狠地看着安画。
“李德全,去吧老四和老十三释放了。”康熙帝明显有几分倦意,轻摆手吩咐着,然后转身出了南书房。
安画松了一口气,只是她也知道其实雍亲王也有射箭,只是,她为了保住李德全以后的命不惜这样牺牲这个同样犯罪的六阿哥身上,不过是把所有的罪名都让他一个人担待了。安画虽然觉得自己心里有几分愧疚,故一夜都在辗转反侧。
雍亲王府。
“哎呀,四爷,你可回来了,可哪里伤着了没有?”四福晋忙忙迎了上来,先不及行礼,倒是问东问西了一回。随后跟来的是十三阿哥,随着雍亲王入了大厅后喝着丫鬟端上来的茶。
“还是四哥府上的茶好喝。”十三阿哥面露几分满足之色。雍亲王则一脸冰冷,心里却在犯疑:“皇阿玛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地释放自己?”十三阿哥似乎看出了雍亲王的心思,随口说道:“我看一定是那个丫头帮忙。”雍亲王一想也觉得只有这样才想的通,因为和雍亲王素日里好的也只有十三阿哥而已,其余的或是对立,或是老死不相往来的。
“四哥,以后有什么打算?”十三阿哥放下茶盅开口问道。随后雍亲王的话让他吃惊,只听雍亲王开口说道:“以后不再过问朝政,做一个安闲农人,问道山中道观,悟佛古刹灵寺。”“四哥,你,你是开玩笑的吧?”十三阿哥一脸难以置信。“你快回去吧。”雍亲王淡淡说着,丝毫没有挽留十三阿哥吃饭的意思。十三阿哥以为是雍亲王一时想不明白,只要摇头起身去了。
“戴铎,明日备好锄具。”雍亲王淡淡地说着。“锄具,爷,您要这个何用?”戴铎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呆立在哪里。“我叫你去备便去备,那里来的话?”雍亲王依旧是一脸平静的摸样,看不到一丝波澜。
这一夜安画在床榻上辗转反侧,秀娥几次问怎么了安画只是摇头并不说话。而雍亲王府里,四王爷仰头观看星空,似乎明白了什么,次日一早就扛着锄具去农田开亘,四福晋亲送饭茶去,这一幕俨然是一个普通家庭的景象,四福晋也顿觉得这样的日子也很不错。这个事情不久便就传入了康熙帝的耳朵里,于是对四王爷的猜疑减少了不少,六阿哥被判了个终身圈禁不得释放。
八阿哥府。
九阿哥只是受了重伤,并没有生命危险,八阿哥也只是伤了一些皮肉而已,只是受了些风寒过了一个多月的修养,总算是浅浅好了并开始上朝,却闻听四王爷开始浅浅退出了朝政,并且开始自愿当一个农夫。“八哥,真不知道四哥这一次在玩什么把戏!”九阿哥一脸不解地说道。
“哼,我看他不过就是做戏给皇阿玛看罢了,想要借此告诉皇阿玛,他并没有野心也没有想过当皇帝。”九阿哥冷哼了一声道:“想不到四哥还有这一招,看皇阿玛的意思应该对他还很满意,咱们这个伤算是白受了!”八阿哥被九阿哥怎么一提忽然想起:“想不到跟我上同一条船的六哥竟然也想要我的命。”九阿哥又冷哼了一声说道:“他已经得了报应了。”八阿哥忙道:“九弟,我们如何能这样说,他毕竟是我们的兄弟。”说着抬眼看了看远处说道:“这一切如今成了这样,看来我们要卷土重来也要花些时日了。”九阿哥倒了杯茶说道:“八哥,现在四哥已经甘愿退出了朝政,看来也已经构不成威胁了,咱们大可以放手去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