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琳引着安画入了东厢房,推开门“吱呀”一声响动。只见里边干净无尘,想来是常有人住,且日日都有人来打扫的。小琳服了服身子道:“王妃,您先住下,如果有什么吩咐只管唤我进来伺候,我就在外间的一个房子里住着。”安画听到这个乖巧的女孩对着自己如此恭敬,声音如同银铃般好听。让人听了身心愉悦,且感觉舒坦。安画本想多和她聊聊,但她却迫不及待地退身去了。安画无法,只得自己倒茶来喝。
掀开被子,一股脑躺下去,伸直了手脚。安画头扬起,双眼看着天花板,想着“那个爆炭如果发现自己不在王府里,也不知道要疯成什么模样了。”想着提笔书写了一封信,封好后递过一块碎银子给一个小厮命他送去三王爷府里。那个小厮先是有些推托,安画再过一块碎银子,他才满是答应,忙疾步出了山寺庙。安画折身返回的时候,一个声音叫住了她。
“安画,你去哪里了!”
安画回过身,看见玄哲正信步往这边来。安画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一见到他,就感觉浑身不舒服,一股凉意涌现在心头,浑身都感觉冰冷了。
“没,没去哪里啊!只是随处走走而已。”安画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低头回道,似乎怕眼前这个英俊的男子责怪自己。手指在不停打转,嘴巴也嘟囔着。
皇上玄哲借闭关古寺之由,路途中怕寂寥故派遣人去请了安王妃来一同去。在古寺中,两人相约游玩,闲谈天下其乐融融。而暂把朝政丢留于三王爷、五王爷以及八王爷暂代执掌。几个王爷自以为可以一展手段,树立亲信拉拢百官,却不知已经一步一步步入了一个阴谋中……
百朝殿。
三王爷同其他两位王爷端坐大殿下的左右侧,文武百官站立两侧,高呼千岁。三位王爷异口同声道:“免,起”文武百官才起身,复站立两侧双手垂立听候。
三王爷道:“文武百官,今日可有本启奏!”见众官闭口不言,五王爷亦闵轻笑道:“想必你等也听说了,皇上已经把朝政暂交我们处理,你们还有什么顾虑?”八王爷也说了一回,文武百官方消除了顾虑,纷纷报上各处琐事灾情等。
林大人本就想投入三王爷的门下,只是苦于没有门道。一时站出班列,拱手禀奏道:“下官林重臣,有事启奏三王爷。”这话搁别的面,倒还罢了。这话入了五王爷和八王爷的耳朵里就如同是一个利刺钻入耳内,刺耳的很。
三王爷得意的微扬起嘴角,抚手道:“林大人,你有何本要奏?”林大人见问,忙拱手作揖道:“回禀三王爷,这甘州临县已经是久旱未雨,臣亲去视察,见那已经是尸堆如山,民怨载道了。”三王爷一听,顿收了得意之容。立起身道:“此事为何现在才报,你等吃着官禄就如此为朝廷行事!”林大人以为自己先禀三王爷,为吃螃蟹第一人定能博得三王爷的宠,日后在朝中行事也就顺利得多,不想三王爷竟不悦反怒。他忙吓的一声抖索,抱拳的手,也在不停上下抖动着。头也不敢抬起道:“回,回三王爷的话,已经数日。”
不及三王爷说话,五王爷亦闵拍案怒道:“混账东西,已经数日之久才上报,可知你等视民众之命如同草芥,如此昏官,留你何用!”八王爷微抿着嘴角不言,单手拿着折子在翻开复又闭上。林大人闻言早已经吓得面如土色,忙忙跪地求饶。
三王爷思忖了一回:“这百官皆不上报独他上报,他定是想拉拢于我,我如果任凭五弟罢免了他的官职,日后追随我门下的官员岂不少了一人,罢,算这个狗官的命好,暂且留他狗命。”回神时,五王爷已经下令拖出去扒去官衣,夺去纱帽。三王爷忙道:“慢,五弟,如果我们就这般草率罢免了他的官职定不服众人。且念他上报有功,以功抵罪便免了他的罪责”
八王爷闻言心下暗想道:“这三哥还真是会拉拢人心,为了拉拢人心现在是不折手段了。这般货色,他竟也想拉为己用。哼,我可不比他那么喜欢费工夫,我如果能拉拢过叶赫凌烈,这百朝国以后还不就是我的天下!”回神时,却见三王爷和五王爷在哪里真论不休。八王爷起身说道:“三哥,五哥。这不过是件小事,况且我觉得三哥说的也不无道理,五哥,你且就此罢手,饶了这个狗奴才的命,就当,就当是卖给我一个薄面吧。”五王爷一听八王爷都出面说情了,如果不松手,怕要驳了他的面子了。便假笑道:“既然三哥和八弟都为你这个奴才说情,我也不作道理。”林大人连连叩谢,五王爷偏过身子无视。
一时朝堂散了,八王爷别了三王爷和五王爷忙出了殿门,拦住就要远去的叶赫凌烈。
“八王爷,你唤住我可有何要吩咐?”叶赫听唤,忙转过身子拱手作揖道。
八王爷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叶赫将军不必多礼,我只是想与将军多聊几句,多请教一些事情。”叶赫凌烈心里早就知悉他的来意,他在官场数十年什么没有见过,经历过。
一路行着,八王爷先是说些闲话,然后说道:“将军,本王早就看中了你的女儿,只不想你却把她嫁给了三王爷,这可真叫可惜了。”叶赫从鼻子里出了一个气,笑道:“多谢八王爷抬爱小女,只是无缘。”八王爷面容虽然在笑,可心里早想:“这个老东西果然笨拙,我这般想拉拢他他竟然不知。”想着又道:“现在已经到了宫门,日后将军若有空闲只管来我府上闲聊。”叶赫凌烈拱手道了是,直身后远去。
八王爷在身后骂道:“叶赫老匹夫,真是茅坑石头臭硬无比!”
龙泉寺。
安画正和玄哲在一路行着,看着满目的秋色,枯黄的枫叶凋零,堆积在道上如山。玄哲抿嘴笑道:“安画,我不过是叫你在这里住几日就回。你怎么还上信去通风报信,还说什么救命?朕,就让你这么惧怕吗?”安画讪讪一笑,后来惊讶:“这我写信回府的事情这才多久,他怎么就知道了?难道现在就有什么先进高科技?”玄哲凑近道:“你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