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王爷步入还未开口,叶赫就道:“五王爷这次来,是不是也想拉拢老夫助你一臂之力?”
五王爷一听不觉惊讶,心下想道:“这个老匹夫如何知道我的心思,难不成他会演算之数?”
五王爷说道:“叶赫老将军如何知道?”叶赫道:“这事等我请出三王爷和八王爷再说及,来人,去请两位王爷出来一见。”五王爷一惊,忙立起身道:“难道三哥和八弟都在这里?”
一时三人相见,虽然互相问了好,但心里的刺不免多长了几寸。各自猜疑来这里的目的,又各自防范。叶赫知道他们来找他就只有一个共同目的,但他也不好厚此薄彼,也不愿成为他们角逐的战利品或者是工具,因此笑回道:“三位王爷对下官的厚爱,让下官是受宠若惊,只是这叫下官一时难以抉择,还请王爷先回府,等下官想明白了,再亲去回复。”
三王爷王爷一听,都明白这是叶赫的缓兵之计,也不想为难他,皆笑道:“无妨。”三人并肩出了府门,叶赫亲送出了门外见都上轿子远去了方回府。
三王爷刚入了府门前,一甩袖子怒道:“这个叶赫老东西,真不识好歹,本王要重用他,他还不领,日后本王定要叫他后悔!”全儿一见三王爷这样可怕的面容,吓得退了几步,这个王爷他越来越觉得陌生了,不再是那个温顺的高贵的气质的王爷,而是变得有些邪恶。
三王爷回身对全儿道:“今天晚上,你去张大人府上拜访,就说,归不归顺本王,若归顺日后可保定他的富贵荣华,若不归顺,你叫他好自为之。”全儿吓得连连道是,抱拳低头一路退去,直到三王爷进了府门,才抬起头,擦拭了一下额头渗出的汗水。
“复儿,怎么安王妃还没寻到吗?”
复儿是三王爷前些年入江春野店时捡来的一个小厮,见他乖巧聪颖就领回府来养着。这个复儿平时在府里的脸面要比全儿高得许多。在三王爷面前也不必自称奴才,故他回道:“我在百朝城里外三十里处都寻了一个遍,各处的饭馆酒馆子也都寻了,可就是没有找到安王妃,请王爷责罚!”
三王爷冷笑道:“难不成她长了翅膀飞了,快去给我找!”复儿从没有见过三王爷这样恼怒过,也从来没有大声吼过他,他如今为了一个妃子怒骂他,他惊吓住了,忙道:“是,是,是奴才立即就去找。”
三王爷步入书房,关闭了门。他自己也被吓住了,他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一直有一个不祥的预感,总觉得安画现在有麻烦。他现在是六神无主,一边他要忙着拉拢势力,一边还要去想着安画到底去了哪里,一时如果叶赫那个老东西要见她,我又交不出来客如何是好?就这样混乱想了一回,又命人取了酒来自己喝得酩酊大醉。
“咚,咚,咚”安画本想睡觉了,这几天在寺庙里睡也没睡好,吃也没吃好,她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她刚躺下正准备睡觉的时候,门却被谁给敲响了。
安画也懒怠起来开门,只对门外喊道:“我睡下了,有什么事情明天说。”
门外那个人并没有就走,而是迟疑了一会子,然后心有不甘地说道:“是朕,你也不开门?”
安画一听是玄哲,忙起来开门。
“吱呀”一声门开了,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俊秀的脸庞。安画一见这个脸,她就有一种大石头压在身上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就连说话都有些结巴了:“你,你,你怎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情吗?”玄哲呵呵笑道:“你怎么了,说话结巴。是不是干了什么坏事,怕让朕知道。”
安画忙撇嘴道:“才不是,只是,只是。哎哟,我也说不清楚了。”
玄哲见了这个可爱地女子,表露出来的羞涩还有一些任性,他的心又开始无规则跳动着。他忽然一把将安画挡在木墙边上,一只手撑着墙面,用非常温柔调情的眼神看着安画。
“你老实对我说,你喜欢我吗?”玄哲略带磁性的声音回荡在安画的耳畔。安画以为是自己的幻觉,摇了摇头。玄哲一见他这样的表情和动作心里略有些不悦,但还是不肯放弃。直视着她的眼睛道:“你看着我,对我说真话,朕要你亲口说。”
“我……我……我也不知道。”安画的确不知道,因为她从来都没有仔细想过这个问题,以至于她混杂在三个男人的中间,左右徘徊着。在玄哲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她的脑海里浮现的是三个人的画面,她们发生过的事情,以及说过的话,因此她也不确定,不肯定自己到底喜欢谁。
不及安画回过神,玄哲忽然一个靠近,温润的嘴唇覆盖了安画的薄薄的嘴唇,淡淡的香气笼罩在口腔里,安画感觉到了一阵酥软,难以抗拒的吸引力。她的脑海里,潜意识里想要推开,可动作似乎迟钝到近乎是暂停了。
安画任凭玄哲的舌头在口腔里游走,吸允着。安画终于受不住了,一把用尽全身力气推开玄哲。用手背擦拭了一下嘴角,泣道:“混蛋!”然后夺门而出。玄哲呆立在哪里,他也惊住了他不知道刚才为什么会这样,他以为这一切都是幻觉,可口腔里还残留着女儿的香气。
安画拼命地跑着,疯狂地跑着,她不知道要去哪里,她不知道要在哪里停住。风肆意吹拂着她的秀发,口腔里还残留着男人的气息。那一幕在脑海里回荡着,重复着。她使劲地摇了摇头,对着漆黑的夜空大喊:“啊……这到底是为什么!”
眼泪随即模糊了安画的视线,她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好难过,也好失落。跪倒在地上,任凭眼里横流。就在哪里,安画跪倒在地上一个晚上,在哪里回想,思考,反思。
玄哲在安画的房里,他自责,但又觉得可笑:“我明明那么喜欢她,这样的行为有何不可?”这样想来,他又觉得刚才的行为是理所当然,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就这样思来想去也过了一夜。